逢喜双拿了王泽安的游戏机去学校,让巡视的校长给收了,校长没收过逢喜双的礼,根本不给他面子。回了王泽安家里,王泽安干完手上的活,问他游戏机给放哪了,逢喜双才想起来,统统讲了,神色只有点懊丧,嘴里没说道歉的话,只是骂了若干句“老秃驴”遥寄给头顶寸草不生的校长。王泽安嫌他嘟嘟囔囔的烦,走过去一把搂紧他脖子,男孩间总这样推推搡搡的打架玩,逢喜双下意识把王泽安当跟他一样的毛崽子,反手抱住王泽安胳膊,细长条的身体在沙发上扭扭蹭蹭,用自己的体重把王泽安压弯了腰,一占上风就立刻攀到他身上,把王泽安摁到沙发上去了。
这时王泽安手上松了劲儿,带点好笑的神情看着逢喜双,逢喜双在王泽安身上打了几拳,肚子挨着的那块地儿渐渐起了变化,逢喜双脸色复杂起来,想从王泽安身上溜下来,被王泽安扣住了。
王泽安说:“这怎么着?”
逢喜双说:“您想怎么着?”
王泽安说:“乖点,等着。”他从沙发上垂下他一条腿,起身的时候逢喜双像根面条一样软绵绵摊在沙发上,王泽安从茶几底下拿了一瓶润滑液,咕噜噜挤了满手,他一手拿着瓶子,一手满满的透明粘液,直线朝逢喜双过去,下半身直冲逢喜双的脑袋,王泽安使了个眼色,逢喜双不情不愿的伸出手解他裤子。
王泽安是从公司回来的,拉链上还有根铁头皮带,逢喜双兴致不高,拆得心不在焉,那皮带头嗖的一声拍了他的脸,逢喜双躲了一下没躲开,侧脸上迅速浮起一道红,逢喜双自己不知道自己面嫩成什么样子。王泽安居高临下看着,心里痒了起来,想当下就把逢喜双办了。
逢喜双用食指和拇指捏着王泽安的裤腰,拽下王泽安的灰色内裤,那东西倨傲地仰起来脸,逢喜双向后仰,避开这个丑家伙,靠到沙发上,他带点不耐烦的,“然后呢?”
然后怎么?干你呗。王泽安在心里肖想了这么一下,还是温和的问:“怎么了今天,不想?”
逢喜双说:“早上被尿憋醒了,怎么睡都睡不着,烦。”他摸着脸上那道皮带抽出的红印,又抓了抓脑袋。王泽安鸟头朝天溜着,举手投足依旧儒雅体面,他继续温和的说:“来一炮就不烦了。”
逢喜双给了他个白眼,眼光一转,他想到什么,说:“诶!来你上次那个。”头一个字就起得高,越往后这句话越往上扬,又轻快短促,似一声快活鸟叫。他顿时抖擞精神,兴致勃勃地踩着沙发直起身,并主动脱了裤子,两条直溜溜的细腿儿筷子似的插在沙发上,他就是分开了些腿,还比王泽安高一大截,他伸出一掌,五指大张拍在了王泽安的肩膀上,也用了力按着他不让他动,另一只手扶着自己的东西迎上去,跟王泽安的家伙兴冲冲撞个满怀,王泽安的头磕到逢喜双略略鼓起的胸肌上,硬实的触感跟女人是不一样的。王泽安是个博大的人,能同时欣赏不同的美,逢喜双这种细瘦有力的少年肉体他爱得,别的也可以爱,他甚至有一些女朋友,不过跟男人多了,跟女人就少了些激情,但在女人那里也因次大获温柔体贴的好评。
逢喜双慢慢挺送着下半身,跟王泽安的家伙头碰头的磨枪——上次王泽安跟他这样玩过一回,他学得倒也快,主动挖走王泽安倒在手心的润滑剂,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涂抹在自己的兄弟身上,搓得水声咕咕,再回过去跟王泽安的家伙亲亲热热的腻歪。只是太慢了,他也不懂节奏,只想得自己舒服,却也不大会弄得舒服,王泽安轻声说:“别站着了。”逢喜双太高了。
逢喜双松开了王泽安的肩膀,王泽安在沙发边上坐下,逢喜双还站着,一手握着鸟。王泽安觉得情景有些滑稽,看了败兴,就撇过眼去,也就是这时逢喜双扑上来,把他结实压在身子底下,王泽安阴了脸皱了眉,让逢喜双看了反倒更有劲头,上次王泽安就是这么的把他压着,教他怎么磨洗两人的银枪,逢喜双对于这类知识的实践往往很有主动性。他依旧只用上一只手,另一只撑在王泽安的身体旁边,下半身往前挺。王泽安能看见逢喜双的屁.股耸动着,在狠蹭他,往他那里挤,像要找条缝儿往里钻,这就有些冒犯意味了。因为逢喜双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他是个直男,虽然王泽安把这当笑话听,但显然逢喜双目前是更喜欢女人的,而现在也是把他当做女的在干,王泽安有意将逢喜双踹到一边去,然而看到逢喜双那只浑圆抖动的小屁股,他的目光便粘黏不动了。逢喜双常打篮球,身条抽得细长,骨头上不带多少肉的,胯骨更是窄得像女人,而屁.股蛋儿却光滑水润,不是女人那种软绵,而是弹性有力,牵肌带骨的。再往上看逢喜双两只黑黝黝水灵灵的眼,眉头半蹙,望着某一处去,是迷茫又狂热、满是动物性的;他腰臀一面挺送一面抽搐,浑似只发情小狗。可恨又天真的淫,都挂点可怜见的相了。
王泽安如此欣赏了一会,逢喜双到底是初出茅庐,章法难得,开始那点意趣一直无增长的延续着,怎么也不能更爽,腰挺的也累,王泽安看逢喜双明显慢了下来,便伸手握住逢喜双一摸到骨的肩膀头,把他按了下去。王泽安还记得刚刚的打算,要把眼前这只小公狗翻过去干了,操的他夹着尾巴哀叫。逢喜双脸砸到了王泽安胸前,再抬起来时一张汗津津的脸,嘴唇张着,不明状况。王泽安心里又变了想法,逢喜双脑内虽无大智,却也不能轻易招惹,逢喜双是好玩,但也没到立刻非干不可的程度,他不缺这一个。王泽安想这些时面上仍是温和神情,逢喜双还拿那小狗的眼神看着他,王泽安摸了摸他的头,揉了揉他柔软微凉的耳垂,教他:“腿张开,跨上来。”
逢喜双平时绝不甘心让人摆布,现在因为他身下硬邦邦指着天花板的欲望,成了最乖巧听话的学生,他分开双腿,跨坐在王泽安的身上,是求知好学的样子,逢喜双上课都没这样过。王泽安托着他的屁股,紧实肉质撑得他指缝里都是满的,他把逢喜双端到他大腿根处,引着他的手同时包裹住两人的东西,然后顺手在逢喜双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说:“动。”逢喜双被这巴掌打醒了一点,立刻用黏湿的手揪了王泽安的乳头,王泽安这回是真想把逢喜双踢下床。跟逢喜双相处总得面对一些啼笑皆非的插曲,好在逢喜双急着射,他也是,没在这一来一往里耽误时间,逢喜双试探着动了起来,渐渐得了门道,身体自动的找最舒服的地方,仰着脸一沉一顶的摇着屁股蛋儿,王泽安奶头还在痛,现在不计较了,因为逢喜双像个母狗,愚蠢淫荡,没有平时一点机灵样子。他冷静思考着,干逢喜双这事不用着急,万一撕破脸也就没得玩了。逢喜双这人没他样子上看得那么聪明,往后肯定有别的机会。
王泽安不说话了,逢喜双倒话多起来,额上洒着汗,嘴里断断续续的和王泽安讲,他说这比互打飞机爽多了,质问王泽安怎么好东西不早拿出来?王泽安想还有别的样呢,往后慢慢的来,总一天让你小子贱得自己爬我的床。逢喜双哼唧了一会,又问王泽安有没有什么别的花样了?是真的虚心求教。王泽安闭口不言,对逢喜双不搭不理,俩人间逢喜双射得快些,眼迷迷瞪瞪的,王泽安甜头见得多,不能磨把枪就给舒坦了,他草草射出来,有些应付的意思,趁机多揉捏了两把逢喜双的肥嫩屁股才平衡一些。逢喜双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嘴一张又要说什么狗屁的废话,王泽安赶在他开口之前溜回了他的房间。逢喜双回屋洗了个澡躺床上,还想着改天再找王泽安授课。王泽安见多识广,搞男也搞女,两厢都搞得风生水起,还精通各种奇淫巧技,应该有些男女也通用的法子——逢喜双早想和他的校园小女友真枪实弹云雨一次,下下个星期女友生日,他计划定一个房间,布置点女孩子都爱的花哨装饰,灯一关蜡烛一点,品点小酒水到渠成。如果女友实在不愿,那拿一些王泽安的小把戏纾解一下,也可以让两个人都开开心心的。
但实施这种罗曼蒂克计划,是万万缺不了钱的,逢喜双这才想起逢先云这月的零花还没给他到账。自从上次他被赶出家门,还没专门看过卡上余额,他当下掏出手机查看了一下,立刻倒抽口冷气,他这辈子还没这么穷过。逢喜双被赶出来那天其实还算有笔小钱,存在支付宝里,但这几天在王泽安家过舒坦了,还照平时那样花,请客吃饭,给女友清购物车,出去玩乐,给小汽车加油,一样不落,到现在小数点前面剩下可怜巴巴三个数。
逢喜双一刻不停,给逢先云发了微信,叫得热络极了,他说:“爸爸,你忘把这个月的零花转给我了!”再加上两句:“物业费也该交了,要不没暖气,冻死人了呢。”还添有两枚表情包,粉色猪抱膝泪长流,逢先云那边看着了就一个皱眉,觉得逢喜双女里女气,还幼稚得可憎,十分惹他的厌,别说给他钱,连一眼也不想多看,立刻就关闭了对话页面。
而逢喜双不知他的苦日子要到来,还美滋滋抱了枕头入睡,梦里梦见小女友,不知怎么,小女友学生证上的名字是“党桂芝”,但一抬脸,还是小女友那张清丽有余,漂亮不足的小脸盘子;逢喜双在梦里还装备有一把红缨枪,扛了在学校操场上跟人决斗,一举枪一亮相,那头出现王泽安,王泽安依然衣冠楚楚戴个禽兽牌金丝眼镜,不疾不徐在篮球架下把裤子脱了,给他亮相他的那柄肉枪,好不要脸。逢喜双觉得有点冷,他自己低头看他的裤子不见了,光溜溜的,脚也是光的。
这梦可真够混乱,逢喜双一醒就什么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