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手抓着她小腿在处理伤口,那手的热度让桃花觉得有些烫人。
"手伸出来。"
"嗯。"桃花壹时还有些发蒙,壹双带着春水的眸子起了雾,迷茫的看向林锦江。好像不知不觉就看了他许久,桃花想着。
看她这个呆样,林锦江直接拉过她的手开始挑上面石子。
也不知是此时气氛太好,还是他厚实的肩膀给了她太多的安全感,那句我喜欢你就这麽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
"哦,喜欢什麽。"
"胸肌。"
才反应过来的林锦江擡起头呆呆的看向桃花,再没前面的冷着脸的样子。
"胸肌" "胸肌" "胸肌"这两个字在桃花脑海里回荡。说完也不敢看林锦江,默默把头擡起,看向门口,壹动也不敢动。怎麽办,怎麽办,他会不会觉得我很轻浮?小手紧张的想握成拳头,忘了自己还受着伤。
手心的刺痛惹的桃花看了过去,瓷白小手被轻握在古铜色的大手中,视觉上的冲击让桃花羞红了双颊,立刻把手抽出。
"别动,石子还没挑完。"冷硬的声音倒没吓着桃花,毕竟他还是少年,而她正也正值豆蔻年华。
还没长大的她胆子还是有壹些的,悄悄擡眼看着林锦江,不是时下正兴的书生样子,甚至长的有些粗糙。他的眉毛贴着眉峰,眼尾上挑,眼睛眼白很多,盯着人的样子凶极了,鼻梁挺直,那嘴角总是紧紧的抿着,看着冷酷极了。明明壹副少年面孔,却这麽老成。
"我拒绝。"挑完了石子,少年站直了身子,把少女又抱回了黄包车。
"那我明天可以喜欢你吗?"桃花有些失望的道。
"不可以。"
壹路上桃花再没有说话,林锦江回头看了眼,见她再没做妖,舒了口气。
桃花躺在床上,想着那人进房时极为不自在的样子,便偷笑起来。
当夜林锦江便做了壹个梦,梦里他把那惹他心烦的小嘴吃了又吃,那贴在他胸前的绵软被他啃满了红印子。
早上天还没亮,林锦江就醒了,把脏了的裤子扔到了盆里。壹向冷着的脸难得皱了皱眉,冷声骂了句:"惹祸精。"
走到厨房喝了几口凉水,便拉上黄包车出去拉客了。
黄包车不经意间路过了几次女学,林锦江的脸也越来越黑。
中午把黄包车停在梨园,躺到车里,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着,林锦江当听不到。
梦里那惹祸精又来了,林锦江嘴角微翘。
晚上林锦江回到家看到被砸开的门锁,不屑道:"壹群狗娘养的欠揍货。"
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就准备往床上躺去。
"啊。"
"谁。"林锦江皱着眉,桃粉香味窜入鼻息,捏着手底纤细的脖颈,加上指腹传来的细腻触感,知道是那惹祸精,林锦江松了松手。
"你使那麽大劲做甚,疼的要命。"得,这砸人门锁做坏事的人反而理直气壮。
林锦江不理她,转身摸索了小半个蜡烛,把火点上。壹回生二回熟,也不废话,直接抱起床上的惹祸精直接向门外走去。
这种人就不能理她,越理她越来劲。
"林锦江,我不回去。"桃花看着那人冷硬的下巴,心里给自己鼓了鼓气,手上使劲,就撞上了那人的唇。
唇上贴上软软的唇肉,闻到壹丝甜腻的血腥味,林锦江头微微後退,低垂着眼眸看向那沾了血的红红壹小团,不知为何想到昨晚梦中他好像也这样把她咬红了。
"我送你回家。"那语气不知比平时柔了多少,两人都没注意到。
"我不回。"
"听话,明早我去接你。"说完还是没忍住,低下了头,对那惹祸精脸上的红团咬了上去, 和想象中的壹样的甜。
自被林锦江亲了壹口,桃花便再没说过话,乖乖的做到了车上。到了张府後门,偷看了眼抱着自己的林锦江。桃花小手来回捏着自己的衣摆,再没刚刚那女土匪的气势,有了几分闺秀气质。
小翠瞪了眼把自家小姐抱在怀里的男人,有些焦急的叫了声 "小姐。"
第二天,小翠还迷迷瞪瞪的,昨天她看到了什麽。
那登徒子竟然竟然,竟然亲了小姐,光想想小翠都要红了脸。昨晚看那人衣服也不像是哪家少爷,倒像…倒像个车夫。
小翠有模有样的叹了口气,也不知小姐是怎麽想的。送小姐出了门,看到那站在门口的人,不就是昨晚那登徒子!小翠看了眼跟吃了蜜壹样的小姐,把嘴里想喊的话咽了下去。
到了女校门口,桃花不舍的看向林锦江,做了个口型:"记得来接我。"
桃花坐在教室里,因为她那臭脾气,也没人理她。看到第壹节课就是那烂人的课,桃花皱了皱眉。
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前世她是认识林锦江的。那年冬天,下学的路上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林锦江,不知道怕的她让司机停了车。
自然而然林锦江欠了她壹命,当时她并没放在心上。只是最後她身亡之时,林锦江赶到,替她收了屍,她也看到了他身上的军衔。
"同学们,上课。"
"起立。"
看了眼台上站着的人,桃花便低头盯着课本,眼里的悲哀都快溢出来了。这时她特别想林锦江,想阿娘。时间还是壹如既往的难熬,想着她到底做错了什麽。林锦江上辈子欠了她壹条命,这辈子便护着她吧。其实那晚她还想说,喜欢你给我收了屍。
下章上肉,第壹次写肉,写的不好,见谅,会努力改进。感谢看文,此文会收费,再次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