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爪子拉拉青山的衣服:“青山哥哥,娘亲很爱你的,你不在山上,经常和我们念叨你,还年年给你寄桃子呢。你哭了,娘亲也会伤心,我们都不想娘亲伤心。”
青山心如绞痛,念起小时候跟着小姑姑漫山遍野的跑,跌倒了,小姑姑会举高高,温柔的啵自己,会在夏天和自己一起捉知了,剪了爷爷的纱帐做网兜儿去兜鱼儿,秋天收了麦子,在扎成“三人”字的稻草堆里捉迷藏,会躺在厚厚的落叶上听着小姑姑唱绵绵软软的小曲儿,会在冬天白雪皑皑间堆雪人儿打雪仗,偷偷的挖出爷爷的梅花酒,坐在漫山的梅林里,打开泥封的酒盖子,酒香飘满山谷,小姑姑偷偷的咂一口,摇头晃脑,自己也想尝一口,小姑姑摇摇头,伸了食指沾了一点酒送到自己嘴边,眼儿亮晶晶的看着自己,自己含进小姑姑沾酒的食指,满嘴的梅香和清酒的清冽绵长,满心的醉了,满眼满心的都是小姑姑带笑的绯红色的脸蛋儿和带着酒香的食指。
春来冬去,多少个年头,自己和小姑姑亲密无间的生活在山上,小姑姑比自己大8岁,自己却从5岁后就能照顾小姑姑的生活起居,像个小大人似得跟在小姑姑身后,用自己小小的力量守护者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姑姑就这么深深地刻在了心上。
可是,那么好那么好的小姑姑不是自己一个人的,青山忍不住泪如雨下,小雪狼的话他何尝不知道,知道是一回事,心痛又是另一回事。
青山擦擦泪水,抬起头,哭娃娃脸上哭红的眼睛里有着倔强:“文竺,我们回家。”
文竺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发动了车子,调转了方向,回头了。
车子进了大门,停在客厅门口,车门一拉,小雪狼就立马跳下车,粉色的鼻子嗅嗅,对着青山众人说:“爷爷的花雕来了。”
说完,四蹄子撒开了往一个方向跑去,众人看了看,是安安房间那边的窗下。
不一会儿,小雪狼轻松的拖着一个大包裹出现在众人眼前。
青山拎起包裹查看,里面有月白色的长袍和一些珍贵的丹药,可是爷爷的老鹰花雕呢?
“花雕送来的?那它呢?”青山问。
“谁知道啊。”小雪狼答。
青山叹口气,他怎么忘了大将军和花雕是死对头,同样的,作为儿子的小雪狼自然是秉承父业。包裹向后一扔,江枫抬手一接。
青山来到安安的窗台下,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的屏息顿足静静听了半响,没有任何的声响,青山松了口气,四处寻找了一番,果然在爬山虎密密的绿色藤蔓里找到昏死过去的老鹰。
话说老鹰是怎么昏过去的?
还不是它自己撞窗户撞晕的。真是可怜极了。
青山把老鹰放在沙发上,小雪狼翻了个白眼儿:作死的家伙。
众人紧张又期待的坐在沙发上,等待青山把安安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