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浩天一点点加重手下的力道,冷冷的看着女孩死死的拉住自己的大手,试图解救困在其中的手腕,但是她的力气怎麽能跟一个成年男子抗衡。
女孩面容扭曲半蹲着身子,最後干脆低低的跪在自己的面前,男人丝毫没有放松手劲。
“滚开,别碰我。”那样的疼痛仿佛到了她极限,泪水转瞬布满了苍白的小脸。尽管心中恨急了男人,口里也咒骂着,但是女孩的眼神,却不自觉的透露着自己的脆弱。
“浩天,松手,她快晕了。”苏白本是冷眼看着,可见女孩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连忙上前劝说。
他对过去的所作所为并不後悔,尽管遭遇女孩的责问,但是若因为她的受伤,而折腾到医院,就真的没必要了。
慕浩天手下一带,女孩的小身体,就顺势被掼到地上。结结实实的摔在了瓷砖上,手臂和大腿都有擦伤,但是若语已经感觉不到那里的疼痛,因为手腕已经肿起,明显粗了很多,男人的粗暴钳制,让她格外揪心。
“回房间休息吧,明天公司还有个重要的会议。”慕浩天看了眼苏白,留下这句话後,就弯腰,将地上的女孩抱起,向对面的女宾房间走去。
踢开门,直奔房间的大床,将女孩轻轻的放下後,男人又转身进了浴室。
若语颓然的躺在床上,眼睛半眯着呆呆的盯着屋顶的白色吊灯,缕缕强光,却丝毫没有觉得刺眼,片刻後,女孩终於缓过了神,用手遮挡过於明亮的光线,深深的呼了口气。
然後费力的翻转过满是伤痕的身体,将头埋入被单中,泪水象断了线的珍珠一样,颗颗滑落,将压抑多时的情绪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慕浩天拿着打湿後的毛巾,从浴池出来,就听到女孩悲炝的哭声,那抽泣的啜泣,听的他莫名的心烦。
坐在床边,男人用手拨开女孩被泪水打湿而粘在脸上的发丝。
“小语,起来把脸擦一擦。”
若语此刻满心都被绝望和痛恨占据,绝望自己这样的人生,痛恨世间的不公。他们姐弟两作错了什麽事情,为什麽都要落得如此卑微的境地。
她自己受苦也就算了,为什麽弟弟也要跟着被唾弃,同性恋?她所能想到的就是一张张鄙视的脸孔,这以後弟弟还怎麽光明正大的做人?难道就这麽不明不白的跟着苏白?他还小,什麽都不懂?长大後,肯定会後悔的,苏白和他不会有结果的,那只能被人们歧视!那条路,是有背伦理走不通的……
手腕被人握住,若语感觉钻心似的疼,在一串痛苦呻吟声後,她的身体,被男人翻转过来,平躺在床上。
注意到女孩手腕上,醒目的伤痕,男人有些自责的皱了下眉头,看着女孩紧闭的双眼哭的象核桃一样,慕浩天不禁有些心疼。
到床边拿起坐机,打了个电话,和服务员要了些东西。
温热的毛巾,捂在脸上很舒服,男人仔细的擦拭着女孩残留的泪渍,尽管一直在擦,但是好象擦不完一样,若语的泪水仍决堤而出。
“别哭了!小语。”男人看着女孩的样子,竟有些手足无措,女人为他流的眼泪很多,他只会觉得厌烦,随後就是置之不理,可此刻,看着女孩的眼泪,心里沈甸甸的。
女孩好似没听到一样,其实若语恨不得他消失,都是他,她的人生一团糟,她恨不能重新投一次胎,天下哪里有这麽变态茶毒自己女儿的父亲。
慕浩天心焦又无奈的看着她,刚想开口说什麽,门铃响了。
门外是服务生,有礼貌的询问後,将简易医药箱放在一边就出去了。
慕浩天翻找出里面的酒精棉蘸着消毒药水,简单的处理了下,女孩手肘,膝盖上的擦伤,然後又要去揉散女孩手腕上的淤青。
第一次,作这样的事情,手上使不好那股劲,若语疼的龇牙咧嘴。
男人吓了一跳,赶忙住了手,温和的说道:“我轻些,疼的话,告诉我。”
若语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