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海笙梦见自己在沙漠里走着,浑身酸软无力,嘴唇乾渴欲裂。忽然间天上下起了雨,她高兴地仰面张开嘴等着雨水掉下来……
温暖的触感落在唇上,清凉的液体灌入口腔,她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瞬间被那灼辣的味道呛得死去活来!
乐海笙咳嗽着睁开了眼睛,立刻就看到了一张男人的面孔。
洞房中烛影摇红,照着大红帐幔里两个模糊的人影。乐海笙刚刚醒来,脑子还是懵的,傻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她仰面躺在床上,男人微微俯身,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光线,看不清男人的脸,只有一双神光湛然的眼睛,在光线昏暗的帐幔里显得分外慑人。
她迷迷糊糊地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脸颊……一条很明显的,隆起的伤疤。
“啊,是端王殿下呢。”
她又摸了摸,微微讶异於指腹光滑的触感,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端王殿下把胡子刮掉了啊。”
端王眼神暗了暗,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侧脸的伤疤上:“看到这个,你不怕吗?”
在群芳宴上也是这样,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有好奇,有探究,甚至还有敬仰和赞叹,就是没有畏惧。被指婚之後,也不见她恐慌颓废,反而好吃好睡,自得其乐。
乐海笙傻乎乎地笑了起来:“为什麽要怕?伤疤是男人功绩的象徵哦。而且殿下这样一点都不可怕,反而很有男子气概呢!”
她少女时的本命就是绯村剑心呢!所以伤疤什麽的完全就是增添魅力值之物呢!
“是吗?”端王眼帘微垂,端起手上的酒杯饮了一口,随即将玉杯抛到床下,俯身噙住身下少女的嘴唇,将琥珀色的酒液渡了过去。
“唔……唔!”唇舌交缠中乐海笙被迫咽下口中酒液,熟悉的热辣口感让她再次呛咳了起来。“咳咳……你给我喝的是什麽啊?”她一边咳一边问。
“交杯酒而已。”男人淡淡答道。
乐海笙终於清醒了过来——可可可可可可是为什麽端王会来婚房啊!明明他娶了乐沉箫也是美娇娘独守空房,自己在书房度过新婚之夜的!她可不觉得自己有什麽比得过穿越主角玛丽苏的,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没事的,反正端王不举嘛,就算来了婚房,肯定也只是盖着被子纯洁地睡觉觉而已啦!乐海笙安慰着自己,然後开始绞尽脑汁地想该和端王聊什麽话题防止冷场,想了半天想不出来,只能冲他傻笑。
端王就看着她,不语也不动。
乐海笙的脸已经笑僵了。
忍住伸手揉脸的冲动,乐海笙怯怯地问:“殿下,很晚了,你不睡觉吗?”
她默默地祈祷端王回书房睡觉……
然而端王却坦然地掀开了被子,躺了下来。
强壮的男性身躯就躺在自己身边,虽然并没有肌肤相触,但是她依然能隐约感觉到对方身上的热力。
乐海笙往床里面缩了缩——毕竟对於她来说,仅仅见过两次面的端王比起陌生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却双双躺在一张床上,让她感觉挺不自在的。
然後下一秒,她被一只强健的手臂揽了过去,整个身躯被迫窝进男人宽阔的胸怀,脸紧贴着男人的胸膛,隔着薄薄的中衣感受到对方坚硬的胸肌,一抬头,险些和端王来了个脸贴脸。
当男人的面孔逐渐逼近时,乐海笙慌了。小手下意识地按在男人胸口试图推开他,可她那点力道犹如蜉蝣撼树,根本造成不了什麽影响,对方的嘴唇稳准地封住了她的双唇。
这是一个极富侵略性的吻。对方长驱直入地占领了她的口腔,舌头刷过每一个角落,吻得她喘不过气来,小舌被他吸着不放,只觉得魂魄都要被他吸走了。而那双小手也不知不觉地握成了拳,无力地抵在对方胸前,又被端王攥住按在她头顶。
不止是唇舌在交缠,两个人的身体也紧紧地贴在了一起,端王敞开的中衣领口里,结实的肌肉隔着薄薄的纱质寝衣压迫着她柔软的胸乳,带来了奇异的感觉。乐海笙羞耻地感觉到,自己胸前那两颗小红豆,竟然在摩擦中逐渐凸起……
端王显然也感觉到了。他轻笑一声,放开她的唇,然後低下头,隔着纱衣含住了那颗小红豆。
乐海笙低呼一声,十指陷入他的头发,想要推开却又不敢,只能无措地感觉着乳尖被他辗转吸吮轻咬,快感一直蔓延上来,小腹都热了起来。
“殿、殿下……”她颤声呼唤着,换来男人一个浅吻。
“玄钺,李玄钺。”端王的语气依旧平稳,只是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衣襟。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长,掌心和指腹都带着粗糙的茧子,划过光洁柔嫩的少女肌肤,带来别样的快感,让她情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
“玄……玄钺……”乐海笙迷茫地叫着他的名字。
大手罩住她的一侧乳房揉搓起来。她这具身体不过十六岁,虽然发育得尚算良好,却也被他轻易地一手掌握。娇嫩的雪乳被他肆意把玩,硬硬的乳尖像小鸽子的喙一样啄着他的掌心。乐海笙忍耐着想要挺起胸脯将乳房送入他掌中的欲望,十指揪住身侧的锦褥:“不……玄钺……不要……”
端王的回答是刺啦一声撕开了她的寝衣。
薄纱裂开,少女纤弱的身躯像破茧的蝴蝶一样完全袒露出来。端王灼热的目光一路划过她漂亮的锁骨,颤巍巍的小巧胸乳,纤细得不堪一握的腰肢,下滑到腿间羞涩闭拢的花瓣,修长雪白的双腿,小巧精致的双足。乐海笙僵硬地躺在那里,只觉得男人的目光像是实质化成了一只手,抚过了她的每一寸肌肤。
怎、怎麽办!端王他不按剧情走啊!作者大大你出来啊!端王他OOC了啊!
半分钟之後,端王突然拉起被子将乐海笙整个人裹住,然後翻身躺下,又将乐海笙连人带被子抱紧怀里。
“……玄钺?”乐海笙被裹成了一条毛毛虫,迷茫地问。
端王平淡地说:“睡觉。”
然後他真的闭上了眼睛。
虽然身体被挑起的欲望还未平息,但乐海笙此刻只顾着庆幸自己保住了贞操……太好了,端王果然是不举的,剧情还在正轨上,万幸,万幸啊……
这样想着的她,闭上眼睛开始数羊给自己催眠。隔着被子,她也没有感觉到,端王中衣裆部撑起的帐篷迟迟未能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