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昭一整天心里都惴惴不安。
她把这归结为多年懒散后一朝超负荷工作的正常反应。直到合同终于敲定,她和对方公司的代表握手告别,心才稍微放下一点。
车子劈开雨幕,向落脚的酒店驶去。沈言昭妆容精致的脸靠在车窗上,身边是助理低沉汇报的声音,合着车里悠扬的音乐,催人入睡。
到达酒店的时候她已经昏昏欲睡,被助理扶着上了电梯。快到楼层的时候,她眼睛都困得睁不开,助理只好从她随身的手包里摸出房卡。
她半阖着眼,正等助理打开门,好第一时间扑向床榻,补好这段时间缺失的睡眠。谁知道开门声半天没响起,反而听到助理疑惑的声音:“你是谁?”
沈言昭心里一惊,在眼神聚焦前已经有了猜测。可还是在看到来人的第一秒心惶惶然坠了下去。
蒋临坐在走廊的地毯上,长腿随意地蜷着,背靠着她房间的门,头发凌乱地翘着,正仰着头看她。
他不知道来了多久,全身的衣服几乎都被打湿过,已经快要被体温烘干了。
法国这几天极端天气肆虐,她甚至不敢想蒋临是怎么找过来的。
助理早就悄悄回了自己房间,沈言昭在蒋临面前蹲下来,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两个,静悄悄的。
她靠近蒋临,彼此呼吸可闻,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回应她的是少年近乎撕咬的凶狠亲吻,蒋临力气大得差点把她拽倒在地上,沈言昭有些狼狈地打开门,立刻被蒋临抱起来按在门板上。
门被关上时发出一声巨响,震得沈言昭背都有些痛,但她来不及发出声音,唇舌早就都被蒋临用力吻住。
稍微想要使力逃脱,立刻有尖锐的小虎牙在她唇瓣上慢慢地磨着,是隐晦的威胁。
蒋临冰凉的手指顺着她光洁的腿一路摸下去,指尖灵活地解开系带,黑色高跟鞋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蒋临把她的双腿松松地别在自己腰上,伸手就去探她的裙底。
沈言昭今天穿了一件能完美勾勒出身体曲线的酒红色丝绒连衣裙,卷发松松地绾在耳边,画了精致的全副妆容,艳丽得近乎有攻击性。
为了这条裙子,她穿了细细的丁字裤,因为双腿圈在蒋临腰上的动作,布料陷进了柔嫩的腿间,她想伸手去解脱自己,却在半路上被蒋临抓住了手。
他另一只手捏住了丁字裤,微微使力,布料更深地陷了进去,勒住了阴蒂,隐秘而痛苦的折磨。
沈言昭难受得后仰着头急促喘息,蒋临低下头,直视着她的双眼,沈言昭这才发现蒋临双目赤红,不只是因为欲望,仿佛还有隐隐的水光。
蒋临的声音平静得有些怪异:“他是谁?”随着他的声音,手在窄窄的布条上一点点施加着力量。
沈言昭意识都快要混乱,她几乎要在细密的疼痛间狼狈地达到高潮。他?谁?
她终于意识到蒋临反常的原因,声音颤抖着安慰他:“蒋临,他……他是我爸派给我的助理,我跟他没什么!”
蒋临欣赏着她难耐而慌乱的表情,语调不变,仍然是那副凉凉的口吻:“哦?是么。”
他松了手,把丁字裤拨到一边,去摸她滑腻一片的腿间。
五指沾了晶莹的体液,蒋临把手摊开在沈言昭眼前:“沈言昭,我不信你。”
“我还没怎么碰你,你就湿成这样。他那么活生生一个大男人天天在你跟前晃,你能忍得住?”
“忍得住你当初就不会往我内裤里塞名片了吧,啊?沈言昭?”
沈言昭转过头,想避开他在自己眼前作乱的手,却被钳制住了下巴,不得不与蒋临越发通红的双眼对视。
言语间像是淬了毒的利剑,蒋临无法控制地说出一句又一句攻击。
他心里满是悲哀,他不是这样想的,可是沈言昭被男人搀扶着走向房门的画面在他脑海里循环闪回。
他心脏里破开了一个四处漏风的空洞,好像只有这样说才能舒服一些,让沈言昭也尝尝痛苦的滋味才好。
他手下控制不住力道,在沈言昭精致的下巴上捏出了红痕。
“沈言昭,你就这么忍不住,这么欠操吗?”
猝不及防的,一滴泪水和话音同时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