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伶拿起放在一旁的菜刀,哆嗦着问:“你……你要干什么……我没有钱的……”
男人好像发出两声轻笑,走进厨房,叶伶看清了他的脸,不由一愣——是昨晚那个男人。她心里倒是放松了一些警惕,但是仍然害怕,结结巴巴地说:“大、大哥……你怎么来了……”
男人上前轻松地把菜刀从她手里抽出,在手里抛来抛去,叶伶胆战心惊地看着,生怕下一秒他的手就会被剁下来。但是那菜刀好像听他的话一样,在他手里打转。叶伶想,完了,自己惹上阎王了。
“面条要煮烂了。”好像忽然发现叶伶就这么呆呆地站着看他,男人“好心”地提醒。
“哦,哦,”叶伶如梦初醒,也忘记鸡蛋这回事,转过身煮面条,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哎,好歹打个蛋啊。”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叶伶吓得手一抖,搅动面条的筷子差点掉进锅里。她赶紧点头,拿了两个鸡蛋在锅边一碰,蛋液流进锅里发出轻轻的“扑通”声。
这么个人站在身后,叶伶觉得脊背发寒。盛出面条,男人早就找出了筷子,这时十分不客气地端过去,在一边的小饭桌前坐下,开始呼噜呼噜地吃起来,什么佐料都没加的白开水煮面条,他吃得倒是挺香。
叶伶熄了火,呆呆地站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不多时男人把一碗面条加两个荷包蛋吃了个精光,放下筷子,打了个饱嗝,回头发现叶伶杵在那儿,竟然还有些奇怪地问她:“站着干啥?不吃饭?”
叶伶忙摇摇头:“你吃就行。”
男人竟然笑了:“我吃饭你能饱?”
叶伶惊愕地看着他——妈呀,这人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男人抹抹嘴,站起身来,看着她忽然说:“快吃饭,吃完饭好办事儿。”
办事儿?办什么事儿?叶伶没敢问,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她硬着头皮再次开始下面条。男人走出厨房,在小屋里面转悠,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叶伶觉得今晚这面条像树皮一样在嘴里发涩。她满脑子都是问号。最后想到自己的钱今天都存进银行了,心里又踏实了一点。只要她的钱安全,其他的都没什么好怕的。
洗好碗出去,她看见床上摊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她为客人的不时之需囤的东西。什么按摩棒跳蛋情趣内衣,还有几张黄色光碟。男人手里正拿着一个硅胶的按摩棒翻过来倒过去地看,像是十分好奇。叶伶故作无所谓地上前,手摸上男人的后背,整个人贴过去,用胸脯蹭着男人的脊梁,媚声道:“大哥今天想玩什么花样?”
男人手里的动作一顿,把按摩棒随意扔在床上,眼神扫过这一床千奇百怪的东西,最后抽出一张日本爱情动作片的光碟:“看个片儿吧。”
叶伶指哪儿打哪儿,立马去开影碟机。不多时,电视上出现女优搔首弄姿的样子。两个人竟然就这么倚着床头看起A片来。
“这个你会吗?”看着看着纪北风忽然问。
叶伶精神一振——电视上的女人正卖力地吞吐男人的阴茎,还发出满足的吞咽声。
她佯装羞涩地推他一把:“大哥真不正经~大哥想要吗?”
纪北风却不说话。叶伶猜不透他想什么,只好收起谄媚的姿态,继续陪他看。
电视里的女人跟男人开始69式地互舔,纪北风又若有所思地看向叶伶,没成想叶伶正在偷偷打哈欠,被他这么一看,嘴巴都忘记闭上,心里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叶伶已经困到极点。她真没见过这样的男人,看AV一分钟都不带跳过的,从头看到尾。看他裤裆里也没有撑起小帐篷,不知道他看这个是为了什么。以往的那些客人,看不到十五分钟就搂着她滚床单去了。这人、这人是个神经病吧!
影片里女人开始随着身上人进攻的节奏嗯嗯啊啊的时候,叶伶的头已经一点一点地快要睡着了。纪北风微微侧过脸,看着她迷糊的样子,竟觉得有几分可爱。她今晚还没来得及化妆,脸上的皮肤却还是白皙光滑,眼睫毛微微打卷,很是俏皮。他心里一动,开口道:“我叫纪北风,你叫什么名字?”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叶伶一下子醒了过来,蒙了两秒钟以后对男人说:“大哥叫我莎莎就好。”“莎莎”是她给自己起的花名。
纪北风却没点头,一字一句地再次说:“我叫纪北风,你叫什么?”语气十分认真。
叶伶明白了,这位大哥的意思是我正儿八经地告诉你我的名字,你也得正儿八经地告诉我。她心里想,真是有病啊,出来嫖个娼还得查户口?骂归骂,她还是无奈地说:“我叫叶伶。”天知道她多怕别人知道她的名字啊!
纪北风这才“嗯”了一声。但是还没完,他又问:“哪个ling?玲珑的玲?”
叶伶被他整得没脾气了,心道这次还摊上了个有文化的嫖客:“不是的,是伶俐的伶。”说完她心里一阵后悔——玲珑的玲怎么了?她犯得着纠正这错别字吗?
两人又陷入沉默。叶伶没过多久真地睡熟了。这部片子放完,纪北风也躺下睡了。他把手伸进叶伶的衬衣里,解开她的胸罩,揉了揉那两团软雪,引起睡梦中的叶伶几声嘤咛,他才抓着一侧的团子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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