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一阵吵吵嚷嚷,只听得一个尖锐的女声隐隐绰绰的呼喊着甚么,将沉浸在气氛里头的二人唤过神来。
良珩一愣,紧接着便下意识的闪开了身子。
对上闵怜疑惑的视线,他咳了两声,颇为尴尬的站了起来:
“我去瞧瞧出了甚么事。”
虽然闵怜很可惜没能同他亲密接触,不过她仍谨记着摄取精气的原则,每三日一次,头回须得隔七日。
是以她也不在意,拍了拍手便飘去了屋檐,看看外头的热闹是何缘故。
院里一片灯火通明,几个亲兵拦着阮秋芸,同她僵持着。
良珩一到外头就恢复了神情淡然的模样,他瞥了瞥阮秋芸脸上忿忿不满的神色,对着几个亲兵挥挥手。
“退下罢。”
几个亲兵对视一眼,他们是听惯了军令之人,即便犹豫,手上也是下意识的放了开来。
阮秋芸见那些虎背熊腰的亲兵退了,方才还有些怯意这会儿立时就消散了。她一扬下颌,抚了抚鬓发,又恢复成了从容的模样。
良珩静静的看了她半晌,眼里头掠过一丝复杂之色:
“母亲。”
他低头道,掩去了微微抽动的额角。
阮秋芸应了一声,招一招手,身后便上来两个体态妖娆的俏丽丫鬟:
“你回京,身边无人伺候也不好,这是我身边的海棠春霓,便让她们来服侍起居。”
两个丫鬟模样生的出挑,也是嫩的能掐出水的年纪,上来唤一声大少爷,都是脆生生的。
良珩的视线飞快的扫过二人,冷哼一声:
“这里没有甚大少爷,本将军也用不着你们伺候。”
他特意提了提将军一事,只不过懒得再看见阮秋芸塞些耳目进来。
阮秋芸的脸色青了一青:
“你这是做何?!”
良珩俯身一拘,看不出半点不敬:
“若无旁事,就请母亲早些回去歇息罢,我明日还要上朝,不能陪伴母亲。”
他说的振振有词,阮秋芸却是气的脸色变幻,这个长子,素来是她心头的刺儿。即便他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可如何也起不了亲近之心。
他太像那个女人了,那个贱人!
良珩的眉眼集合了父母的优势,比良珏俊美许多。然而他的神情,却像极了另一个人。
这却也不能怪他,闵怜穿来之前,原身就是良珩这样淡漠的个性,只是后来遇上良守,再也冷静不能了。
阮秋芸之所以厌恶良珩,盖因她生了他那日,闵怜跳湖自尽。这头她一死,那边良珩便出生了,时辰都一模一样。
她听了有人说,这是闵怜的转世,是向她来报仇来的。
原本,阮秋芸也是嗤之以鼻。但心里头难免有些疙瘩,后头越看良珩,越觉着不是滋味儿。
直到这种不愉积累的愈发多,良守一句话,便让她整个人都失控了。
他说:
“珩儿当真像她。”
阮秋芸觉得自己魔怔了,那晚她几乎要了良珩的命。她掐着他脆弱的脖颈,竟是没想过他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良珩痛苦的挣扎在她看来,却是极为爽快。若不是奶娘起夜,恐怕世上已没了良珩这人。
某亘:阮秋芸是个心理变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