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灯笼在风中轻轻飘摇,言笑从宅子里出来,往右边小巷走了几步,便看见背靠墙懒洋洋站着的张爱笑。
言笑走了过去。
昏暗的路灯落在了身后,前方一片黑暗,被张爱笑拉着踏入黑暗里,拂面而过的风似乎都是阴冷的,“要去哪里?”言笑终于忍不住小声问出口。
张爱笑的回应是拉住她走得更快。
阴森的夜空,张牙舞爪在夜幕上的狰狞枝干,黑夜里愈发显得诡异的啼叫声,言笑大抵知道张爱笑是要去哪了。
双腿吊在张爱笑的臂弯上,随着撞击在半空中剧烈地晃荡,臀部被两只手掐得生疼,后背虽然隔着两层衣料,但反复在粗粝的树干上摩擦,后背也是火辣辣地疼痛起来。言笑受不住地挣扎起来,臀部拼命抬起要逃离那十指的桎梏,却只是被更用力地钳制住凶狠顶撞上那滚烫的硬物。
“呜——”言笑哀鸣了声,指甲抠进指下的皮肉里,整个身体都抖了起来,无法言说的痛和爽,“张、张爱笑……啊……好难受……难受……哈啊放、放我下来……呜……啊呃……”
张爱笑闷声不吭地又凶狠地抽插了数十下,才在一个凶猛地贯入后,就着插入的姿势,抱住言笑往旁边走了两步。言笑觉得自己就像被挑在一根铁棍上,随着张爱笑的走动,已经被磨得柔软火热的内里被那铁棍毫不留情地捣弄研磨,言笑的身体剧烈地抖动起来,身下猛然一缩,再松开却是淫水横流。而被言笑这般突然地紧绞差点弄得精关失守的张爱笑,一声粗喘后,若狂化了的猛兽,粗暴地把言笑往地上一压,扯开言笑的双腿便疯狂地操干起来。
发热的身体在夜风中慢慢冷却,连带发热的大脑。
等言笑冷静下来,她浑身赤裸地被张爱笑抱在怀里躺在草地上,相叠的另一副身体也是赤裸着。
言笑挣了挣:“我要穿衣服了。”
餍足过后心情大概是很好的,张爱笑笑了声,没有多做纠缠,痛快地松了手。
言笑从他的怀里翻身坐起来,寻了丢弃在周围的衣物,一件件穿上。
言笑扣好纽扣,又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打理好后一抬眼,黑暗里特显刺眼的裸体大喇喇地横陈在眼下。
言笑抿了抿嘴唇,身上黏糊糊的不好受,身下那处被毫不客气地使用现下也是隐隐作痛,更不要说被折着这个姿势那个姿势摆弄的四肢,而那个始作俑者,却是摊开着手脚,理直气壮地说着为了能让她舒服,他是有多努力,努力得现在是四肢疲软,劳累过度,使不上力气给自己穿好衣服。
分明是强词夺理,可她能说不吗?当然不行。
言笑认命地捡拾起地上四散的衣物,走到张爱笑身边,跪坐下来给他一件一件套上,中间总逃不过又被吻咬戏弄了一番。
“以后不要在外面,万一被人撞见就糟糕了。”言笑望着只余数点灯光的村子。
“刚才那番滋味你也挺喜欢的,不是吗?”张爱笑凑近,在她耳朵上咬了咬,“你叫得比前几次都好听。”
言笑抿了下唇,没反驳。
张爱笑倒也见好就收,没再继续调侃,两人慢慢往回走,张爱笑把最新得到的消息告诉言笑,言笑听到宁家少夫人怀孕了时,狠狠咬了咬牙。
目送言笑进了院门,张爱笑才转身慢吞吞地走回涂宅。
涂昀文的房间灯还亮着,张爱笑望了眼那扇窗,紧闭的窗帘后,一道身影若隐若现。
张爱笑拉回视线,垂眸缓缓进了大厅。
房间的门开着,张爱笑站在门口,静了片刻,才伸手按下开关。
豁亮的房间里,坐在窗边的男人回头,朝张爱笑扬眉一笑,亲和又优雅。
张爱笑望着他:“这是我的房间。”
男人站了起来,他走近张爱笑,目光露骨地盯着张爱笑的脸,笑颜依旧温和明媚:“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不用这么见外吧?戴沐泽。”
张爱笑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从男人的身边擦身而过,走到桌子旁,拿起上面的烟盒抽出一根。
窗户敞开着,张爱笑倚靠在窗边,望着窗外模糊的院子,指间夹着的烟向上袅娜着细细的白烟。
“你想做什么?”张爱笑没有否认,对,他是戴沐泽,曾经的戴沐泽,但是,现在,他只是张爱笑。
指间的香烟缓缓放在嘴边,深深吸一口,慢慢吐出,看着烟雾缭绕在眼前,舌上是浓浓的苦味。
“慕微,她过得并不好。”张爱笑转过头,看向已经走到窗边的男人。他们已经有几年没接触过了,张爱笑也是前不久才重新见到他,在宾馆他跟言笑的那个吻,张爱笑是亲眼目睹的。
那时他只觉得一颗心直往下沉。
言笑回来后慕微一直没有出现,张爱笑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慕微,只是一时兴起。
但是,现在,慕微,终究还是出现了。
慕微双手抱胸,一脸兴味地看着张爱笑,“你这脸……呵,戴沐泽啊,你够狠的啊!”突然不明所以地笑了笑,慕微上身前倾,脸跟张爱笑凑得极近,一双月牙眼死死盯住张爱笑,“你真的是很爱老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