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顺从地被他搂着,过了一会儿她忽地一笑,伸手摸上他的脸,亲昵又放肆地捏了捏。她抬着头看他,眼睛里如同有星子一般,美好而明亮。
秦妤缓和了情绪,微微一笑,“怎么了?”
“公子对我这么好,我当然得有所回报嘛。我来告诉公子一个秘密吧!”小年故弄玄虚,而秦妤配合着,疑惑地挑眉,“哦?”
“秦王,已经老了。”
宫宴进行的时候,秦妤忍不住地回想小年说的那句话——秦王已经老了。
秦王老了吗?他一直使人密切关注着那边,有什么动静都能及时知道,秦王,更是关注的重点。这些年来,他的这位父亲龙精虎猛,作战不落人后,好酒好肉好美色,一如既往无所顾忌。今日一见,看他气势颇盛,分明正壮势。可她说的认真,他忍不住时时留意起秦王来。这一瞧,倒看出些意思来——
他还记得幼时唯一吃过的那场家宴上,秦王是将酒当水喝,开宴即饮,等将座上一干人等喝得趴下了,他那里依旧清明。而今,他看到了什么:嗜酒如命的秦王竟然没怎么举杯——若不是那右手扣在杯子上,手指快速而轻微地敲打杯壁——谁也不会觉得秦王会克制自己饮酒吧。
他这一生做出的唯一的忍耐怕就是屈为姬家臣。那么能让他忍着不喝酒,又是因为什么?
自私薄凉如秦王,怕是只有关乎他自身康健的事情才能让他让步。
秦妤取过面前的酒杯,掩袖一饮。却听上手皇帝问道,“秦王世子空置多年,不知秦王如今可有了合适的人选?”
秦妤侧耳听着,等了一会儿,方听到秦王敷衍道,“且不劳皇帝费心。”
皇帝被他一梗,却没有放下话头,“听闻大公子和二公子…”
“哈哈哈!”秦王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头,“看我这记性,我新得了个小子,恰逢来京为皇帝贺寿,看来正是要我腆颜向陛下要个恩典!”
皇帝无奈,似有若无地看了秦妤一眼,话终究没说下去。
秦妤咽下含在喉头的一口酒,醇酒入腑,腾腾生出一股暖意。他低头微微一笑,转而思索秦王的言行。
送他为质时,他面上的谦恭足备。如今却是言谈里不掩对皇帝的敷衍轻视,看来是底气十足,胜券在握。诚然,他这数年征伐可不是白做的,西境之内已经没有能与之抗衡的势力了。
他不要皇帝封世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要个姬家封的世子有什么意思,除了膈应。哪有过些日子他自己封太子来的爽快!
只不过…为他的小儿子讨赏,一下子又带了恭维却是为什么?
他那小儿子出生没多久,秦妤早就知道,却不怎么在意。莫非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一场宫宴不带喜意地开席,又有些尴尬地散场。秦妤亦步亦趋胆怯又执着地随着秦王,做出孝子孺慕之态。
不远不近地把人送到车架旁,他袖手站立在一旁等着送秦王离开,却不想那人在自己身前立住,“抬起头来。”
秦妤惶惶地抬起头,而宫灯煌煌明如白日,恰照出他那娇怯之态,只是他身形见长轮廓亦变得英朗,太过娇柔未免有些不和谐。秦王嫌恶地皱了皱眉,他搭眼往秦妤身后一看,没看到想要的,也不想与秦妤多话,径直走了。
留下秦妤在原地神色晦暗,老东西在找小年吧,他突然很想杀了他。
只不过,还不是时候。
回府的路上秦妤到底是平静了心绪,想到刚才看到的东西——杀老东西的时机怕是不远了。那老东西果然是老东西了,眼下皮肉松弛,眼神浑浊,那发髻梳得再是齐整也盖不住的白头发。无怪他等不及了,怕是担心自己坐不了几年那位子?
秦妤嗤笑,又想起了老东西的小儿子。小儿子,小儿子…秦妤忽地豁然开朗。老东西孩子不少,加上他在内不下十数,年岁都近得很,先头最小的如今也有十岁了。老东西这十年里可没少了女人,却一个孩子都没有,怕是不行了。如今蹦出这么一个来,又得了他喜欢,是觉得这孩子见证了他的精壮么?
“呵呵呵呵…”秦妤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心头畅快之极,老东西可不就是老了么?小年说得可真对。
一回到府里,秦妤等不得传唤小年,自己急匆匆地便往她房间里奔去。只是他兴冲冲地去,见到小年却忍不住拉下了脸。
小年正抱着期儿逗他玩儿,而那小崽子的头就在她胸前靠着。那小子不知道是不是闻到了它那里的香甜,竟有意无意往那里拱着,真是岂有此理!
他拉着脸一言不发,小年见状不慌不忙地将孩子递给奶娘,然后把人拉过来坐下,自己伸手抹平那蹙起的眉头,“老是皱眉可就不漂亮了,不漂亮的话,我可…”
“你可怎么样?”他迅速展开眉头,周身气氛却越发低沉,眼睛里流露出威胁的光。
小年故作不知,“我可只喜欢好看的人,唉。”不等秦妤发作,她接着道,“可惜这最好看的人就在我身边,就算是不好看的模样也无人能比得过,我能怎样呢?还不是得继续喜欢他。”
话音未落,便被秦妤的嘴巴堵住了,他含含混混的,“算你有眼光。”眼见着亲着亲着便要行事,小年反身拉了人躺倒在床上,“急什么,到床上来不是更自在么。”
秦妤嫌弃小年的床小,可如今也顾不得了。他如今箭在弦上,连前戏都草草的,觉得够湿了便急吼吼地把自己送到小年身体里,大开大合几下挞伐好歹舒缓了心情。他撒娇般拱到小年脸侧,也不说话,就是兴奋地不停地亲她。小年有些不堪其扰,只是不待她露出不耐烦来,他又蹭到她胸前,啧啧地吮起她的胸乳来,口中还说着,“你真好,你真好…”
也不知是说的她好还是她的奶好。
自打摊牌后,小年就没再喝那药了,如今奶水也渐渐少了,秦妤几下吸裹便见了底儿,微微有些刺痛。好在他还有分寸,恋恋不舍地咬了咬那甜蜜粉嫩的桃色尖儿,便放开了。
接着他把小年翻了个个儿,从她背后入了进去。两个人贴得紧紧的,只有那越来越快的皮肉拍击声以及小年一声高过一声的浪叫交织起伏。
秦妤凑到小年耳边,喘息粗重而话音有些轻飘,却依旧扎入了小年耳中,“如果,有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孩子,我会很疼她的。”
“我会保护好你们。我会给你们这天底下最好的一切。”
“我们,要个孩子吧。”
他的手温柔怜惜地抚摸着她的小腹,而他的阳物顶到她花壶的最深处后迸发。她不知道是因为那双手还是那股从身体内部生出的热,烧得她浑浑噩噩,她听到他在问她,可她终究没回答。
而他见她垂首,却是欣喜若狂,他以为她应了他。
长长久久,相依相伴。高处虽冷,他却不会寂寞。想一想未来,他竟生出期盼来。
他从前从未想到过明天。
吻了吻小年的眉心,秦妤笨拙地为她擦身。看着她沉酣酣的模样,他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真是坏蛋,自己睡得这么香,哼。”
可他还不满足啊,现在又被她勾得想入睡。可惜,他还有事情要做。
秦妤有条不紊地处理好一切,待做完了事他便起身疾步回房。没走出多远,他突然僵住,“妇人有孕是不是会嗜睡?”
一句话问傻了随侍,可他也不需要他们回答,他已经自己有了答案,“去传太医!”
他懊恼自己的孟浪,对那个可能已经到来的小生命担忧又欢喜,他甚至失态地跑了起来,宽袍广袖鼓风烈烈。等快到了小年的房间,他却停了下来,平复自己的喘息,又在门口脱掉沾了凉意的外衣。
门扇无声打开,他轻手轻脚进到门里关门,可是回过身却只看到一个完完整整塌掉的被卷——
好像其中的人突然消失了一般。
好的,第三卷就停在这里了…小鱼的反应请大家脑补吧…询问侍卫彻查府邸确定小年是自己不见了之后小鱼会变滴肿么样?如果有番外的话我可能番外会写吧… |・ω・`)
然后小鱼会成功的…但那不是本文主线以及那超出了作者的脑容量,so,我们就不展开了_(:з」∠)_大家知道就好啦…
我好坑哟 |・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