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珠泪情人--第十七章 误会

在一片混乱中,凝心被宣俊浠带进了电梯,虽然电梯内只有他们两人,但他却全无放她下来的意思。

其实她可以高呼挣扎,吸引途人而令他放开自己,但同样有颗避人的心,她还是任他抱着,一声不吭。

除了凌真之外,宣俊浠是第二个与接触最亲昵的男人。她的耳边正正是他心脏的位置,那男性强健的心跳声,与凌真的一样令人心动。

电梯到达预约的楼层,宣俊浠抱着凝心直接步向预定的房间。他一直注意着身後跟踪的人,幸好那个人的自制力不错,否则与平常人相比,绝对不会这麽冷静。

「凌真就在後面,如果你要求救,现在就可以。」

宣俊浠的话引起了凝心的好奇,她抬起眼望向他身後,果然看到凌真正跟着二人。

他为何这麽快跟到上来了?

「怎样?」

再发问一次,此时二人已经来到房门前,宣俊浠亦将她放回地上。

此时此刻在凌真眼里看到的,是宣俊浠与聂晴偷情的证明;所以他才会不发一言跟在身後。如果当他发现聂晴本该的位置换成了凝心,他又会否可以继续保持冷静?

房门被打开,宣俊浠再询问一次:「如何?要走吗?」

「你这是在要胁我吗?」瞪着他,凝心觉得宣俊浠彷似看穿她一样。虽然心有不甘,但同样也是有理说不清,凝心最後还是进了房间。

虽然对这个女孩认识不深,但从她对凌真的害怕,他还能猜出一二。就算他最後猜错了,但肯定的是她对凌真很忌讳。

随着凝心後脚进入房间,宣俊浠连随将门锁上,避免有无谓人闯进来。

环视了房间一周,凝心回头望着身後的人问:「这儿就是你和晴表姐偷情的地方?」

没有回避,宣俊浠直接点头回应。

「为什麽要这样做?」凝心很想知道,他为何要这样对待聂晴,他不是已经结婚了吗?为何又要聂晴当他的情妇!

宣俊浠不是蠢人,他当然立即明白凝心的意思:「鱼与熊掌,我没有选择。」

你放屁!

心底替聂晴不值,凝心禁不住大骂。

她的表情引起了宣俊浠的关注;一边替聂晴不值,却又不敢宣之於口,是她本身的性格如此,还是另有内情呢?

「我跟晴的事,不能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简单一点就是我不能没有她,亦不能伤害现在的太太,所以才会有这状况出现。」

「自私。」

除了这两个字,凝心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词。

仰头大笑起来,宣俊浠觉得这女娃很有意思,果然是凌真「看」上的人:「我或者是很自私,但至少我忠於自己的内心,不会蒙蔽自己双眼。」

这番话正正打进凝心心坎;没错,他是自私的,但他的确忠於自己的感情,那像她⋯⋯一直拒绝承认爱凌真的心,才会令自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你叫凝心是吧?我与晴的事没有第三者知道,如果你将今日的事对凌真和盘托出,受伤害的就不止是我、晴及我太太,连凌真也会受到伤害。」抓住凝心的弱点,宣俊浠开始和她谈条件:「我看得出来你对凌真有意思,怎样?我们谈一谈好吗?」

瞪着明亮的兔子眸,凝心定在他最後的话里。

他发现了自己对凌真的感情?

「我想你们的关系非浅。」

这个男人竟然比凌真,甚至是比迟杰更懂得读她心理。凝心突然感到害怕,她到底是从哪里招惹到这个人?

「你知道吗?凌真跟你的关系等於是慢性自杀……与未成年少女发生————」

「没有!我已经成年了!」

凝心急於辩白的反应,再度引得宣俊浠哈哈大笑。他当然知道凝心已经成年,但没想到他试探性的说话,竟然会引得她心慌意乱。

这女娃真的太可爱!太可爱了!

望着他一脸笑翻天的表情,凝心仍未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到底有什麽可笑?」

忍住笑,宣俊浠抬起脸望着她愤怒的眼神:「我没有说些什麽,但你却急於解释。看来我是低估了凌真那家伙,没想到他表面对晴着紧,暗地里却与小表妹情意绵绵。」

脸颊迅速变得通红,凝心终於意识到自己早已将与凌真的关系表露无遗。

她该死!

收起笑意,宣俊浠走到她面前继续:「我无意要将你们的事公诸於世,同样地我都不想我们的事有第四个人知道。」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靠近她耳边耳语着:「我答应了晴不伤害你,但对不起了,我要食言。」

还没来得及质问他的意思,宣俊浠已扯开凝心的衣领,狠狠地在她颈上印下吻痕。

放开她,宣俊浠重新整理微乱的衣着,然後邪恶地笑了笑,转身走到房门前才道:「表妹,我们的秘密就靠你来看守了。」

掩着被吻的位置,还没来得及开口大骂,那始作俑者已逃之夭夭。

这个男人的所有行动凝心都无从预计得到,但很清楚的她被占便宜了!

「可恶!」

☆ ☆ ☆

从房间出来,那道杀人的目光已直射在身上。

与凌真对上,宣俊浠不偏不倚地走到他面前,装着漫不经心的表情问:「嗨,你也来这边玩?」

「晴儿在房里。」不是疑问不是质问,而是肯定。

耸耸肩,宣俊浠有意无意地挑衅着:「我只能告诉你,是个可口的尤物。」

「宣。俊。浠!」

恨得咬牙切齿,凌真气愤的不是他如何形容聂晴,而是他对待聂晴的态度。他一直说服自己,只要宣俊浠对待聂晴是真心,他必然会协助两人,但明显不是,他对聂晴的态度只是玩玩而已。

将他拉近自己,宣俊浠突然冷漠起来。 他不能令聂晴暴露於危险中,唯有这样做才可以保住两人的关系。

只要凌真将心思转移,一切就易办。

「要知道答案,你可以进去了解了解,但别说我没有警告你,眼所见不一定是真实。再见!」松开手,把匙卡交到他手中後便转身离开,不留分秒给他质问,不留机会给他厘清。

凌真原地站着,手上的匙卡变得异常沉重,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宣俊浠的话才会令他有这种错觉,但显然他对将会见到的事感到恐惧。

双腿不受控制般一步一步走到宣俊浠刚才出来的那间房门前,一门之隔,聂晴就在房门後,与之面对,他该用什麽表情来看她?

☆ ☆ ☆

被留在房内的凝心,正於浴室抹擦着宣俊浠的吻痕。那吻痕深得显眼,就算不仔细看也看得出来。

她试过挣扎,更想掌他巴掌,可是他的力气比她大,根本就反抗不来。

在无力抵抗之下她被占了便宜。

其实凝心完全不明白宣俊浠这样做的原因,他明明是要跟她谈条件的,但还没谈出结果就莫名其妙的被吻。

望着镜中的自己,凝心停下洗擦的动作回想大堂里,宣俊浠和聂晴的那个吻。

是温柔的,也令人难过的吻。

就算是隔着了她,凝心还是轻易感受到两人之间那份牵连;那份沉重的爱。

她和凌真也曾拥有过吗?

迟疑了一下,凝心摇摇头,笑着镜中的人,没有幻想的余地。对於他,你什麽也不是哦!

拍了拍忧郁的脸:「清醒了,不要再想他了。你还不够卑微吗?至硕是个好男人,你应该要珍惜他才对。」

语毕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凝心展出一道灿烂的笑容後便转身离开。

门一打开,凌真的脸色由错愕演变成冷漠。凝心的出现是他预期之外,但意识到刚才亲眼看到宣俊浠抱着的人原来是她,那股愤怒从心底瞬间涌上脑门。

此时此刻,凝心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她彻底被吓住,本能反应是将门关上。

太可怕了!

她无法与他面对!

比她更快,凌真敏捷的推住正被关闭的门,脸色因为她的举动变得铁青吓人:「你还想逃?出来!」

如雷贯耳的嘶吼,吓得两只握紧门把的手瞬间松开。整个人被那道声音震到墙上,凝心惨白的模样印进凌真眼底。

比发现聂晴偷情的时候不同,凌真无法冷静地面对,他的愤怒是直冲上临界点;她的慌张表情,她的微湿发丝,还有她急於逃避的态度,都已让他认定了一切!

与宣俊浠有染的是人凝心而不是聂晴!

可恶!这个女人太可恶了!

看似没交集的两个人,原来一直背着众人胡搅瞎搞。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他是瞎了眼才会觉得她单纯可爱!

愤怒遮掩了理智,凌真以拖的方式将凝心从浴室拖出内厅,那无情力足以摧毁手里的一切。

「放开我!」

凝心的叫喊全部听不入耳,凌真也没有给予她解释的机会,现在的他就像头凶悍的猛兽一样充满了攻击性。

面对眼前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男人,手无寸铁的凝心根本就保护不了自己;她不知道凌真生气的原因,只知道自己成了聂晴的代罪羔羊。

将她曳在床上,无预警之下手腕因借力而扭伤,忍着那刺心的痛,凝心终於忍不住怒吼:「你弄伤我了!」

「你闭嘴!」漠视她的叫喊,凌真开始脱下身上的衣服。只要想到昨晚才与自己缠绵过的她,今天已急不及待投进宣俊浠的怀抱,自豪的自制力迅速被瓦解。

从床上爬起退到角落,凝心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意识到他的下一步行动後,随即拉紧身上的衣服,准备趁着一闪即逝的机会逃跑。

冷着脸,凌真一丝不挂地爬上床,截住她想逃离的去路,说着残忍的话:「没想到你竟贱到这个地步,是不是只要是男人,什麽身份都好,要上你都很容易?」

凌真的说话伤了凝心的自尊,他把她看成是放荡的女人,他误以为自己与宣俊浠发生过关系。

突然,凝心明白宣俊浠所说的话是什麽意思;他说要保护聂晴的意思,就是要转移凌真的视线,所以他才会莫名其妙地吻她,与她讲了那番说话。

「真,你冷静一点,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阻止越爬越近的他,凝心苦苦哀求着:「我们有话好说……」

拉开她推拒着自己的手,凌真冷笑她的多此一举。

所有表证都已经成立,他们还有什麽好说的?

颈上的吻痕,是那麽清晰可见,如果说两人没有任何关系,又有谁会相信?她这种装着委屈的模样,只会更加惹怒他。

「算了吧,我们很清楚大家的身份,根本就无需要解释什麽。」动手解开她胸前的钮扣,一手掌握着丰盈的满足:「快乐吧!」

凌真不听她任何解释,坚决迁怒於她,就好像不这样做,他的愤怒便无法宣泄一样!

「我恨你!」

是你令凌真误会我们不实的关系,宣俊浠,我恨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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