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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转眼春去春又来,已是一年有余,两人比起相敬如宾还多了份相知相惜,虽无夫妻之实,但她甚是感谢上天赐给她这样一个夫君,虽不是原先心有所属之人,却是难得青衫知己。
他们照旧会在他休沐日的睡前小酌谈心才上床就寝。
在床上彼此向来和衣而睡,但两人聊得兴起,卧榻也无法入眠,她不知着了什麽魔,在烛光下看着他俊雅的眉眼,薄薄的唇,就这麽亲了过去。
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客为主把她压在身下,他的气息从来没那麽逼近过,饶是她已经习惯他夜夜在身侧,也不由得有些紧张。
她闭上眼等待。
却迟迟没等到接下来的温存。
「君儿....再等等我.....对不住,你很好.....可我不愿心里没乾净,这样辱了你.....」他埋在她的颈边说。
她告诉他,她懂。
他们都是感情纯粹之人,心中只能装得下一个,所以不是完全放下,就不可能迎进新的。
但这对她造成的打击比她想像中的强,也到这时,她才明白,她心里装得早已不是曾经那个他,而是这个亦夫亦友的侯爷,她的夫君。
「侯爷,咱们.....分房几日可好?」她心头被刮似地,又疼又沮丧。
「君儿可是恼了?」他抬头看她,清亮的目光中映着她的脸。
「不是,妾身心里难受,天天看着侯爷,只怕生出怨怼。」他们一向什麽都聊,她也不避讳,如实相告。
「不要分房,你回娘家住几日,散散心吧。」他眼里有明显的疼惜,那疼惜让她难以拒绝他的提议。
连续几日,他为她打点礼品行囊诸般事宜,夜里牵起她的手。
「别去太多日好吗?」他低声说。
「侯爷.....侯爷太自私了。」她抽回手握紧,指甲陷入肉里。
「君儿且容我一容,待我.....将她完全放个乾净,便一辈子疼你来还。」
他又抓过她的小手,把她一指指扳开,复收入掌心握紧。
「一辈子的事情谁又知晓?」她抽不开,不由得别扭起来,语气似嗔似怨。
「本侯向来说话算话的。」
这一年多来他们从未吵过架,他对她总是和颜悦色,此刻也是耐心温柔地哄着,她只好不再多说话。
「你要穿暖吃饱,有什麽事就着人捎信给我。」
隔日上马车前,他殷殷叮嘱,还替她整理飘散发丝,她不知怎地气苦起来,他对她这麽好,不就是想拴住她,好叫她一直等下去?
於是她垂着头半句话也不说。
「本候不舍得你去。」他把她揽入怀里轻轻说。
还说!还说!不舍得我又不舍得她吗?
「妾身告辞了。」
她自问从来没半点妒妇、怨妇、弃妇的任性作态,但此刻心中却不想明事理、守女诫了,她挣开了他,也不去看,就低低道别便转身上车,只听到他又沙哑地唤了一声君儿,两个时辰的车程中这呼唤竟是缠绵於耳,惹得她愁肠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