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傻眼,自个儿竟面目可憎若此麽!?这小人儿哭得这般凄惶... 似是溃堤般,那嫩生生的手儿都擦不及满脸的泪珠...
一时气绝,罢,眼不见为净,自个儿不瞪她还不行麽...兴许哭累了便走了吧...
气急败坏地闭上眼,兀自忽略那哭唧唧的小人儿...
未几,哭泣的声儿渐小了...
嗯,甚好,清净不少...
稍时,抽噎的声儿却更近了...
嗯,该是自个儿听错了,那胆小小人儿应该开始离自个儿远些了...
渐渐,所有的声儿止了...只有竹林沙沙轻响...
嗯,就该如此...这半日的清闲可是难得...
蓦地,一抹温软轻触上自个儿蹭伤的额角!
“嘶...!”疼,倒吸口凉气,大手不禁狠狠一抓,入手的却是又细又软的腕儿,猛地睁眼,眼前的小人儿亦狠狠抖了抖,睁着因哭过而越发圆亮的眼儿与自个儿对视,眼尾红红,好不可怜。
真小的一只,自个儿靠坐在假山旁,这小人儿站着却只比自个儿高那麽一个头。
抓着她腕儿的大手立马松开,
“做甚麽...?”实在无心应付这个泫然欲泣的笨小人儿,却又不得不压着声怕吓着她。
“你...你伤着了,乖宝儿..给你上药。”即便害怕到声儿发抖,这唯唯诺诺的话儿还是从那红艳艳的小嘴儿吐了出来。
彻底愣住无言...
遭了自个儿多次喝止与诸多惊吓,这似是水做的娇娃娃胆小,惊惶,却仍愿意为自个儿上药...
心房猛地一颤…
啧...笨兮兮蠢乎乎的,遇事儿光会哭,心肠却这麽软,真是让人越想欺负啊...
喉间泛起些微痒…
唔…这小人儿就像西陆的白毛兔儿,小小糯糯一团,眼儿也是红红的…
很好吃吧…真想真想,全部全部全部全部,吞下啊…
心头那一头饕餮巨兽被眼前嫩生生的娇人儿初次唤醒,龇着牙,厚舌不时舔了舔森森白牙…
丝毫不存,一口囫囵吞吃,这麽暖绵绵的小人儿,吃下胃袋後,会浑身发暖吧…
“咯…”一声轻响,打断了自个儿脑中漫无边际奇怪至极的胡乱疯想。这小人儿把手中那檀木小食盒轻放在了一边的地上。
自个儿沉默的片刻,这小人竟以为自个儿真需要她上药了。
见是被人需要,那杏眼儿中的惶恐已转为淡淡的欣喜,唯有绯红双颊上淡淡的泪痕昭示着方才确是有人儿哭得惨极。
“乖宝儿的伤药很好的,还能治好犬儿、猫儿和雀儿哦…”那小人儿小手在腰间摸索,从一个小袖袋里掏出了个白瓷瓶。启瓶後一倾,另一手小小的双指便沾上了清香的药液。
还在想着这句东陆语说的是甚麽,那温暖柔软的双指便抹上了受伤的额角,还轻轻匀匀地揉了揉,霎时,些些微凉便带去了一直以来的刺疼…心内的躁郁不平似是亦一并被带去….
“喂…”沉沉声起。
小人儿的手儿立马缩了回去,浑身又抖了抖,攥着小药瓶,鼓足勇气怯怯望着自个儿,道:“我..我唤作乖宝儿…”
“谢谢。”别扭的东陆语调。
顿时,眼前的小人儿笑开了,眉儿弯弯,眸儿弯弯,露出了整齐白糯的牙儿,秀气气、羞怯怯的…原先的局促不安再不见影踪,仅剩和暖暖的笑意。
“无碍,皇姊说了要敦亲睦邻的呢,你从哪里来呀?你怎麽在这?这是哪儿呀?……”小嘴儿片刻不停,叽叽喳喳,满是雀跃新奇。
“听不懂啊…笨兮兮的。”一声西陆语嘟囔。
眼前的小人儿喜悦的脸儿终於现了疑惑,道:“唔…你说的甚麽啊?”片刻却又转为急欲般献宝儿的奕奕神采:“肚儿饿了麽,乖宝儿有糖糕儿和花饼哦! 是和母后做的呢,皇姊不愿吃乖宝儿的,本打算同裴哥哥一块儿吃呢……”又是一通自个儿不明所以的絮絮叨叨。
便见这小人儿弯下身,提起脚旁的小小食盒,轻轻抽出插销,打开顶盖,方知食盒共有三层,每一层子母口相合,顶层是两双小巧的银箸,一层盛着玫瑰糕,另一层则是茉莉花饼。
正值东陆时令,瞧着新鲜喜人,卖相讨巧。
小人儿举箸轻夹了块玫瑰糕儿,抵近小嘴儿轻咬了口,还伸出小小的粉舌舔了舔玫瑰糕上的糖霜,而後笑眯眯的,似是满足极了。螓首煞有介事地一点,绵绵地保证道:“甜甜的哦...”
啧...瞧着笨兮兮的。
“嗯,甜甜的...”尤带外邦音的东陆语,语调稍怪,却带着丝丝溺溺的暖。
作者的话:
(๑•͈ᴗ•͈)❀马力全开又码了一章,宝宝们别怕,梨子勤勤奋奋更文给大家看先,今晚回留言哟,哇哈哈,还会有一更哒,所以不要大意地给我留言吧~麽麽哒!
小剧场之此“吃”非彼“吃”:
作者君:“喂,勒忠犬,喂喂,你这笨蛋,老婆不能吃的啊!”
犬仔:“可我老婆很甜很好吃啊。”亲亲亲,舔舔舔,摇摇尾。
作者君:“滚滚滚,不要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啊!”
下面来做道题:
请问“嗯,甜甜的...”指的是啥( )
A.糖糕很甜
B.我老婆笑起来很甜
C.我老婆吃起来很甜
D.以上皆是
嘛...自己产的粮,跪着也要吃完...இдஇ 嗨呀,好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