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允许你走进我的世界,但不许你在我的世界里走来走去。”
————周立波语录
这话更能表达出连澄的内心,他站起来,面色却是若常,瞅不出有什么伤情的样子。
“你的消息真迟钝——”
这么样儿,丢下这么一句话,人家就走了,留下大胆在那里苦思冥想的。
人家离去时的眼神,不知道她有没有理解错,那叫“哀怨”?是不是的?美丽的眼睛,沾染着哀怨,让她还真是有些承受不住呀。
小心肝呀,在那里使劲地蹦呀蹦的,没个让她清静的样子。
晚饭是在大院里吃的,陈迁盛在家里,省长大人不在家,有应酬,李美玉女士做的一桌子菜都滚入大胆的肚子里,食不言,寝不语,就是说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状态。
陈迁盛默不作声,觉得自个像是个外人,就算是省长大人在家,还是有这种感觉,孤寂的不让人理解的感觉,眼下这时,李美玉女士到没有亏待他,平日里对他也算是好的,可瞅着人家母女的样子,他觉得还是差几分的。
亲母女,不一样的,很自然,不像他,面上是养子,谁不知道他是省长大人的儿子?心知肚明,都没有把事儿给戳开来罢了。
大胆心里纠结着,一半为着连澄,一半为着肚子里的孩子。
连澄,她毕竟是差点儿一条道走到黑要嫁的人,最讨厌话说到一半让她去猜的人,给他那么一句临走前的话给弄得脑袋里浆糊一片,都混着呢。
肚子里的孩子,廉谦说得轻巧,可到底她才是怀孩子的那个人是不?真做不到淡定的样子,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真的只能做DNA的,她不敢打包票说是廉谦的,三分之一的机会。
心里烦着呢,她的胃口就越好,在咖啡厅里忍住不喝咖啡,回到大院里,已经饿得不行的,李美玉女士的菜对她的胃,吃得那叫一个欢的,差点没反盘子都给舔干净去。
“吃这么多?留点给你弟。”
李美玉女士,对自家女儿今天的状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瞅着一桌子的菜都要落入她嘴里,眼睛一瞅还没有吃好的陈迁盛,忍不住开口。
“阿姨,我没事的,姐想吃就多吃点吧。”
陈迁盛在李美玉女士面前那就是乖孩子,再乖巧听话不过的男孩子,凡事都不需要她来操心,当然,要操心,也轮不到她,有省长大人在那里,终不是自个儿的孩子,隔着皮跟肉咧。
李美玉女士很忧伤,华丽丽地忧伤,不为别的,就为饭桌上这一幕,自个孩子跟头狼似的扫光所有菜,人家男孩子还知道让姐姐吃着满意。
上下一比着,高低就瞅出来,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预感是什么,一闪而逝,跟天边的流星一样,眨个眼睛就没影儿。
吃饱洗洗就睡,大胆睡得很早,没有看电视,也没有开电脑,辐射,她现在听到辐射这两字都会哆嗦,人家廉谦在纸条上可警告过了,让她别玩网游,至少这几个月得歇着,不然把她的号全送人。
她的号不是顶好的,可小号一大串,在游戏里,不花钱,能混到她这份上,也算是不错的,游戏一上线,人家可就来打招呼的,人缘也好。
怀孕的事儿没告诉李美玉女士,她怕把李美玉女士给吓着,孩子的亲爹不知道是哪个,准得让李美玉女士跟着纠结,更纠结的是她夜里醒来的时候,窗口边站着黑影,让她给惊得三魂七魄都快飞走。
“陈迁盛?”
她试着发出声音,两手一撑床,就起来。
“姐,你说你要是让他们知道你怀孕六周,会是个什么样子的情况?”
窗口那黑影传来的话,让大胆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那化验单,没有扔掉是个错误,更别提她随手放入包包里,现在到好,让他看个清楚。
让他们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她不敢想象,真不敢想,估摸着,她也不敢估摸着,脑袋里总不敢相信这些人真对她上心,固执地认为,真对她上心,就不会让她老张着双腿,对付几个男人的鸟儿。
这话好象太直白,好象太粗俗,她抱住脑袋,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好半天,挤出一句话来:“你想怎么样?”
有把柄握在人家手里的感觉,真是讨厌,一个连枫,刚消停下去,现在又窜起一个,不是别人,是她户口本上的弟弟,真让她接受无良。
“我到是不想怎么样。”陈迁盛离开窗口,走到床前,黑夜里,居高临下地瞅着床里已经坐起的人影,倾身下去,一手捞住她的下巴,“姐到底是有什么魔力来的?把他们都给迷住的?”
他手劲不轻,大胆觉得有点疼,这时候,呼疼还真是不明智的选择,动静太大,她怕惊动楼下的人,此时的情况真不好说。“你放开我——”
她低着声音吼,压抑着从胸腔里迸出来的火气儿。
那手攫住她下巴,另一手早已经滑落到她胸前,隔着薄薄的睡衣,快狠准地捏住那一方胸尖尖儿,小巧,到也浑圆,弹性十足。
她怒了,不带这么样的吧,外面有人欺负她就算了,就连家里的,都防不胜防,一把子拍向他的手,“啪”的一声,暗夜里,清脆的声音特别响亮。
没把搞怪的手拍走,大胆到是自个儿给自个儿惊着,不敢动,怕真的惊动楼下的人。
可有人没惊着,那是陈迁盛,心理素质极好得很,在家里就敢碰自家的姐,动起来还不是一星半点,那样子,手里的动作越来越横,玩弄着那两坨肉儿,这边那边,这边那边,端着那叫一个热情的,只差没把嘴挨上去,轮着个儿的吸。
大胆觉得胸前那一阵阵的快意,敏感的身子让少年给撩起来,他的双手跟点火似的,在她身上游走。
当然,她的脑袋里浮起巨响,那是警报声,警告着她快把人弄开,还强自撑着,硬是要用双手把人给推开,那动作,抓住他作怪的手,刚要把他推开。
——
灯光大亮。
一切都无所遁形。
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省长大人与李美玉女士。
那两个人脸色统一得很,跟个黑底锅一样,带着强烈的愤怒,活活要把床里的两人都给吞下去一样,大胆僵在那里,双手哪里还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