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沉在水底,看起来奄奄一息,连枷把她的头抬出水面,将酒滴进去,不一会儿锦鲤渐渐有了点活力,连枷松一口气,问道,“小鲤鱼,你真是只鲤鱼啊。”
咕咕,白鲤吐出气泡,我是锦鲤。
连枷笑笑。
明明仙气已经透支,喝了溪酒后好像好一点,那个酒这么厉害?白鲤懒洋洋躺在盆底想着,仙气被消耗到最多维持人鱼形态,但这个形态最吃力不讨好,不但消耗仙气,还要引来祸端,不如变回锦鲤。没过多久,白鲤沉沉睡去。
睁眼,白鲤摆摆鱼鳍和尾巴,伸着懒腰,咕咕吐出几个气泡,突然咳嗽起来。
白白白白简行?白鲤在水里转了几个圈,想躲找不到躲处,又看看那个人,真是白简行,白鲤顿时像条木鱼,飘在水里纹丝不动,看着白简行伸到眼前割破的手指,然后像个猛兽一样擒住那个指头含住嘴里,疯了一般地汲取白简行的血液。
直到白鲤意识稍微清醒,她看到白简行微蹙的眉头,松开了嘴,转过身用尾巴对他。
轻纱一般的鱼尾在水里轻微摆动,白简行伸出另一只手指戳了戳,白鲤一个激灵,大幅度摆摆身体,白简行又戳,白鲤腾出水面变成人形,撒腿就跑,撞上一堵无形的墙,应该说是行动突然被迫中止,白鲤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
“你不用再去找翎雀花,我的伤好了。”白简行走到白鲤面前,白鲤暂停的滑稽动作得到释放,赶紧站得规规矩矩。
“仙后说你必须要翎雀花才能完全恢复。”白鲤恨死西海龙王了,若不是他,自己可以独行天涯潇潇洒洒,哪用整日担忧白简行伤未好,也不会存在自己在白简行面前抬不起头来的局面。
“有比翎雀花更有效的药,我已经得到了。”
“仙后说你必须要翎雀花才能完全恢复。”白鲤重复道。
“仙后和我,你信谁?”白简行问。
“都信。”
“现在只能二选一。”
信仙后,自己就要继续寻找翎雀花,信白简行,自己就自由了,违心的愿望得以实现,可以不再和白简行有关联。
“我信你。”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不是单纯的,而是白鲤衡量两者利益后得到,这下她可以回茶溪,和溪婆婆生活,继续被溪婆婆养胖胖。
“那我们回家。”白简行拉起白鲤的手,动作自然。
“连枷呢?”白鲤因为白简行的亲密动作和回家二字弄得不知所措,急急想转移话题,总算想起一路与她同行的人,她感到白简行牵自己手的力道变大。
白简行说,“他走了。”白鲤还想追问,但看到白简行的面无表情,把所有疑问吞回肚子里,羞答答盯着两人交叠的手,不知道白简行什么意思。
鹤鸣山的各位见白鲤回来,一反常态地热情,争先恐后地嘘寒问暖,白鲤躲回房间,她需要时间应对生活的再次变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