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村口了忽然前面传来一阵吵骂声,杏花紧走几步,见牛娃家门口聚了一群人好像出了什么事情,杏花记得牛娃是政协主席的亲家,很有势力的,谁还敢到他屋里闹事?她好奇地走过去,见两个汉子醉熏熏地站在院子里正和牛娃吵骂,大力、铁蛋、祥叔隔在中间劝阻,隐隐地从房子里传出女人的哭声。杏花一愣,大力刚才不是送客出去了吗,怎么跑到这里拉架?“……你俩鬼子熊真是亏了先人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你俩哈熊拍拍良心想一想,为了舔民生的沟子你俩啥子缺德事没干过?看着是个人样子却装了一肚子狗下水……”牛娃跳着脚叫骂。“杏花”杏花闻声扭头见雅琴挤了过来。“雅琴姐,那两个人是谁啊?怎么回事啊?”杏花好奇地问。“那个光头叫癞子,是村干部,民生的侄娃子,旁边那个瘦高个叫宝山,也是民生的狗。这两个痞子借酒闹事,刚才在街上拦住牛娃要打,正好铁蛋和大力几个人出来碰上了将他俩拦下,但还是把牛娃打了几锤,大力和铁蛋把牛娃送回来,没想到这两个哈熊又打上门来了……”雅琴低声嘀咕。“……日你妈的臭牛,你说我俩不是好人,我俩再怎么着没让媳妇出去卖瘪、自己拉客点钱!日你妈的,脸皮都不要了,弄了几个骚钱盖了个烂房子还有脸卖弄炫耀,你这头烂牛还知道丑字咋么写啊……”那个叫癞子的光头跳着脚大骂。“啊……癞子,我日你先人!我牛娃当着各位邻里对老天、对祖宗发誓,我和媳妇赚的每一分钱都是清清白白的,若有一句谎话那就天打雷劈,断子绝孙!癞子,你个狗熊,你敢把刚才的话对天发誓吗……”牛娃被癞子气的眼珠子都红了,嗷嗷地大吼大叫。“操你个老牛,发你妈的鬼誓!你媳妇秀梅是个骚B,你女儿飞凤也一样,在市里上学就搞了一堆破鞋,回到山阴勾搭人家政协马主席的儿子,死不要脸去当小三,硬是把人家的家庭拆散了,还他妈有脸吹牛,说什么:小寨子里飞出的金凤凰,我看是飞出了一只骚鸡……”宝山跳出来指着牛娃的鼻子大声嘲骂。飞凤是牛娃的心头肉,见宝山当众糟蹋女儿牛娃都要气疯了,扑过去就要和宝山拼命,铁蛋和大力赶紧将牛娃拉住。这时秀梅忽然端盆水从厢房里扑了出来,冲着宝山当头淋了下去。“王八蛋,人头上咋生了张狗嘴,你妈怀崽的时候是吃屎了,咋生出来你这么个臭气熏八里的畜生出来……”秀梅刚才被癞子和宝山骂得躲在屋子里呜呜痛哭,但听到宝山当众侮辱女儿,秀梅再也忍不住了,扑上去厮住宝山就挠。宝山见将牛娃骂得象疯了一样心中正得意呢,不妨被秀梅淋了一头水,还没缓过神来呢,就被秀梅扑上来抓了个满脸花,宝山大怒,劈胸揪住秀梅挥拳就捶,铁蛋见了赶紧跑过来抱住宝山用力拉扯,这时癞子从后面扑了上来,他看到秀梅拼命的撕扯宝山,就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向后一扯,就听哧啦一声,秀梅身上的白色短袖衬衫被宝山从当胸扯开,白花花的身子露出一大片。“啊……”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操,真她妈老骚货,这么大岁数了还带红奶罩,飞凤是不是也带这样的奶罩啊?哈哈……”癞子醉醺醺的扯着秀梅大声调笑。秀梅一听到癞子侮辱女儿飞凤就像疯了一般什么都不顾了,翻身撕扯着他拼命的抓挠。“妈……”两个女娃儿忽然哭嚎着从厢房里冲了出来,扯住癞子又撕又咬,癞子不妨竟然摔倒在地上。祥叔和大力见秀梅的衣裳都被扯烂了、和癞子滚在地上厮打,惊得丢下牛娃就去拉人,牛娃嚎叫一声像疯了一样扑上去扯住宝山拼命的厮打,癞子和宝山一时间被牛娃一子打得狼狈不堪。大力和铁蛋扯着癞子和宝山正想将他们和牛娃一家子分开,两个汉子忽然从人群中挤了进去,硬是将铁蛋和大力拉开,说他俩拉偏架不地道,雅琴见了气得直骂,杏花忙问那两人是谁,雅琴气呼呼的说是民生的两个亲戚虎头和麻子。牛娃一家人哭嚎着和宝山、癞子厮打在一起,祥叔一个人拉谁都拉不开,院子里闹得不可开交、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