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地下沉眠时,常常幻想明年春天的生机勃勃。
——2014年10月9日
第二天,登上qq,群一直在跳,打开看,是那天的活动照片。首先映入我眼的就是姜伟抱着女儿的照片。很温馨,底下一片赞美。我脑袋又开始突突地跳,干脆退了群,在姜伟的扣扣号上犹豫半晌,终于决定删了。这两天,我想了很多,感情来的太快,太汹涌,注定受伤害的是自己。姜伟,我是无法割舍,但也不会去奢望得到。
文辉打电话问我那天怎么自己先走了,我告诉他自己有急事而且脚又有点扭了,没法再爬了,他赶紧问我怎么样了,并坚持要来看我。
“你脚扭成这样了还不去医院啊。”文辉刚进门看到我的脚惊呼一声。
“没什么事情了,去下面的诊所包扎了一下,养养就好了啊。”我不在意地回道。
“你家人怎么都不在,”他疑惑的问。
“我和朋友住在一块,她和同事出去玩得明天才能回来。”
“哦,那岂不是没人照顾你,你最近都吃的什么。”他一说,我才想起,除了昨天下去包扎吃了点东西,我这两天一直没有怎么好好吃饭。
“你不会没吃饭吧,”文辉看我不说话再次惊呼,“好吧,你好歹也是个病号,得养身体啊,这样吧,我去买点菜,让你今天尝尝我的厨艺啊。”说罢,就风风火火地下楼了。
忙了半天,文辉做出了一桌香喷喷的菜肴。搀着我到餐桌旁,文辉端着一碗汤放在我面前,“来,尝尝这个排骨汤,吃什么补什么,伤筋动骨就得喝排骨汤。”
“好的啊。”我心不在焉地应着。
“哎,你就是心情不好也不能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文辉边给我夹菜边对我说。
“我心情没有不好啊,”我死撑着。
“还没有啊,眼睛都肿的跟球似的了,怎么了,哭的这么伤心。”他打趣我。
我没法跟他说出我和姜伟的事,只得埋头吃饭。
“不说就算了,对了,因为活动时间提前了,所以咱的培训不止周末了,可能从明天开始每天晚上也要培训了哈。”
“恩,”我低头答应着。
“你脚这样,估计也不好行动,要不明天开始我来接你吧。咱俩一块去,培完训咱俩也可以一起回来。”
“不用不用,我脚没什么事,我可以自己去。”我忙抬头回道。
“别拒绝了。就这么说定了,反正我每天也要去,你就算是搭个顺风车吧。”
傍晚出发去培训,昨天怎么也拒绝不了文辉,所以今天我打算先斩后奏,坐上车了再告诉他不用接我了。一瘸一拐地打算下楼,手机就响了,“冯羽,收拾好了吗,我在你家楼下。你等着,我上来接你啊。”那么巧,是文辉。
“不用不用,我这就下来。”我只能认命地下了楼,进了他的车。
“哈,这速度快啊,是不是早收拾好了打算先走呢啊。”我不好意思回答,只得顾左右而言他。
文辉将车停好,看我行动艰难,就要扶我。我拒绝不了,只得任他搀着。一路上,文辉似有说不完的笑话,一直在逗我,不想拂了他的好意,我也很给面子的强笑着。
进了大楼,正往培训室走着,就听到身边文辉的声音,“姜哥,现在出去啊。”
听到这熟悉的名字,我不敢抬头,手紧紧攥着文辉的胳膊。“恩,”良久听到回声。
抬头看他,相比我的惨状,他似没受什么影响,一如既往的风流倜傥。盯着我和文辉相缠着的手臂,他开口,“怎么了这是,”文辉忙回道,“小羽那天爬山把脚扭伤了,前两天没处理好,所以才有点严重了。这不,行动都有些不方便。”
“哦,是应该及时处理,”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我倒认识一个不错的跌打医生,要不,我把名片给你,改天,你去看看?”姜伟转头问我。
“不用麻烦你了,我没什么问题。”我偏了头有点生硬地拒绝。
“姜哥,”是亚琴的声音,她从培训室跑来,扯住姜伟的手臂撒娇,“你要回工作室是吧,带着我把,我在那附近有点事啊。”
“咦,是你俩啊,”看着我俩相缠的手臂,她笑道,“文辉你小子速度快啊,什么时候和冯羽在一起的啊。”
“你瞎说什么,我这可是还在追求中呢。”我听了有点不好意思,暗暗掐了下文辉的手臂,“呦呦,不能乱说了,是小羽她脚扭着了,我搀着她而已。”文辉又恢复正经地笑回。
“那估计也快了,你看你俩多般配,,”亚琴正要继续说,被姜伟打断了,“亚琴,我赶时间,咱们走吧。”说罢,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往前走了,身后亚琴“哎,哎”地追过去。
看着他俩人的背影,我有些心酸,我多想像亚琴那样追出去,像亚琴那样即使被拒绝了也还可以肆无忌惮地和他撒娇。可他为什么那么狠心,告诉我事实真相,却不告诉亚琴呢。
第二天,依然是文辉接的我,不过培训结束后,他给我打了电话,一直不好意思地解释他们几个组织者去邻市协商这次活动了,今天估计回不来送我回家。
我忙道,“没事没事,我自己打车回去啊。”
“不行,你一个女孩子,行动还不方便,太不安全了,我已经让我朋友,你见过的,在办公室坐我对桌的张胖子接你去了啊,你在培训室门口等他啊。”说罢就挂了电话。
我只好坐在培训室门口的椅子上等他。已经八点多了,大楼的其他地方都黑了,就培训室还亮点灯光。来培训的人和办公室的人,一会儿的功夫差不多都走光了。静静坐在椅子上,许是灯光太美好,我想起了那次主动和姜伟打招呼的情形。我犹记得他的那条蓝白纹的领带,那双明亮温柔的眼睛,以及我面对他时的莫名紧张、心慌。呵,我有点自嘲,肿了一条腿,哭红了两只眼睛,我还是忘不了他。
“嗒嗒嗒”,一阵急促的皮鞋声传来,是张胖子来了吧,我赶紧将泪意憋回去,揉了揉脸,就慢慢扶着椅子站起来。可,当看到来人的时候,我惊得手一松,又跌到了椅子上。
“张胖子和他们拼酒喝醉了,没法开车,所以就让我来了。”衣衫被风吹的有些乱的姜伟站定在我面前,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