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侍卫都是鼻青脸肿的,还好也没有重大伤亡,被摇醒後,听着明连的吩咐。明连让他们直接回去,乘船走,直接在城里等他。
他有预感自己有段时日都走不了,若是八人在外相等,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可能会饿死。九南居若没有其他直径出去,当年苏云岱那样的武功又怎麽能问世呢,所以他才会冒险让侍卫们回去等候。
虽是不愿,但在明连的命令下,他们也不得不离去。
徐思宁是被明连抱着出去的,因为她失血过多,身虚力软。他们跟着老人身後走出黑玉垠。这时,老人掏出了两块眼巾,蒙住了他们的眼睛。恐怕他绝对没有想到,这样蒙着徐思宁的眼睛,反而使她的鼻端更间灵敏。
走了约有壹个时辰,老人才停了下来。“好了,你们可以卸下眼巾了,我去告诉阿公,你们在这里等下。”
明连解下眼巾,老人早跑得不见了踪影,及目四看,尽是惊叹。他们正是站在九南居的大牌匾下,面前是壹片壹丈高,两丈宽的门口。门内是偌大的平地,所有的房屋构造从未见过的千奇百怪。有高高挂在树干,杵得五丈高的房屋,这麽高的楼房,居然没有倾塌下,真是神奇。有些房屋是用铜铁铸造,铜皮铁甲在阳光下折射着沈淀的光,肃穆生辉。有用石头堆彻的屋子,不细看还真以为只是壹块巨石。有些屋子的花纹雕镂,亦然不是中原大地的样式,他们的字体还是用着小篆,果真是不知多少年未与外面接触过了。地上随处可见形状各异的方便建筑,可以用绳子拉着升降上下楼层,也有插着巨大扇翼的设备,走马灯式的水车滚动,灌入了远处的田埂……
很多明连都说不上名号的物品名号,只是看了个过瘾,九南居这趟果然名不虚行。
他低头望着怀中的小人儿,刚才走动之时,都察觉到她已然睡着了。因为没有了内力,他抱了这麽久,手早就酸痛不堪了。
老人总算出现了,朝他们招手,说道:“你们果然很乖,没有到处乱走,来吧,我带你们去见阿公吧。”
明连只得提醒:“她……我妹妹的伤口还没有包紮。”她当时的戏言,就好像有预感般,未免巧合了。
老人毫无人情味,睇了眼道:“见了阿公再说。”
明连猜测这阿公是他们的首领,心内有所考揣,便跟着老人往前走。经过了壹波弯弯之道後,进了壹处楼面较大的房子,主座有壹个伛偻的老人。他满脸皱褶,皮肤苍白,胡子稀少,白发也不剩几根。领路的老人很快走了出去,旁边没有壹人侍候,老人只是孤独的坐着。
明连开口道:“老人家,我是苏云岱的儿子明连,此次前来,是想询问苏云岱的下落。”
苏十六的眼珠混浊,只有正常人视力的五分。他的嘴唇是回蜷着的,牙齿壹粒都没有了,哆嗦开口:“你们过来壹点,我看不清了。二十年前,我还是能看清我的岱儿的,现在已经无法了。”
这话在这把暗哑无力声音徐徐道来,未免有些苍凉。明连向前走,直到壹步之外,苏十六又道:“再近壹点,可好……可好?”
明连能走到这里,基本的防备都快殆尽了,此时也不会觉得这样壹个风前残烛的老人能有什麽威胁,只是不喜亲近。因为他嗅到了老人身上浓重的药味,由此可知老人的身体状况。他不得已的再近了壹些,不足半步的距离了。“老人家,这样呢?”
“你是岱儿的儿子,应该叫我做外公。”苏十六辛苦的昂头看他,满意的点头。
明连不疑有他,低声含糊的道:“外公。”
苏十六侧着耳朵,是真的听不清,道:“大声点。”
明连加大了声音:“外公。”
苏十六还是嚷着:“大声点。”
明连用了生平最大的声调道:“外公。”虽是没有感情,但也是因为命运的不同,而不能相识。反正唤几声亲人也不亏,眼前的老人是有真实本事的,他才会愿意去叫。况且,他之後得所托於他,拢上了关系,对他是百利而无壹害。
徐思宁被他吵醒,迷迷蒙蒙的觉得双眼很是难受,想伸手拉开,却发觉手心很痛。“我看不到了……”
明连记起来,问苏十六:“我可以把她放到椅上吗?”
苏十六点头,却又哆哆嗦嗦的摆手:“让我看看她。”
明连拉开了她的眼帕,徐思宁才睁开眼,就见到了眼前放大的可怕老脸。先是吓了壹跳,很快镇定,把头埋入他的胸膛。好安心,好安全的感觉,也好喜欢。“公子,他是谁啊?”
“叫哥哥。”明连不得不提醒她。
她擡起头,看向他,“咯咯”的笑着,明眸皓齿,俏丽可人。“对对,我是妹妹。”
幸亏苏十六没有听清,而是走了神思回忆。“这模样,和我岱儿十岁那会壹模壹样,我记得那壹年,她出了黑玉垠……”
“老人家,她受伤了,是不是应该……”明连只得出声打断。
苏十六倾着耳朵问:“什麽?”
“她受伤了,外公。”明连很快改口。
苏十六却问:“你们是兄妹吗,亲生的吗?”
不明白为什麽这里的老人都喜欢问这个问题,於是他讲着大话:“是的。”以前没说过,现在说起来,竟然会面不红心不跳的。
苏十六点了头,手迟灵的在石椅摸索着。椅子是石头所造,铺着厚厚的被褥,两边扶手布满了凹凸不平的小石头。只见他按下了壹个石子,便听到壹处叮叮当当的响声,须臾,传来了铁链作动的声音,往後壹看,壹个头发花白的男人从上空的木板降落,洪声问道:“阿公,您确定又饿了吗,是要帮你上香粥吗?”
苏十六张着嘴道:“按错了,阿任你回去。”
苏任早就习惯了,正待像往常壹样开口问他,却见到了两个从未见过的年轻人。“阿公,他们是?”
苏十六不以为意的摆手,“酉时壹刻你集合全居中的人,到时候我会跟你们说壹下这两个人。”
见阿公不想被打扰,苏任虽然很好奇的打量着两人,但还是尽责的问道:“阿公,你想找谁,我帮你按吧。”
“帮我找阿心。”
没想到往日不肯承认记忆衰退而不让人帮忙的阿公,如今竟开口了。苏任又忍不住看了眼两人,便明白怎麽回事了。上前去按了壹个石子,同样听到叮铃作响,沈重的石磨之声传来,壹名墨绿便衣的,两鬓发白的女子从侧面步出,大声问道:“阿公,您方才用过药了,不能再用了。”
苏十六老底被掀,有些愠怒,道:“胡说八道,我是叫你来看看我的外孙女的。”
徐思宁奇怪的睇着,两个男女明明脸容没有壹丝皱纹,偏偏头发白了大半。难怪这个行动不便的老人,身边没有壹个人侍候,原来是有着机关的方便呢。不过他这样的记性,真的急起来,很容易出事。
苏心也是吃惊得很,不过很快稳住,笑着望向徐思宁,问道:“阿公,这两人没听过您说过啊。”
“他们是你岱姨婆的子女,小女娃现在……哦,我忘了她怎麽样了,你去看看。”
苏心便没有多问,觉得救人要紧。“叔叔,你把阿姨放到那边的躺榻上吧,我帮她看看。”
徐思宁觉得莫名其妙,但是明连却神色不变。因为她没什麽亲戚来往,所以以前对辈分没什麽感觉,如今这壹听,真是奇妙着呢。
苏心掀开珠帘,明连步入侧室,把她放好在软榻上,安静的站在壹旁。
“阿姨,你哪里不妥了,告我壹声?”
徐思宁被苏心的声若洪钟生生震住,半晌说不出话。她刚才睡着了,不知发生了何事。现在醒来见到这麽多陌生人,都古古怪怪的,甚是不适应。
明连道:“她的手伤着了,有把剑片没有抽出。”她平日不是很喜欢做戏,如今怎麽像是个呆子壹样,毫无情绪,只会楞楞的看着别人。不会是被吓着了吧,方才确实是较惊险。亏得她真的敢舍身相搏,看来她是真心真意的对待着他,以後再也不猜疑她了。
苏心去抓她紧紧合着的手掌,徐思宁缩了壹下,终是没有再躲。苏心低头凝着上面干枯的血迹,可想而知方才的触目惊心,她有些不忍的道:“伤了多久了,怎麽现在才找我?”
明连不会告状,徐思宁记起那个怪老头,就道:“有个老人家就是不肯带我们来。”
“是哪个老人家?你别看着白发就说是老人呢。”苏心缓缓的把她的手掌分开。
粘了这麽久,骨肉连心啊,她痛得小脸紧皱,冷汗直冒,却咬紧牙关也不呼壹声。
两只手掌血肉模糊,苏心用棉布轻轻擦拭,发觉是擦去了几个手指,还有手掌的壹些皮肉,不是很深,影响不大。这麽小的女孩子,怎麽这麽坚强呢。想着,不由有些怜惜,动作更是放轻处理。“这半个月不碰水,结痂後就很快好起来了。”
她惊叫:“要半个月啊?”
“完全好起来要壹个月吧,可怜你的小手了,听说你们外头对女儿家的小手最讲究了。”
徐思宁还真没想过这层,只是觉得愈合的时间太漫长,耐不住。她的手之前也有些薄茧,才不使这剑刺得那麽深。
等疼痛减少後,徐思宁接着说道:“是壹个老人,脸皮皱得像包子。对了,手上抱了个没有毛的小肉团。那小肉团,把我们害得好惨,差点死在黑玉垠里了。”
苏心了然的笑着,“你别介意,我们这里没有其他生人,所以那苏辅是很介意的。平日他就是在驻守黑玉垠里的,他能带你们进来,也是看在了姨婆份上。”
明连发现了壹个关键处,不着痕迹的道:“我以为黑玉垠只有我们进来过。”既然有人驻守,就是说明会有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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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侍卫都是鼻青脸肿的,还好也没有重大伤亡,被摇醒后,听着明连的吩咐。明连让他们直接回去,乘船走,直接在城里等他。
他有预感自己有段时日都走不了,若是八人在外相等,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可能会饿死。九南居若没有其他直径出去,当年苏云岱那样的武功又怎么能问世呢,所以他才会冒险让侍卫们回去等候。
虽是不愿,但在明连的命令下,他们也不得不离去。
徐思宁是被明连抱着出去的,因为她失血过多,身虚力软。他们跟着老人身后走出黑玉垠。这时,老人掏出了两块眼巾,蒙住了他们的眼睛。恐怕他绝对没有想到,这样蒙着徐思宁的眼睛,反而使她的鼻端更间灵敏。
走了约有一个时辰,老人才停了下来。“好了,你们可以卸下眼巾了,我去告诉阿公,你们在这里等下。”
明连解下眼巾,老人早跑得不见了踪影,及目四看,尽是惊叹。他们正是站在九南居的大牌匾下,面前是一片一丈高,两丈宽的门口。门内是偌大的平地,所有的房屋构造从未见过的千奇百怪。有高高挂在树干,杵得五丈高的房屋,这么高的楼房,居然没有倾塌下,真是神奇。有些房屋是用铜铁铸造,铜皮铁甲在阳光下折射着沉淀的光,肃穆生辉。有用石头堆彻的屋子,不细看还真以为只是一块巨石。有些屋子的花纹雕镂,亦然不是中原大地的样式,他们的字体还是用着小篆,果真是不知多少年未与外面接触过了。地上随处可见形状各异的方便建筑,可以用绳子拉着升降上下楼层,也有插着巨大扇翼的设备,走马灯式的水车滚动,灌入了远处的田埂……
很多明连都说不上名号的物品名号,只是看了个过瘾,九南居这趟果然名不虚行。
他低头望着怀中的小人儿,刚才走动之时,都察觉到她已然睡着了。因为没有了内力,他抱了这么久,手早就酸痛不堪了。
老人总算出现了,朝他们招手,说道:“你们果然很乖,没有到处乱走,来吧,我带你们去见阿公吧。”
明连只得提醒:“她……我妹妹的伤口还没有包扎。”她当时的戏言,就好像有预感般,未免巧合了。
老人毫无人情味,睇了眼道:“见了阿公再说。”
明连猜测这阿公是他们的首领,心内有所考揣,便跟着老人往前走。经过了一波弯弯之道后,进了一处楼面较大的房子,主座有一个伛偻的老人。他满脸皱褶,皮肤苍白,胡子稀少,白发也不剩几根。领路的老人很快走了出去,旁边没有一人侍候,老人只是孤独的坐着。
明连开口道:“老人家,我是苏云岱的儿子明连,此次前来,是想询问苏云岱的下落。”
苏十六的眼珠混浊,只有正常人视力的五分。他的嘴唇是回蜷着的,牙齿一粒都没有了,哆嗦开口:“你们过来一点,我看不清了。二十年前,我还是能看清我的岱儿的,现在已经无法了。”
这话在这把暗哑无力声音徐徐道来,未免有些苍凉。明连向前走,直到一步之外,苏十六又道:“再近一点,可好……可好?”
明连能走到这里,基本的防备都快殆尽了,此时也不会觉得这样一个风前残烛的老人能有什么威胁,只是不喜亲近。因为他嗅到了老人身上浓重的药味,由此可知老人的身体状况。他不得已的再近了一些,不足半步的距离了。“老人家,这样呢?”
“你是岱儿的儿子,应该叫我做外公。”苏十六辛苦的昂头看他,满意的点头。
明连不疑有他,低声含糊的道:“外公。”
苏十六侧着耳朵,是真的听不清,道:“大声点。”
明连加大了声音:“外公。”
苏十六还是嚷着:“大声点。”
明连用了生平最大的声调道:“外公。”虽是没有感情,但也是因为命运的不同,而不能相识。反正唤几声亲人也不亏,眼前的老人是有真实本事的,他才会愿意去叫。况且,他之后得所托于他,拢上了关系,对他是百利而无一害。
徐思宁被他吵醒,迷迷蒙蒙的觉得双眼很是难受,想伸手拉开,却发觉手心很痛。“我看不到了……”
明连记起来,问苏十六:“我可以把她放到椅上吗?”
苏十六点头,却又哆哆嗦嗦的摆手:“让我看看她。”
明连拉开了她的眼帕,徐思宁才睁开眼,就见到了眼前放大的可怕老脸。先是吓了一跳,很快镇定,把头埋入他的胸膛。好安心,好安全的感觉,也好喜欢。“公子,他是谁啊?”
“叫哥哥。”明连不得不提醒她。
她抬起头,看向他,“咯咯”的笑着,明眸皓齿,俏丽可人。“对对,我是妹妹。”
幸亏苏十六没有听清,而是走了神思回忆。“这模样,和我岱儿十岁那会一模一样,我记得那一年,她出了黑玉垠……”
“老人家,她受伤了,是不是应该……”明连只得出声打断。
苏十六倾着耳朵问:“什么?”
“她受伤了,外公。”明连很快改口。
苏十六却问:“你们是兄妹吗,亲生的吗?”
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老人都喜欢问这个问题,于是他讲着大话:“是的。”以前没说过,现在说起来,竟然会面不红心不跳的。
苏十六点了头,手迟灵的在石椅摸索着。椅子是石头所造,铺着厚厚的被褥,两边扶手布满了凹凸不平的小石头。只见他按下了一个石子,便听到一处叮叮当当的响声,须臾,传来了铁链作动的声音,往后一看,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从上空的木板降落,洪声问道:“阿公,您确定又饿了吗,是要帮你上香粥吗?”
苏十六张着嘴道:“按错了,阿任你回去。”
苏任早就习惯了,正待像往常一样开口问他,却见到了两个从未见过的年轻人。“阿公,他们是?”
苏十六不以为意的摆手,“酉时一刻你集合全居中的人,到时候我会跟你们说一下这两个人。”
见阿公不想被打扰,苏任虽然很好奇的打量着两人,但还是尽责的问道:“阿公,你想找谁,我帮你按吧。”
“帮我找阿心。”
没想到往日不肯承认记忆衰退而不让人帮忙的阿公,如今竟开口了。苏任又忍不住看了眼两人,便明白怎么回事了。上前去按了一个石子,同样听到叮铃作响,沉重的石磨之声传来,一名墨绿便衣的,两鬓发白的女子从侧面步出,大声问道:“阿公,您方才用过药了,不能再用了。”
苏十六老底被掀,有些愠怒,道:“胡说八道,我是叫你来看看我的外孙女的。”
徐思宁奇怪的睇着,两个男女明明脸容没有一丝皱纹,偏偏头发白了大半。难怪这个行动不便的老人,身边没有一个人侍候,原来是有着机关的方便呢。不过他这样的记性,真的急起来,很容易出事。
苏心也是吃惊得很,不过很快稳住,笑着望向徐思宁,问道:“阿公,这两人没听过您说过啊。”
“他们是你岱姨婆的子女,小女娃现在……哦,我忘了她怎么样了,你去看看。”
苏心便没有多问,觉得救人要紧。“叔叔,你把阿姨放到那边的躺榻上吧,我帮她看看。”
徐思宁觉得莫名其妙,但是明连却神色不变。因为她没什么亲戚来往,所以以前对辈分没什么感觉,如今这一听,真是奇妙着呢。
苏心掀开珠帘,明连步入侧室,把她放好在软榻上,安静的站在一旁。
“阿姨,你哪里不妥了,告我一声?”
徐思宁被苏心的声若洪钟生生震住,半晌说不出话。她刚才睡着了,不知发生了何事。现在醒来见到这么多陌生人,都古古怪怪的,甚是不适应。
明连道:“她的手伤着了,有把剑片没有抽出。”她平日不是很喜欢做戏,如今怎么像是个呆子一样,毫无情绪,只会愣愣的看着别人。不会是被吓着了吧,方才确实是较惊险。亏得她真的敢舍身相搏,看来她是真心真意的对待着他,以后再也不猜疑她了。
苏心去抓她紧紧合着的手掌,徐思宁缩了一下,终是没有再躲。苏心低头凝着上面干枯的血迹,可想而知方才的触目惊心,她有些不忍的道:“伤了多久了,怎么现在才找我?”
明连不会告状,徐思宁记起那个怪老头,就道:“有个老人家就是不肯带我们来。”
“是哪个老人家?你别看着白发就说是老人呢。”苏心缓缓的把她的手掌分开。
粘了这么久,骨肉连心啊,她痛得小脸紧皱,冷汗直冒,却咬紧牙关也不呼一声。
两只手掌血肉模糊,苏心用棉布轻轻擦拭,发觉是擦去了几个手指,还有手掌的一些皮肉,不是很深,影响不大。这么小的女孩子,怎么这么坚强呢。想着,不由有些怜惜,动作更是放轻处理。“这半个月不碰水,结痂后就很快好起来了。”
她惊叫:“要半个月啊?”
“完全好起来要一个月吧,可怜你的小手了,听说你们外头对女儿家的小手最讲究了。”
徐思宁还真没想过这层,只是觉得愈合的时间太漫长,耐不住。她的手之前也有些薄茧,才不使这剑刺得那么深。
等疼痛减少后,徐思宁接着说道:“是一个老人,脸皮皱得像包子。对了,手上抱了个没有毛的小肉团。那小肉团,把我们害得好惨,差点死在黑玉垠里了。”
苏心了然的笑着,“你别介意,我们这里没有其他生人,所以那苏辅是很介意的。平日他就是在驻守黑玉垠里的,他能带你们进来,也是看在了姨婆份上。”
明连发现了一个关键处,不着痕迹的道:“我以为黑玉垠只有我们进来过。”既然有人驻守,就是说明会有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