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的李净尔叫三十四岁的安恕方“安叔叔”,叫了整整十年。
大约十年前,石家庄解放军总医院的中医科主任朱敏华收养了李净尔。朱敏华的丈夫姓李,叫李泽衍,因此,给孩子上的户口自然还叫“李净尔”。
朱敏华没孩子,夫妻关系也不是很好,至少在外人眼里。李泽衍做过部长,当过省长,是现任的八名中共党员中央委员之一,他长年住在北京,而朱敏华在石家庄工作,加上两人年岁相差十岁(李泽衍比朱敏华小了十岁),所以常有些怪言怪语在朱敏华耳朵边飘来飘去。不过有些事不为外人道也,李泽衍很尊敬朱敏华,每年正月和夏天,他会让秘书安排两次休假,朱敏华在哪儿,他就过来,跟母女俩生活一段时间。
但这样的关系总有点别扭,因此小姑娘李净尔和名义上的父亲并不很亲。朱敏华一直工作到五十五岁退休,做医生的,又是一科的主任,免不了值班加班处理紧急情况,何况她还是军医,说到把四岁的李净尔养大到十四岁,真正的功臣是安恕方。
安家和李家的关系不太远,也不太近。
安恕方的大哥叫安勇乔,是解放军总参参谋长,这个官实在太厉害了,也不是说官衔有多大,从理论上讲,李泽衍是中央组织部部长,官更大些,可250万中国人民解放军才一个总参参谋长,这人实在太重要了。
安参谋长的夫人和朱敏华是老同学,安恕方从小又住在朱敏华和李泽衍那个大院里,所以朱敏华自然而然地把安恕方当作自己的弟弟,而安恕方又自然而然地叫朱敏华大姐。李净尔第一次说汉语,就叫安恕方“叔叔”,“安叔叔,饿饿”,“安叔叔,困困”,
“安叔叔,要看电视”“安叔叔,要嘘嘘”,就这样,安恕方把一团小东西养成了婷婷的少女。
一朝一暮一中宵
一花一柳一妖娆
一颦一笑一低语
一葳一蕤一青眉
葳蕤者,草木欣欣向荣,十五岁的李净尔,正是那欣欣少女,他守护着。
李净尔长到十四岁,大人们不约而同地都瞒了一件事。
十年前安恕方曾经喜欢一个女孩,那女孩儿失踪了,在湖里。然后,朱敏华亲眼目睹安恕方跳进湖里捞起了一个小孩,那个小孩就是李净尔。四岁的李净尔长得跟失踪的女孩十分相似,长大后,更是一模一样。
当年二十四岁的安恕方还是个军人,退下来后,他开了个安保器材公司,跟总后勤装备部做生意。没有人会不给参谋长的弟弟面子的,何况安恕方人正直,做的生意也正直,他公司里全是退伍军人,那些人跟着他从石家庄到南京,从南京到上海,只要朱敏华和李净尔母女在哪里,安恕方和他的公司就搬到哪里。
那些直爽的汉子们时常笑着叫净尔快些长大,净尔问,为什么要快些长大?
“长大了才好做安司令的小媳妇儿呀!”汉子们大笑!
有一年朱敏华得了病,住院认识了个病友。病友的老伴是电力系统的一个老首长,刚解放那时支柱产业的一把手都是军队里的将军什么挂职的。病友和老首长一见李净尔就喜欢得不得了,恨不得就是自己女儿来着,好么,病友有个独生子在国外读书,病友立马跟朱敏华说,净尔给我家做媳妇吧,咱先定下这事,等孩子们大了就办事!
这让朱敏华难办了,净尔太小了吧,才十一岁……而且净尔还有个哥哥在英国,定亲也得商量商量……
病友觉得乘热该打铁,立即让老伴去找李泽衍和安恕方敲敲定,她把安恕方当女孩子亲叔了。老首长觉得老伴的主意挺好,但他年纪大把了,放下身段跟李泽衍套近乎不方便,所以他瞄准了安恕方。
安恕方的大嫂有个弟弟,也是军人,是个特种部队的王牌狙击手,年轻时是很让女孩子犯花痴的那种男人,所以有个江南女孩就花痴了。王牌狙击手叫林海,他儿子叫林博。安大哥夫妇有个女儿叫安琪。林博、安琪、李净尔三个孩子年纪相仿,在一所学校念不同年级。
刚巧,林海的前老首长就是这位病友的老伴,老首长把林海找来,希望老下属能给他做个媒。
林海啊,那可是名副其实的王牌狙击手,当兵那会儿在一个地方瞄准能瞄四十八小时,楞不动弹不上厕所的。老首长跟他一说做媒的事,林海就站那儿杵了三个钟头,楞没答应一声。
老首长年纪大了,崩溃得不行,说“合着我不是你领导了,连个面子你都不肯买啊!”
林海终于说了句,“报告首长,李净尔是安家小媳妇儿。”
小媳妇儿,就从那时传开了……
李净尔十四岁那时,朱敏华回了次北京,去办离休手续。临出门给净尔收拾了个书包,带她到安恕方住的那儿,都没进门就匆匆走了。两家做了十年邻居,无论朱敏华搬哪儿,安恕方总有本事在方圆五百米处租到另一间,朱敏华值班就把李净尔送安家,安恕方出差就把女孩送回家,三个人之间熟悉得就象住在两间屋子的一家人。
那天安恕方觉得女孩子不对劲,做作业,总看座位底下,看电视,杵那儿不肯坐,还老上厕所,进去十几分钟没声没响。
“净尔?不舒服?还是拉肚子?净尔?”他站厕所门口问,里面忽然“哇”地哭开了。
一间厕所门挡不了个军人,安恕方一脚踹开门,女孩子站在马桶前捂着脸——
那是个初夏的午间,李净尔穿着短袖的校服衬衫和校服背带裙,而安恕方穿了背心和迷彩军短裤。
李净尔的衬衫完全从背带裙里撩出来,背带裙则解开了腰里的搭扣,松到了小腿腿弯。
“安叔叔……我下面有血……一直流……血……”
女孩子蒙着衬衫,哭腔很浓,安恕方弯了弯腰,女孩子体重太轻,他横抱起来,把她放在马桶盖上。然后他就跪在她面前的地上,分开了细幼的双腿。
有很多事都象做梦一样,他记得他把手枕在她的颈子后面,这样,她就能平躺着。他还单腿跪在她面前,直立的右腿,垫在她小小臀下,他那只腾出的手,拉下了洁白的小内裤。
内裤的档上是鲜艳的血色,内裤下的阴户未生寸发,白嫩圆鼓的少女阴|户就象是只玉蚌,上面有稍许的血迹,一直往下,细缝粉红,无暇地,诱人深入……
“净尔,你来初潮了。”安恕方直起身子。
“初潮是什么?”显然,朱敏华这个医生只顾医别人,连生理常识都没教过女儿。
“安叔叔教你。”安恕方横抱起女孩,是的,他的小媳妇儿,自然,他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