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喻睿不设防地捉住她纤细的皓腕,满身怒火地将她甩至坚硬无比地水泥墙畔
双臂一挡,高大修长的身影牢牢地擭住她,紧的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你想离开我?在我们上床後的第二天就想离开我?”
背部顿时传来一片火辣辣地疼,面上仍是不掀波澜的挣开他,杨蔓嘴角带着嘲讽的对上他怒火中烧的微眯凤眸。
“杨喻睿,你真的觉得我会在乎我们的未来吗?”
冷冷地吐出这句话,杨蔓纤长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掠过他俊秀此时却紧绷着的脸庞,
晨起来不及刮除的青渣带给她微痒的酥麻感,於是她收回指尖在自己丰润的唇瓣上磨磋着。
不顾他难看的表情,她轻巧地闪到离他有三尺的地方,一脚踏在阶梯一脚站在原地,
露出稚气未脱却带着冷然高傲气息的杨蔓昂着下颚,就像是尊贵的女皇鄙睨着蝼蚁一般的笑着。
“这种毫无未来的游戏,玩起来可比外面得好玩多了,不是吗?”
“反正你也开心,我也快乐到了,何不各退一步呢?”
“既然都被发现了,那也只能表示我们能有一夜姻缘罢了!从今以後我们还是各过各的吧。”
说完,不等他反驳,杨蔓从容地踏上阶梯推开安全门,徒留下震惊到无以回复的杨喻睿一个人离去。
眼前掠过的,是他从小爱的妹妹所有的表情,从撒娇、惊惶、不安、难过,
到方才那副嘲讽不以为然的样子。
嗡嗡作响着,满脑都是她方才说的那些话语。
她说,他们没有未来。
她说,他们只是玩玩。
他说,她玩得很愉快,一点也不在乎。
她说……
高大修长的俊秀少年,紧握着双拳,眼底晦暗不明。
紧紧抿着薄唇,狭长的凤眸里的思绪不停地飘动。
唇上还残留着她淡淡的气息,而今,却全变了!
在他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的时候,她却告诉他,她完全不当一回事。
倏地,他猛地的对着墙壁槌下毫无保留的一拳!鲜血不停地渗出指缝,他惨然一笑。
他,杨喻睿,竟然被一个才十六岁的女孩玩弄在鼓掌间。
昨夜的种种,全是她的心血来潮?
难怪有人说,红颜祸水-
祸的是他,那祸人的红颜却是他此生最爱的第一个女人,他的妹妹!
好笑!真的全是个笑话呢……
他不知道他是怎麽回到家的,只记得回到家时,家里空无一人。
硄啷!
他浑浑噩噩地收拾完简单的行李,起身要离开房间时,意外撞倒他本来放在床畔的那副相框。
停下脚步,他俯身缓缓地捡起。
破碎的相框内,是年幼的他们俩人。
杨蔓开怀大笑着,而他伫立在她身後宠溺的环着她的腰,
爸爸妈妈恩爱的相凝着对方。
他记得,那年他十二岁,杨蔓九岁。
自嘲一笑,他抽出那张相片。
冷冷地瞥了一眼,他毫不迟疑的撕掉手中的全家福,直到他觉得够了,才松开手任碎片飘落一片。
提起行李箱,杨喻睿头也不回地离开待了将近二十年的家。
杨蔓满怀愧疚又不敢懈怠的照料着爸爸。
而有时爸爸醒来时,总是充满复杂的盯着她。
那目光有如芒刺在背,让她不敢大声喘气。
谁也没有去提哥哥跟她之间的事情。
经过几天的观察,那位挂着眼镜,有着一对女性化名字的白袍医生才松口让她去办出院。
她一时觉得眼熟又想不起是在哪见过他。
“蔓蔓!”
一团粉色身影扑进她怀里,是钱朵儿。
“蔓蔓你怎麽会在这里呀?受伤了吗?”
像小鹿般圆滚滚的大眼睛眨呀眨的,抓着她的衣袖紧张地巡视。
杨蔓挤出抹乾涩的笑容,安抚的摸摸她的可爱的鲍伯头:
“我没事的,是爸爸要出院…,乖!我先去办手续。”
“哦!好,蔓蔓掰掰~”
困惑地挥别杨蔓,钱朵儿转身就撞上一堵硬实的肉墙。
“白大哥!你撞得人家鼻子好痛哦!”摀着被撞得发红的鼻头,她不满地噘起红潋艳的小嘴。
白梓函揽过钱朵儿娇小的身躯,宠溺地替她揉揉发红的鼻尖,瞥了眼杨蔓离去的身影,漫不禁心地问道:
“多多儿,你认识?”
“嗯呢!蔓蔓是我的姊妹淘啊!白大哥你在学校也看过的不是吗?”
用力的点点头,钱朵儿对着白梓函露出可爱小酒窝和虎牙。
原来白梓函也身兼磐元高校的校医,难怪杨蔓觉得他眼熟。
“喔~”了然的再朝杨蔓离开的身影望去一眼,白梓函斯文的扶正下滑的镜框,拉着钱朵儿朝私人诊室走去,一边诱哄着:
“多多儿不是给我带了食盒吗?走吧!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闻言,钱朵儿笑咧嘴,欢快的跟上他“好~我们去吃饭。”
那个女孩,可比他的多多儿坚强多了。或许…,可以把多多儿交付给她呢。
白梓函心里如此想着,俯身瞧着自己珍宝似的可人儿,不禁弯起笑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