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牛刀小试(18禁)--43

晓真 终 Ⅷ

by hni

就这麽跟庭真混乱的过了几天。

通常白天的时候,会有保母之类的女人将小俊杰带到其他的地方。

偶尔庭真也会突然出门几个小时,又很快回来。

剩下的时间就连一步也不曾离开彼此地,认真生活着,跟着偶尔

一起看看电视。

又或者突然想起某部很想看的电影时,就马上跑去百视达租来看。

总觉得这就该是我的全部了,非常安心。

在激情之後,在放下一切以後,我彷佛失去慾望。

并不是单纯的快乐,也不是单纯的幸福。

我只是安於像是这样的宁静,心里多少有些感概,感觉总有着什麽

存在我和庭真之间,即使并没有多少笑声,却也超越了快乐。

「对了,这麽多天不出门,你不用工作的麽?」黑暗中,看着索然

无味的影片,我问了庭真。

「当然要工作啊。」庭真轻轻点头:「不过我的工作是比较特殊的

那一种,不需要每天特别出门。」

「有这种工作?」我苦笑,接着说:「我怎麽看你每天似乎都只是

回回简讯,偶尔坐在电脑前面打字而已。」

「有的时候就是这麽轻松啊,就像放假一样,不过大部份时间都很

辛苦,常常一通电话、一个简讯传来,就必须马上放下手边的事情

出门。」

「是麽?」我有些不懂。

「是啊。」庭真满足的点头:「只是偶尔会忙一些,几天都没有办

法回家,所以像是这样的时候,都只能请人帮忙照顾小孩。」

於是认真看了庭真一眼,我极其纳闷的想起来。

不需要每天出门,又或者需要几天几夜都不回家的工作?

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即使身边多了个小孩,庭真的经济却还是丝

毫不见匮乏,想来收入应该不会太差。

那麽就像是明星、作家的工作麽?只有宣传还是档期时才需要出门。

又或者像是空姐?每隔一段时间飞完,就会有长长假期。

还是说庭真单纯只是别人养的情妇,甚至早已沦落为传说中的援交

妹?

天啊!有了这个想法以後。

我不禁吃惊的摇了摇头,并迳自想起了庭真跟我说过,她从没谈过

恋爱这一回事。

可是──为什麽跟庭真做爱的时候,她却不是处女呢?

我稍微有点难过。

不过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不同的人生,过着自己的生活,事实上我

也好不到哪去啊。

於是什麽都不问,似乎不需要在伤害别人的时候,同时伤害自己。

「怎麽了?」庭真喝了一口啤酒:「突然安静下来?」

「没,没什麽。」我试图勉强挤出笑容,但难看,异常难看。

再度沉默下来。

这次的沉默,除了安静之外更添了些沉重。

「我想,明天早上我就走了。」我突然冒出一句,想来出来这一趟,

我也真的休息够了,虽然几乎什麽都没有改变,可是感觉很好。

而离开,单纯只是因为我有无论如何都必须面对的什麽。

「这麽快,不多住几天?」庭真怕我就这麽走了,又补了一句:「你

还是多住几天吧。」

我没有回答,可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庭真认真的看了我一眼,终究是明白,叹了一口气:「就这麽来,然

後就这麽走,不觉得好像没有来过?」

「嗯?」这句话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

「我想你一定想问,有关晓真的事吧?」终於,庭真提出了几天来,

我们一直刻意避开的话题。

感觉似乎是这样,牵系我和庭真之间的仅仅只是这个话题而已。

而且彷佛一旦将事情说开,了解了以後,就什麽全都消失了。

「想说的话就说吧。」我说。

「那我可以不要说吗?」庭真双手环膝,一脸天真的任性。

「可以啊,怎麽都无所谓吧。」我的态度非常大方。

「不过稍微,我是稍微说一下好了。」说到这里,她像是需要鼓起勇

气似的喝了一大口啤酒:「其实,晓真一直都过得不快乐,就连离婚

的时候,割腕自杀的时候也都是一个人。」

我点头:「然後呢?」

庭真皱起眉头:「该怎麽说,其实我觉得即使晓真不说,我还是看

得出来!她的心里一直有你,而那种存在,那种重要性,是任何人

都没有办法取代的。」

「这个我大概知道,可是她毕竟结婚了不是?应该也很幸福。」

我的脑海不禁回想起,当年在街上巧遇庭真的时候,他的丈夫看起

来一整个就是非常正直的可靠。

「是不错啊,就结婚这件事而言,我觉得晓真的丈夫,无论从哪个

方面都几乎让人无法挑剔,不但认真工作而且也很爱小孩,但是“

重要”的不是这个,因为晓真从来都不曾爱过他,只是一直闷着,

久而久之变成了忧郁症,之後带着小孩离婚,最後就这样了。」

我的脸上显出了恍然大悟大的表情。

只是,不爱的话又为什麽结婚呢?可是是每个人的个性使然,我简

直无法想像。

我想,原本应该有谁能救晓真的吧。

不管是谁都好,只可惜“这个人”不可能是我,甚至连一丝丝的可

能性都完全没有。

即使我明明知道,其实在晓真的心里,始终带着遗憾。

那麽她留给我的电话的时候,心里到底又在想些什麽呢?

难道晓真一直等着我的电话?

只可惜,现在不管说什麽都没用了。

因为我始终没有打过,而晓真也已经死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庭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抱歉。」

打过招呼後她跟着起身走进房间,不一会出来时,已经换好了一套

轻便俐落的服装,甚至连长发也仔细绑了起来。

「俊杰,我可能会出去几天,你可不可以稍微陪一下孩子?」庭真

一边照着镜子打理自己,一边说。

「我可以说不吗?」我有些无奈。

庭真一点也不担心的点头:「可以啊,反正那孩子很乖,已经习惯

了,一点都没有问题。」

於是我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啤酒:「算了算了,你还是出门吧,小

孩就放心交给我好了,处理三餐还是打打架什麽的,我还算可靠。」

庭真忍不住笑了出来:「嗯,我看得出来那孩子很喜欢你喔。」

离开之前,庭真在桌上放了一封信,旁边还留下一个包裹。

「这是?」不知道为什麽,我直觉的怀疑这是不是晓真的遗书跟遗

物呢?

「自己打开看吧,反正是留给你的。」转开门把,庭真踏着喀拉喀

拉脚步轻快的出门。

跟着──跟着──我的视线离不开桌上的信。

感觉有些不对。

到底该不该看呢?这可笑的问题困扰着我,然後似乎就在蒙胧间不

知不觉的睡着。

叮咚!叮咚。

一声长一声短,听起来是很有修养的门铃声。

只可惜再怎麽有修养毕竟还是吵醒了我。

於是我起身从猫眼的缝隙去看,去看。

跟着一股寒意从脚底板涌了上来。

全身抖擞的颤栗。

我的头皮瞬间发麻。

打开门,我看到了身穿红衣,带着毛绒白帽的女孩。

「尔竹?」

-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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