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時間依然停擺著 — 第五章(4):再靠近一點

脑袋一时间还转不太过来,我刚刚是被叶钦摸头了吗?这麽亲昵吗?心中又惊讶又兴奋。

「有什麽想说的都可以告诉我,我在。」他留下一句话之後,走到旁边把窗户关好其他物品都就位,「要打钟了,快回去吧。」

我笨拙起身,脑袋画念像跑马灯一样,但是播放的都是他刚刚摸我头的场景,我紧张离开,还不小心踢到以脚,发出巨大的声向,叶钦只在後面面笑了一下,烙了一句加油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而我到最後一句谢谢都没有说,狼狈地逃出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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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组过後,叶钦几乎是天天叫我过去社办,虽然我是常常去没错,不过从前我是自愿的,现在我是被他逼的!

「我是想要你在同届之间表现亮眼才把你抓来特训。」不知道到第几次看见我一脸不情愿的眼神之後,他重复着一样的话对我说。

最近班上有很多事情要忙,中午都要补写考卷,结果每天都来练吉他,考卷只好放学留下来写完才回家。

然而别组的组员也没有天天练习,只是大家约个时间,一周来一天或一天。

「别不甘心了。」看我一脸臭,他道:「星期六有空吗?」

「又要练习?」现在他问我有没有空我都会怕,练习时间频繁到吉他要成为和水一样常拿起的东西。

「倒也不是。」他说,「之前说过带你去我阿姨开的咖啡厅坐坐,想要趁这个机会带你去。」然後不忘调侃我一句:「如果你还想练习我也不排斥,反正咖啡厅有包厢。」

「我们还是纯喝饮料吧。」连假日都要被叶钦魔鬼般特训,我看我就不用活了,「那我直接过去吗?」

「我们约在哪里先碰面好了,我再带你过去。」他思索片刻,拿出手机打开Google地图,「你家前面的公车站?刚好坐十号公车可以到。」

「好啊,你不会不顺路吧?」我不想要麻烦他特地跑来。

「没事,那我们就十一点公车站见。」

「好。」於是我们就这样敲定了时间。

「你们要一起去叶钦他家的咖啡店!」当我练习完,难得叶钦提早放人,我跑到于宥涵学姐的班级告诉她我周末会和叶钦出去的消息,她一听完目瞪口呆盯着我,「我真的越来越不懂叶钦了。」

我没听懂学姊画中的涵意。

「如果有人问起他的私事,他会生气,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识过别人跟他告白他阴冷的回覆。」

「有!」没等学姊话说完,我抢先达,之前撞见那一幕,简直被叶钦下到,和平常阳光的形象判若云泥。

「可是他居然告诉你了,而且是他自己主动开口。」她待手撑着下巴,我们两个人一起靠在走廊的栏杆上,「我很惊讶,但这样很好,至少他愿意对你敞开心胸。」

「会不会其实他只把我当成可以信任的朋友?」只是觉得我不会把秘密说出去所以才跟我说,并不是因为我在他心里有特殊的位置才和我分享。

「我觉得不是,至少我没听他说有和别人说过。」

「真的?」叶钦明明和吴丞昱学长非常要好。

「所以我们算是有个好的开始,可以说你在他心里很特别,不敢保证是喜欢,但一定和其他学弟妹不一样!」学姊朝我眨眼,拍拍我的肩膀,「加油!我期待你周末的消息。」

「好!」不知道为什麽,和学姊聊过一番之後,我好像有了一点信心,对於喜欢叶钦的这份心情。

假日,我依约出现在家前面的公车站。

人烟稀少,我对着站牌的透明板子检视自己的一副,心想有没有哪里不妥当,为了不要显得随便,也不要太夸张刻意,早上我可是在镜子前比对了好几次的衣服才决定穿上一件白色衣服搭上黑色裤子,想着是到咖啡厅室内,索性就不带外套了。

「鄢晴!」我低头滑着手机,叶钦在正好时机点的时候出现,挥手对我大喊,一边朝我的方向跑来。

「你不是坐公车呀?」他刚刚从对面马路跑过来,而不是从哪一班呼啸而过的公车上下来。

「喔、喔对啊!」他楞了一下,随即应声,「我家和阿姨咖啡厅的方向还是不太一样。」

「原来如此。」我还真不知道叶钦的家在哪里,他没说,我也没有勇气问。

「我们走吧。」他拦下刚好经过的十号公车,我们坐在後排的双人座上,「你要靠走道还是靠窗?」车上人少,他问我。

「靠窗。」如果情况允许,我一项喜欢坐在离窗户近的位置,「我想看风景。」小时候喜欢做走到,但随着日渐长大,越来越喜欢往外看,尽管只是稀松平常的街景,也喜欢坐在靠窗户的位置,面对外面的景致,总让人放松纾压。

「那好。」我往後退一步,让他先进去。

我就定位之後,他也坐在我旁边,我们的距离如此靠近,我几乎可以感受到他胸膛因为呼吸而有的起伏。

我把头转向窗边,让子己的心跳平复不在局促,偌大的公车车厢空间,我却觉得拥挤。

「要做十几站,你累了就先睡一下吧,到了我叫你。」他说,透过窗户反射,我可以看见他正看着我,不过我没有转过头,我怕昏暗的车内灯光已经挡不住我红透的双颊。

「嗯。」我小声说,也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

以为自己早上已经睡得很饱,不会在车上摇摇欲睡,不过窗外的景观直飞过脑袋,竟也有种催眠的效果,感觉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後我还是放弃挣扎,乖乖闭上了双眼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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