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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我带着吉他离开教室。
「你认真的吗?」踏出教室前一刻，连书琴握住我的手。
「嗯。」我点头，却看见她担忧的脸，明明平常可以最怂恿我的人呢!「怎麽了，不支持呀?」我捏了一下她的脸。
「虽然我常常闹你们两个。」她看着我，不比以往嘻笑的表情，「可能叶钦真的喜欢你吧，可是万一他没有呢?你不是没有看过他拒绝别人的样子。」
我陷入安静，我确实亲眼看过几次，是那样残酷而不留情面的。
我没办法说，他不会这样对我。
「而且你们快要社联了。」她补了一句。
「可是我还是会告白。」我知道她担心什麽，如果叶钦没有那一点点的机会喜欢我，那即将到来的社联，练习就会出状况，「我怕我再不告白，我就没有勇气说了。」就是因为好几天不见，想念堆砌成了勇气，才会如此冲动。
我怕在过久一点，等我又习惯天天见到他了，就没有办法再开口说了。
所以我要告白，在冲动被浇熄之前。
「那……好吧。」她愁眉苦脸的脸终於有点笑容，「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就支持你。」她对我说，脸上的笑靥让我觉得很感动，有个站在我身边的人，「不管结果如何，总之，我会在。」她抱了我一下，就要我赶快去社办了，「希望你有个好消息!」
「掰掰。」我深吸一口气，踏出教室，一路上思索着等等要怎麽奖，其实昨天晚上我就想了很久，总会是有点雏形，在心里反覆模拟过好多遍，希望等等不要说不出口。
没事!这没什麽难的。我一直这样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就是一句话吗?说出来就好了。
爬上五楼，站在社办门口，我居然开始心跳加速，没想到，已经是熟悉的地方了，我还是如此紧张。
如果照之前，叶钦应该是已经在里面了，他永远比我早到。
对自己精神喊话完，我拉开社办大门。
不出所料，叶钦已经坐在椅子上了。
「来啦?」他转头，看往门口这边。
「嗯、嗯啊。」我有点结巴，一个多礼拜没见，我竟觉得他有点陌生、离我有些遥远。
「那我们开始吧。」他已经拉我拉好椅子了，等我坐下。
「我、我有话跟你说。」我站在原地，紧张让我一步也跨不出去。
「什麽事呀?」他放下手边动作，却见我没有要往前走，便自己往我这边走来了，「怎麽了?」
他的声音就在我前面，我的呼吸早就在进来那刻乱了步调，尽管在心里模拟了几遍，一见到本人，就什麽话也说不出来。
话全梗在喉咙里。
「叶钦。」这时，一到女声在门後想起，我和他同时我们口看，是一个陌生面孔。
叶钦的脸十分疑惑。
而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是来告白的。
「我可以……借一步说话吗?」她讲得小声。
叶钦原本向前走的步伐停了下来，我想他猜到了女孩的用意。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令女孩很错愕，也让握不失所措，同时两双眼睛盯着我，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我……」正想着要怎麽回答时，叶钦说了话。
「就在这里吧。」
「可是……」显然她不太愿意，「还是我们可以到外面?」
「如果无法在这里说，那就算了吧。」叶钦说完，转身走回社办。
「我说!」女孩惊慌，大概没想过叶钦会这样，「我说，我都说。」
「说什麽?」叶钦回头，语气里没有好奇的意思。
「我喜欢你。」她说，「从你高一就是了，开学典礼的时候你站在我旁边。」
我别过眼，总觉得偷听别人告白不太好，虽然叶钦没有说什麽，我坐回椅子，但门口的对话还是清楚听到，一字不漏。
这样看来，是学姊告白。
「然後呢?」叶钦问。
「然後……?」学姊明显不懂。
「然後我们还有什麽交集吗?」叶钦解释，语调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你的表演我都有看，不管是开学的社团展演还是校庆。」
「嗯。」叶钦冷漠，直接句点学姊。
「你愿意跟我交往吗?」可能是觉得叶钦听不出来，学姊丢了直球。
「我不喜欢你。」
「没有试过怎麽会知道?」学姊可能觉得还又机会，抓着不放，「说不定你会喜欢上我。」
「那如果我没有呢?」叶钦一边跟学姊绕着弯，我一边想，这大概是别人跟他告白最长的一次了吧?
「那、那再分手也不迟啊!」学姊语塞，应该没想过会有人这样回答，「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所以我们试试看吧?」
眼见叶钦没有回应，她补充:「而且我们交往，你也没有损失。」
「我有喜欢的人了。」他淡淡地说。
学姊惊讶，一时间没有回答，随後朝我的方向指，「是她吗?」
我跳起来，椅子和地板的摩擦发出声，自己突然被点了名。
「你不用知道。」叶钦的语气生硬几分，眉间蹙起。
学姊还想说什麽，但话还没出口，就先被叶钦切断:「你还是快点回去吧。」
「我……」大概没想过会被赶走，学姊的脸不怎麽好看。
「我们社团还要练习。」说完，叶钦关上门，就这样把学姊杜绝在门外。
我以为会听到几声学姊的咆哮，但意外地安静，可能觉得自己被这种方式请走很荒唐吧?
叶钦坐回位置上，和我四目交接，「看戏看的很高兴?」他尾音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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