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特傳+古代自創]背叛後的重生 — [背叛後]第六十四章─朋友

这种法术并不困难,他在学的时候也很快,不用几天就上手。

只是这种法术太恶毒了,他很少使用,也不愿意去使用。

在他学到这法术之後,他只用过一次,也只有那麽一次,那是他刚学会、又刚好有人跑来挑衅他的时候用的,但他用完很快就解开了,没有让人差点死亡。

可现在,奶娘身上却带着这种法术,不管波长还是力量感都是他在熟悉不过。

他怎麽会做这种事?

颤抖的将手盖在奶娘的双眼上,冰凉的触感让她哆嗦了一下。

如果他在慢一点,在慢那麽一点点,奶娘就会饿死在这里。

他真的被黑暗吞噬了吗?

脑海不断想起安地尔说的话,宛如坏掉的唱片似的重复着,吵得让他头痛。

失去羊群保护的狼就什麽也办不到了吗?

浑身发冷的冷云雪看着枯槁的妇人,眼眸一瞬间失去焦距。

他的力量,一直一直都在害人,不管在守世界还是这里,都有人因为他而受伤。

他的力量,是不幸的。

靠近他的人,都会受伤。

他不想伤害其他人。

他也不想让其他人受伤。

如果......

如果他......

他要是没有这个力量,靠近他的人是不是就不会受伤了?

手指抚过妇人凸出来的骨头,在划过对方双眼的时候,心脏狠狠一缩,一股茫然的情绪涌了上来。

这个世界的人没有半点力量,最多就只有内力而已,但对他而言,这麽点内力对他来说跟普通人差不多。

那他如果没有这份力量,是不是就不会有人受伤了?

想法一浮上来冷云雪就逼迫自己不许在想下去,他不可能没有半点力量然後在这世界生存,他没有这世界该有的内力,他要是连最後这麽点能耐都舍去,他以後碰到危险该怎麽办?

况且这世界不只有武功高手而已,还有神官这种跟他相似的存在,他都暴露这麽多了,万一被传出去一堆人来找他他要怎麽抵挡这些人?

他不是圣母,不可能为了其他人的安全而放弃自己的自保手段,他也不可能割舍这唯一跟他过来的力量。

他只剩下自己跟在守世界学来的法术了,就连米纳斯他们都没有来,他真的只剩下自己独自在这陌生的世界生存。

如果他连这最後的东西都不要了,那他还剩下什麽?

什麽也不剩了。

他什麽也没有了。

鼻头狠狠一酸,眼前的画面一点一点模糊,妇人枯瘦的脸庞瞬间白茫茫一片,就连手指传来的冰凉触感都变得烫手至极。

最後化成一滴炙热,从眼角滑落下来,落在妇人凹陷的面颊上,被肌肤吸收。

「对不起,奶娘。」

淡淡白光从他指尖窜出,钻进了妇人的眉心里,消散。

白光在窜进妇人眉心後一股柔和光芒瞬间笼罩妇人的身躯。

冷云雪呆呆地侧坐在床边,眼眸毫无焦距,似在看着妇人,又好像什麽也没看。

过了好一阵子,浅浅白光消散在空气中,平躺在床铺中的妇人发出虚弱的呻吟声,身体小小的抽蓄起来。

不明显的动作让恍神的冷云雪回神,赶紧弯腰扶起咪开眼睛一脸茫然的妇人。

「奶娘你还好吗?」随手拿了搁置在旁边的杯子用集水术弄了水,将杯子凑到妇人嘴边,微微倾斜让水能顺利流入妇人微张的唇瓣。

刚醒来不知道发生什麽事的妇人下意识吞咽嘴边的凉水,才发现身体可得要命,焦急地想要补充水分。

冷云雪似乎知道妇人有多麽的渴,一秒也没停的用集水术集满水後喂给妇人喝,在重复这动作大约三次後,妇人才停下了吞咽动作,发出咳嗽声。

拍拍妇人的後备替对方顺气,冷云雪眼眸越来越黯淡,眼底除了歉意之外便是懊悔,只是隐藏的很好,在奶娘抬起头时就垂下眼帘挡下一切情绪。

「小......小姐?」粗哑的声音很难听,妇人眯起眼睛似乎看得不清楚,「奴婢......奴婢怎麽了吗?」

奶娘全身瘫软使不上半分力气,混沌的脑袋根本没办法运作,只能呆滞地让浅意识来操纵她。

替妇人理好身上的衣服与蓬乱的青丝,轻轻把对方放下的冷云雪吸了口气,才说道:「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你就躺在我房间了。」

妇人的意识还不是很清醒,不断垂下又撑开的眼帘证明了她的情况并不是很好。

「你很久没吃饭了,我弄了点东西你先吃点。」从随身空间拿出备用粮食,看也没看就打开盖子往里面捻了个糕点塞到奶娘嘴里,意识不清的妇人只能被动咬着糕点吞咽下去。

冷云雪连连喂了好几个进去,看对方眼神清澈了点才放慢动作。

「奴婢怎麽了?」奶娘重复刚刚的问题,好几次想爬起来身体却无力摊回去,连连尝试好几次,直到冷云雪看不下去强迫妇人躺下,才停止挣扎。

「奶娘,你还记得你昏迷前发生什麽吗?」隐隐颤抖的冷云雪不知道在害怕什麽,声音发颤着。

妇人闭起眼睛回忆着,半晌才睁开眼。

看着冷云雪满是疙瘩的侧脸,奶娘忽然露出慈爱的笑容,原本还不清明的眼眸此刻亮的仿佛能看穿人心。

「奴婢什麽也不记得。」奶娘虚弱说着,噙着浅浅笑意,双眸温柔的宛如能滴出水似的,「奴婢昏迷前,什麽也没看到。」

冷云雪心脏狠狠一跳,看着妇人温柔的笑容,眼眶再度涌上热意。

明明就什麽都记得,为什麽要说什麽也不记得?

逃避般从床上跳下,冷云雪只焦急的扔下一句「他去拿点热粥」後,看也不敢看後面人一眼,就跑出门外了。

把门关上隔绝掉视线,冷云雪按着疯狂跳动的心脏,等心跳平稳一点,抹去差点溃堤而出的泪水,便迈出脚步要去帮奶娘拿吃食。

只是打开门,他却看见很久不见的木森站在门口。

木森不知发生什麽整个人消瘦很多,双眸也不知在隐忍什麽,恍恍惚惚的,透出一股颓废的气息的。

不知的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闻到血腥味,只是很淡很淡,很容易被掩盖过去。

「木森?」看对方也很惊讶看见自己,冷云雪皱了皱眉头,「你怎麽了?受伤了?」

看木森站的歪七扭八的姿势,冷云雪百分之八十确定对方是受伤才会这样。

「没事,属下只是惊讶到而已。」赶紧站直身体来证明自己没事,木森微微倒吸一口气。

看着对方坚定的样子,冷云雪也不太想戳破这谎言,只好轻叹一口气。

「你先去休息吧。」只能这样吩咐木森,冷云雪想了想,从怀里捞出一罐白色罐子,「拿去吧,这是治疗外伤的,如果不严重的话你擦一擦就好了。」

「属下......」

「我去拿点食物去,你自己旁边玩吧。」挥手打断木森的话,冷云雪也不给机会,说完人就离开了。

跑出院子照着印象晃到灶房的冷云雪站在门口傻呆了一阵子,脑子空转好几分钟才回神,正想推开门的时候门正好被人拉开。

两人互相对视,里面的人也很意外看见他站在外面。

那是一个陌生的女性,淡淡的妆容搭上淡粉红的长裙,与他平常见到的人都不同,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不是那种小说常见的白莲花类型,是真正打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给人很舒服、想特意与女性亲近的感觉。

「雪儿?」不清楚女性的身分,但女性却很亲昵的喊着他的昵称,「雪儿怎麽了吗?是饿了吗?」

轻柔的嗓音很是温和,女性手里提着热腾腾的小砂锅,白烟袅袅、香气四溢,充满食物香气勾引的人垂涎三尺,饥饿难耐。

她是谁?

冷云雪愣了一下,他印象中没有这号人物。

似乎看懂冷云雪眼神的意思,柔美的女子捂嘴笑了笑,说道:「雪儿刚恢复可能不记得我吧?我是二姨娘,周芙蓉,也是冷孤云与冷千柳的母亲。」

周芙蓉?怜君庭下木芙蓉,嫋嫋纤枝淡淡红的芙蓉吗?

果真人如其名,更娇也够媚,宛如芙蓉出水般高雅不染庸俗之气。

「二姨娘。」很乖的喊了一声,冷云雪露出乖巧的笑容,「嗯啊,我来拿点吃的垫肚,快到午膳的时间,饿了。」

「是吗?怎麽不托下人来呢?」周芙蓉疑惑问道,将砂锅换只手挂着。

「我想自己逛逛相府。」随便扯了个理由给对方,他对第一次看见的人没有要说真话的意思,反问道:「那麽二姨娘呢?怎麽不让下人来拿反而自己来拿吃的?」

周芙蓉愣住,不过也没有生气,还是笑的柔柔的,「也是呢,那这样我就不打扰雪儿你用膳时间了。」

说完,没有要逗留的意思,转身就离开了,一点点的停顿也没有。

看着女性纤细的背影,冷云雪只觉得莫名其妙,可是又很意外对方对自己没有半点敌意,与冷迎莲的态度差了几千百倍。

很快甩头把想法打掉,他可能是古代待太久了,连这种正常的对话他都疑神疑鬼的,神经了他。

不是每个人都这麽复杂吧。

手贴在门板上,冷云雪敛了敛眼眸。

对吧?

※※※

「殇,你确定不把冷云雪的事情告诉父皇吗?」看着自家兄弟随口打发掉受人敬重的神官,太子表示很不安:「冷云雪这件事可以说很严重,若是之後出什麽事情该怎麽办?」

夏侯殇看了他一眼,凉凉的往後一靠,说道:「每个国家只允许一个神官的存在,神也只允许自己的代言人只有一个。」没头没尾吐出这句话,坐在轮椅上的人手指轻敲着扶手,「但沧溟却多了一个。」

夏侯睿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他在示意什麽。

显然很了解他的皇兄脑袋不灵光,夏侯殇很尽责的继续补充道:「在历史中一个国家有两名神官,就得由神来决定留下一人,而另外一人就会在其他灾祸中死亡。」

夏侯睿倒抽一口气,想起刚刚离开的男性,脸色铁青,「那这样的话,冽爷爷他......」

夏侯殇无声摇头,红眸也闪过一丝不舍,不过很快就消逝不见,不仔细看恐怕看不出来。

「那这样的话,我们应该更要告诉......」

「然後呢?」夏侯殇突然抬眸,不冷不热的视线让夏侯睿说到一半的话哽在喉咙。

然後呢?还有什麽然後?当然是────

突然想到什麽,夏侯睿瞪大了眼睛。

神只允许一个代言人的存在,绝不通融两个神官并存在一个国家,就像皇帝一样,一个国家是没有两个皇帝。

那麽,只有一个神官能存活下来,另外一个神官会因为灾祸而死去,那冷云雪跟冽爷爷他们......

自相残杀。

脑海忽然浮现这四个字,吓得他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顺其自然吧。」显然也很不想看到这结果,夏侯殇只能选择这种做法,「但是能隐瞒多久无人知晓,你应该告诉父皇他们冷云雪在本王这吧?」

「......嗯,希望他们不会把另外一名神官联想到冷云雪。」突然後悔自己把冷云雪的消息这麽早告诉他们,夏侯睿决定下次要好好深思熟虑之後再把事情告诉他们。「殇,你觉得如果我们去告诉父皇冷云雪昨晚被本太子送走,会有欲盖弥彰的味道吗?」

红眸撇了眼正想亡羊补牢的太子,夏侯殇很诚实的点头了。

丧气的夏侯睿叹了一大口气,突然想起什麽震了一下。

「对了殇,你觉得身体怎麽样?刚刚冷云雪给的那水......」担忧看着夏侯殇,夏侯睿没有把话说完,意思却很明显。

那瓶水他们虽然用银针试过没有毒,但他还是害怕冷云雪下了什麽银针测不出来的东西在里面。

他是相信冷云雪不会做这种事,只是他们天生的命运让他不得不怀疑。

「好很多。」提到这件事,夏侯殇按着自己的胸口,眼眸从脚底一路慢慢扫上来,「第一次没有那麽无力感觉。」

「真的?」很惊讶的夏侯睿反问,他可没忘记以前兄弟一晚完有多疲惫软弱。

严重的时候连站都是一种奢侈,轻一点也得安静躺在床上好几天才能下床走路,甚至连吞咽的能力都没有,说起话来有气无力,随时都会断气的样子。

但这次,他能感觉到他兄弟讲话虽不到中气十足,却比以往好上不少,还可以勉勉强强站起来。

那到底是什麽神仙水?连天机老人都办不到,一瓶水就解决了。

「内力也可以用。」夏侯殇抬起手缓缓收紧,微眯的眼眸盯着指尖不知道在看什麽,「休息一天就可以了。」

「休息一天?真的假的?」错愕的夏侯睿惊呼反问,一旁的冥也不敢置信。「殇你没开玩笑吧?一天?」

「嗯。」轻轻嗯了一声,红眸深处划过一道光芒,收紧的手指用力到发白,尖锐的指甲刺进肌肤中,一抹鲜红流淌而出。

灼热的疼痛敢从手掌心传出,但他却像没任何痛觉一样继续施力,直到血滴落在锦袍上後才松开。

是真实的疼痛,不是作梦。

一旁的两人也没有阻止这自残的举动,反而流露出一种感动的表情。

「如果以後都能这样,那些人就不会再肆无忌惮的偷袭吧?」夏侯睿很无奈地叹气,但他明白这不可能,「没想到他们为了杀你联合他国的人,这些人是想毁了沧溟吧?」

夏侯殇没有回答,只是眼眸闪着冰冷的光芒。

「殇,你觉得本太子还要这无聊的位置吗?」踢着脚边的小石头,夏侯睿有些失落地说道:「这位置太累了,本太子有点腻了。」

好几年储君的位置让他看透了很多事情,许多无形的压力让他累得喘不过气。

他不想活得这麽累,况且他也不是自愿要这个位置的。

名利、权利、地位,这些都不是他要的。

为什麽他要为了这些他不要的东西而奋斗?他难道不能跟父皇要一块地封王离开这里吗?

遨游四海看遍天下,不好吗?

「这时候就会想起小五,那家伙溜得可真快啊。」想起那不到二十岁就脚底抹油逃跑的浑蛋,夏侯睿啧了一声:「不知道那家伙跑到哪里去玩了,一开始就去跟父皇要块地封王,一两年还正常回报,结果第三年把位置扔给暗卫处理回报,自己就跑出去流浪到处玩。」

似乎想起了很不愉快的人,夏侯睿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知道上次小五联络本太子的时候说了什麽吗?那家伙居然说自己在海南国的贫民窟玩!还交到一个朋友以乞讨维生,说那人多有趣多有趣多有趣的,那家伙还把他的衣服托人送过来,破烂的跟筛糠子一样,还说这很清凉通风,夏季穿时沁人心脾,凉爽舒适!」天知道他收到纸书的时候多想烧了那件破衣服跟信件,而且贫民窟就算了,叫他穿是什麽意思?

堂堂一个太子穿乞丐衣服能看吗!

而且乞丐衣服就算了,为什麽会跑去贫民窟?闲得发慌去贫民窟享受人生吗?

「呵。」听到这句话忍不住低低笑了声,本来没什麽人类情绪的红眸柔和下来,「小五过得不错。」

「是啊,那家伙活得很滋润呢,连贫民窟都敢去,在那混了个名堂出来,还人送外号乞讨王,一小空碗出门绝满载而归,从没空过。」回忆着那封被他烧成炭灰的纸,不是第一次觉得对方有病的夏侯睿白眼都快翻到後脑勺去,「小五也真是敢,没有任何伪装易容就去乞讨,好歹以前也是有名的皇子,结果现在出去外面乞讨,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室亏待人呢!居然叫人滚去乞讨,丢脸。」

「小五不容易。」轻叹了一口气,夏侯殇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的身体能得到放松,「他能从那件事走出来,不容易。」

「呿,这哪里是走出来?那家伙根本放弃自己好吗?一个洁癖的家伙往贫民窟那肮脏地方跑,你确定他没烧坏脑?」一想到曾经连喝茶水茶杯都要全新的弟弟,夏侯睿就皱起眉头,「本太子看他在自己折磨自己!」

夏侯殇敛下眼眸没有回答。

劈哩啪啦抱怨一堆的夏侯睿觉得口渴,自己一直念又没人回应也很无聊,只好大叹一口气,结束这话题。

「话说殇啊,你觉得冷云雪这个人怎麽样啊?」绕了一大圈,话题又回到了某个少女身上。

靠着椅背的银发男人顿了一下,连呼吸都慢了一拍。

没有发现这细节的夏侯睿撑着下颚,眯着眼睛缓缓道:「本太子觉得冷云雪太多谜题了,而且说话挺反覆的,很像临时扯出来的谎言。」想着从认识冷云雪到现在说的每句话,不管怎麽说服自己他就是无法信服,可除了这些解释,他又不知道冷云雪到底怎麽会这些的。

而且在调查的纪录里面,冷云雪不应该会这些的,个性上也差了十万八千里。

除了彻头彻尾被换了一个人,他实在想不到有什麽理由可以解释了。

可是冷相他又很肯定地说冷云雪没有被掉包,虽然不知道怎麽看出来的,但看冷相说的那麽肯定,那就是有他们自己辨认的地方他也不敢细问,他也只好信了。

那这样冷云雪会这麽多东西、个性大变,真的是他自己韬光养晦吗?

冷云雪五岁开始痴傻呆滞,难道才五岁的小孩就这麽聪明的知道要装傻来伪装保护自己吗?

他绝对不信有这种小孩存在。

那麽就是冷云雪说话的时候有所隐瞒,而且他肯定冷云雪隐瞒了一件很重要很严重的事情,只是不管怎麽问就是不肯说。

好麻烦啊,面对同样是人的东西,为什麽要这样猜来猜去呢?都要让他猜是敌是友真的很讨厌呢。

「他......」

「静观其变。」在夏侯睿要说些什麽的时候夏侯殇轻声打断,他转过去,就看见银发男人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麽,缓缓道:「他有很多下手机会,可他一次也没有动手,就算是其他人,也是针对别人吧。」

第一次讲出这种不确定的话,夏侯殇都觉得很稀奇。

他很少做这种自己都不把握的事,因为他一但失败,就是粉身碎骨。

「......唉。」

千言万语想吐出来,但深思熟虑後又觉得说出来没有半点意义,夏侯睿拍拍脑袋,决定放下这件事情。

或许,命运就是如此吧,想再多烦的又是自己,况且每个人都有属於自己的秘密不是吗?

就目前看来,就算冷云雪不是真正的冷云雪,但他现在还是帮着他们没有暗中耍手段或是捅一剑,他是不是可以开朗一点想对方的目标不是他们?

这样想就会好一点吧?

他们的事已经够多了,再加一个冷云雪就会让他们头疼到一个极点。

如果可以,他很不想跟冷云雪为敌,尤其知道对方的师傅是一个神官之後。

还有那种神秘的水,那些神奇的手段跟东西,他不得不说他很耸,跟这种人为敌他宁可去跟别的国家为敌,起码那是几场战争就能解决的事,跟冷云雪为敌有种会极度痛的感觉。

再探到底之前,他们不能放松戒心。

暗暗跟自己这样讲,夏侯睿把这件事彻底抛开了。

在他们为敌之前,成为朋友并不与此有所冲突。

在利益前,他们是朋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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