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庞离学长的心脏仅有几寸之距,从他胸膛传来的心跳声,清晰的递入我耳里。
——似乎是比平常还快上些许。
学长就像内建导航功能似的,不待我指路,就又跨步上楼,而不是进入二楼与爸妈主卧相对的那间房间。
原本正张口欲告诉他要上三楼的我,掀唇霎那,便将未吐出的话语悉数吞回腹中。
……学长这熟门熟路的举止,我都不敢信他竟是第一回来了。
因为抱着我的缘故,学长只能以脚来轻轻推开我的房门,开灯时也是,透过提高手肘来用其去按下房间大灯的按键。
他怎麽不乾脆把我放下来再开灯?我心里嘀咕,这样抱着做事情岂不是不方便?虽然说我不排斥牵手这样的肢体接触,但是拥抱对我来说,还是太过亲密,我还是着急着想下来的。
若是先将我放下,再做这些事情岂不是两全其美?着实无法想通透学长的行为举止。
待房间的灯亮起後,他才放我下来,而且还是体贴的让我坐於床沿。
当我想开口向他道谢时,他却瞥见披在我椅背上的何佟的那件运动外套。
「这看起来不像是你的外套。」他明知故问的这麽说,说的时候虽然在笑,可是眼里没有笑意,倒是多了几分摸不清的情绪。
「那是何佟的。上次回家时,他借我披着的,结果我忘记还给他了。」
「忘了?」学长挑眉,依旧含笑,「那麽我替你还给他,你好好休息就好。」只见他自顾自的捏起何佟的外套,拎在手里头,看这样子,是不容许我拒绝的意思了。
於是我只得点点头,同意了,反正我也不想主动和他和好,而如今学长说要替我还外套,也是替我省去一个烦恼了。
「好好休息,我们下次见。」他临别前,还不忘揉了揉我的头毛。
我回应:「学长,路上小心,下次见。」学长朝我挥挥手,旋身离去。
突然想到,如果让妈妈知道我没送走学长再上楼,她肯定又要念我不懂得保护自己的安全之类的话了。
但是对我而言,学长也不是那麽生疏的陌生人呀,是可以信任的。
反正不让妈妈发现就好了!
我知道学长肯定还没到家,所以我先发了则讯息给他:『到家和我说一声!谢谢你今天来看我,见到你我很开心。』我还不忘附上一张神情幸福的小奶猫贴图。
学长很快的就已读了,他仅仅回了四个字:『好,我也是。』以及一个两个人相拥的甜蜜贴图。
看着学长的讯息,我不自觉的傻笑起来,整颗心里像酿了蜜似的甜,到了晚上睡觉时,也睡得比平时香。
而何佟今天,也没有再主动私讯过我任何一句话,不过这件事情此刻我却没上了心,毕竟我整颗心都搁在学长那儿,收不回来。
寒假的日子过得舒心惬意,一直到和学长约得见面时间前,我都是窝在自己房间看看小说,写写作业,以及滑手机中度过,可以说是宅出新高度了。
腿伤也在这段期间内的休养,好了许多,可以说是差不多接近痊癒了,小腿上头的也瘀青逐渐褪去,变成了极浅的黄褐色。
而这段时间里,何佟偶尔会传讯息关心我的身体近况,但是我一律都以两个字做为回复:『很好。』他见了也是明白我还气他,所以他每次见之,仅是已读而已。
芒路最近好像趁着放寒假的时间去上了电脑绘图的相关课程,时常忙得不见人影,而就在上次她发消息询问我近况,我告诉她我恢复得很好,别挂心我,她回完最後一句话後,就像人间蒸发似的,再也没发消息过来。
而我想着,她许是太忙碌了,所以也没有再打扰她。
这段日子里,我最常聊天的人就是学长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那通电话的缘故,学长似乎迷上了与我通话。
一天通常会和我说上三十分钟左右的电话,而且都是他主动打过来的。
不过他话依旧是挺少的,通常都是起了个头,就开始由着我滔滔不绝的分享起各种事情,有时是小时候的趣事;又有时是学校发生的事情;还有时是最近看到的新闻之类的,总之我说什麽他听什麽,而他对此似乎不厌其烦。
也是在这几日里的通话,我恰巧有机会听见那奶声奶气的猫叫声,以及学长的困扰。
「学长,猫咪叫什麽名字啊?」我听见电话那头,猫咪向他撒娇的声音,於是这麽问道,因为我从来没听他喊过猫咪的名字,所以十分好奇。
「还没想到呢,之前想了个暂时的名字,叫小白。」学长笑着说,「我一向没什麽取名天分,你有甚麽好的建议麽?嗯?」
我思考了许久,其实我也是个不擅取名的人,「那就先叫小白吧?等之後想到合适的再换。」原本以为学长会认为我在敷衍,当我正忖思着要如何解释自己是个取名障碍人士时,学长先接了话。
「好呀。」他居然就这样接受了,难道同一个名字从不同人嘴里说出,就能有不同的分量,而产生质变吗?我心里头有些欢喜,总有种自己於学长而言,是特别的存在的念头。
随即,我听见他唤了声:「小白。」那嗓音温柔至极,彷佛还藏着缕缕宠溺,而小猫彷若识得自己名字似的,奶声奶气的回了几声喵叫,听着是可爱极了。
身为一个也很喜欢猫咪的人,听着电话那头的猫叫声,我都快有跑去学长家要求看猫的冲动了!
於是乎,这股冲动生成时,我竟一时没忍住,脱口而出:「学长,我可以去你家看小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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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碎碎念(●`艹´):
注意,小白可是主角群之一!!!(喂﹚
然後小棠是标准的见色忘友ˊ艹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