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天了?」南克斯突然冒出了这麽一句话,他所问的,是槐破刺杀连羽婕那天直到今日。
「十一天。」而能回答的就只有正笑咪咪的看着南克斯将军的斐彻,他的回答也是槐破丢了他的短刀那天算起。
海艳在一旁听的一头雾水,这话题有些跳的太快,她理解不出这两个男人说的天数是什麽意思,而索军则是慢了半拍才突然理解两位将军所说的天数,倘若不是前些日子也与斐彻将军讨论过相同的话题,他八成也无法理解。
南克斯看着斐彻将军那藏不住的心思,也就是说,他的猜测没有错误,槐破就在圣天界,倘若想要知道事情的始末,问他最清楚。
「给你个建议,先休息一下再去找槐破吧!这人不好交谈,况且索军跟尔亦已经去找过他了,没起什麽作用。」猜到南克斯会想去找槐破了解情况,他提前给了个意见。
「谢谢你的建议,但我不能等。」南克斯转身欲前往锻造房。
「南将军……」海艳一脸疑惑,这是怎麽回事?南将军要去哪?又要上哪找槐破?她也想看看这一号大人物。
斐彻也随南克斯将军踏出了几步,焦急的询问:「为什麽不能等?军位固然重要,但身体更重要呀!」他不懂,槐破在锻造房哪也不会去,连羽婕目前也是确定受伤的状态,为何南克斯将军非要在这时候见槐破?
南克斯见斐彻将军跟了上来,满脸疑惑的询问着他,他便停下了脚步回答:「斐将军……军位不是我所在乎的,即便是身体状况也不如连羽婕的事情还要重要。」语毕,南克斯便朝着锻造房踏去,相信他这麽说足以能解惑斐彻将军心中的所有疑问了。
「你们都别跟来了。」这话,是对着海艳与索军而说,待会儿要见的人可不能有其他人打扰。
「啊?」斐彻与海艳呆愣在原地,看着南克斯那潇洒的背影,以及他方才所说的话,斐彻顿时明白了尔亦用意……「真糟糕……」他会错意了,原来南克斯将军在乎的是连羽婕,南将军已经认定连羽婕是这一生的伴侣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南将军眼神里的温暖,尔亦是南克斯身边最亲近的人,他早就发现南克斯对连羽婕的情感了,可尔亦怎麽没说清楚呀!真是的……让他以为南克斯注重的是军位……误事了!
而海艳在这一刻也确切的了解,南克斯心中已经住着一位名叫连羽婕的人了,这辈子她没有机会跟在南将军的身边,无法成为他最骄傲的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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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克斯将军走进圣天界殿堂,直往锻造房而去,他完全没有思考过接下来该如何应付这位性格异常怪癖的人物,他并没有接触过他,现下他也没多余的精力去分析该如何去与他沟通,多想了恐怕也毫无用武之地,不如就见机行事最好。
踏进锻造房中仅看见一个人,这人上身穿着黑色皮革,下身是暗红色皮裤,有着葡萄紫的发色,双眼瞳孔色泽不一,见过这般模样的人便难以忘记,他的动作优雅轻松,可气势却相当凌人。
南克斯眯起眼此细瞧着他,这个人……他见过,想不到在贝鲁斯兰擦肩而过的人就是槐破。
南克斯走到他的锻造台旁,仅站了数秒还未开口,就见槐破微微地抬起眼,见着来人後便扬起眉,好似正在欣赏着南克斯的俊脸般。
「想不到南克斯将军为了个女人跑到我这儿来了。」槐破语调揶揄,初次见面便挖苦南克斯将军,不过,对於南克斯或许是首次见面,但他却不是。
「……」南克斯沉默不语,看来这个人对他倒是有不少了解,可他对槐破将军却了解的不深,毕竟他始终处於明处,而槐破将军处於暗处。
「你是来问那个女人的吧!告诉你是没什麽问题,可我没好处呢!」槐破歪着头,状似懊恼着,其实他不过就是见着南克斯的一本正经想戏弄一番。
「我不受任何威胁。」同是居於将军之位,他压不了槐破,槐破也别想欺他。
「我可没有威胁你,咱们只是做个交换而已。」槐破侧过头,看上去没个正经。
「那要看你拿什麽交换。」
「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如何?」槐破依旧一派轻松,举手投足一点儿都不像谈判,好似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无所谓般。
「行,你想交换什麽?」
槐破笑了声:「让我先回答你的问题,那个女人在贝斯佩尔难民村被我发现,本来呢,我是想逗逗她的,但是沃安发现了我,朝我攻击,我不过就是反击回去,那个女人就把沃安推开,然後……就这样罗!」
「……」他这种说法还真是让人听了莫名火大,太过简短,好似从他嘴里出来的事情完全没有一点重要性。
「依你的程度,要闪开连羽婕根本不是问题。」
「为什麽要闪呢?对我来说,她就只是个天族,我又伤不了她。」这可是有一半的实话呢!
「……」他不信,南克斯咬着牙,明知槐破说的话可信度很低,但他也不可能拿着刀强迫他说出事实,与这样的人交谈只会让他更恼火。
「说吧!你想交换什麽?」
「嗯……」槐破状似想了一会儿,接着嘴角上扬的道:「我其实想做件事。」
「……」南克斯皱起眉头,他不认为槐破将军会给他一件轻松又简单的条件。
「用你的名义,发起屠村吧!」
比起屠村,槐破其实比较想得知连羽婕的特殊能力,这个女人绝对不只是能和魔族对话这麽简单,说不定哪天还有可能会栽在她手中呢!不过,他可不会傻到直接询问南克斯,这种小事得自己去发掘才有趣。
闻言,南克斯眯起锐眼,听到屠村更是助长了他的怒气:「述我难从命,我不做主导屠村这种事。」
「真可惜──难得我想帮你救连羽婕呢!」这麽一个特殊的女人,老是待在看不到的地方也没意思,槐破突然又滴咕着:「啧啧──当时流的血可真够多的呢。」
「……」南克斯眉心一聚,槐破音量不大,却明摆着说给他听,令他不由得心中抽痛了下,虽然在索军那儿已经得知青阳可能救了连羽婕,但连羽婕是否有无大碍,日後能不能行走自如顺利离开魔族都无法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