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错了就闭上嘴。”陆墨琛露出高深莫测的冷笑,“那小姑娘脸皮可薄了,万一你把她给吓跑了,陆钰,你咬着牙最好死命给我撑着。”
那一种危险笑容,陆钰和陆淮齐齐不吱声。
老陈乾咳一声,“爷,喝点姜茶去寒。”
手里的托盘上是一碗热呼呼的姜茶。
陆墨琛盯着那碗热茶有些失神,好似想到什麽便随口提了,“姜茶你们给少夫人送了没,她过阵子可要中考了。”
“那是肯定送的,刘婶正要送上楼呢。”老陈赶忙说。
於是,陆墨琛不疾不徐地走去厨房,画风变得很快,他当着陆家人端着姜茶上楼了,裤脚还滴着水,老陈诧异的松开手,毛巾掉在地上。
房门关闭瞬间,陆家人是不淡定了。
“老陈,我有没有看错,九爷是伺候人了?”
“咱爷最讨厌伺候女人!连替老夫人端茶都是不肯!今日是终於开窍了?”
“啊!爷还亲自送姜茶进了少夫人的房间!”
陆钰:“掐我一下,我好像还在作梦。”
陆淮面无表情的跩着他胳膊,侧身借力的嘣一声,华丽的把陆钰过肩摔。
还有一声骨头错位清脆喀喀声。
“你他妈还来真的!亲兄弟你来真......”陆钰痛苦地躺在地毯上。
......
关上门,陆墨琛把手里的托盘放在书桌上。
耳尖还能听见浴室的淋浴声,他耳根子有些不自然陀红。
难得,真的是难得,自知无法碰触女性的心理疾病,没有想到真的人生中会出现一个特例,特例中的异类。
白子衿就是那偶然间闯入的异类,只会属於他ㄧ人的......
要不是十六岁那年迟来的遗精,那一群老家伙打他的主意,尝试下药把女人往他床上送,那群老家伙还真以为他不知道?
是当他陆墨琛是傻子,还敢来陆家宴会找死,每当回忆起不愉快的少年时期,陆墨琛冷峻的脸恢复那没有波澜,冷的没有距离。
陆墨琛翻开桌上的习题,偶然瞥见那一张宣纸几个字,眉梢徐徐挑了挑,唇角勾起溢出淡淡笑声。
小姑娘是一块宝......是宝贝。
裤脚还是湿的他,往白子衿的衣帽间去,暗层拿出他自己乾净的衣物,换掉一身湿透的衣服好整一暇坐在床边。
白子衿是透过浴室门的玻璃看到黑影,还以为是刘婶。
“帮我拿一条毛巾。”
门开了锁,看到那缝隙缓缓白雾和那淡淡中药味传遍整个房内,陆墨琛眼是眯了眯,床边摺好的毛巾他抬着信步毫不犹豫递过去。
白子衿拧过发丝多余的水,眼不抬抽过毛巾。
只穿着白衣白裤运动装,素的可以,头上搭着毛巾走出来,就是因为没有仔细看,一走出去就撞上一道墙,那男人身上的味道使她警铃大响。
“陆墨琛!”白子衿是忍无可忍,毛巾一抽要甩上去,“我的闺房你怎麽能乱闯!你是个男人你知不知礼数?”
陆墨琛侧过头避开,眉间带着淡淡随兴,“我进我心爱之人的房间怎麽了?我家老子可是教了对喜欢的姑娘得不要脸。”
不要脸?他还知道自己不要脸?
白子衿收回毛巾,炸毛的深深吸一口气。
抽,她想要抽他一巴掌!
必须冷静,不行,寄人篱下得忍!
“你来做什麽?”
白子衿一顿之後与他擦肩而过。
“送姜茶,刘婶太忙了。”陆墨琛是不挡道,让开路,转眼身上气息柔和,似是温文如玉的贵公子,“子衿,姜茶赶紧喝了,好让我帮你吹头发。”
白子衿撩过滴水的头发,沐浴完的皮肤红透,水嫩的彷佛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顺势扫了一眼男人,微抬俏颜,“你顾好你自己就行,大不了我让陆淮帮我吹头发。”
陆墨琛原本深邃的视线一转,明明前一秒深邃的眼里如太阳的暖兮急速消逝。
“白子衿,我希望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人,让我很不喜欢,你只能是我一个,不是提醒你,是告知你,与异性肢体上的碰触也不行。”
得不到就毁掉一切......他真是个疯子。
又是这种偏执的发言,白子衿眉攒的是越紧。
“陆墨琛你真要追求我,你不该先对我尊重吗?那你这样不就和白家一样吗?你问过我同意了吗?你别那麽自私!你知道什麽是喜欢吗?”
喜欢?什麽是喜欢?
陆墨琛也没有太矫情,认真的琢磨她的话。
才不过几秒的时间,男人的表情越是沉思转而凝重,薄唇紧抿成一条线,随即他只是淡淡问了句:“你的意思是......要我喜欢你,爱上你?”
白子衿:“???”这是什麽鬼结论?
没几分钟,白子衿一饮而尽姜茶,小脸皱到不行,口腔内辣的不行,陆墨琛很贴心地塞了一块大奶糖到她嘴里。
“子衿,我没追过女人,你让我学我就学。”他冲着她露出温润的笑容,“吃块糖有没有缓点?来,我帮你吹头发。”
牵着她的小手,来到床边。
“......”白子衿是一脸不愿意,从来没看过那麽作的男人。
“等等手上的伤我帮你重新包扎。”
节骨分明的手指穿梭在发间,指缝那微凉的感觉,尽然是让他爱不释手,有些着迷了。
......
白家客厅是一片狼藉。
“爸,爸我错了......”白若水小脸上泪流纵横,扑在地上抱着白母,“妈妈,你和爸说说,我真不是故意的......”
白父怒气蹭蹭更涨,桌上菸灰缸被他大力一摔,玻璃碎的一地还喷洒到白若水的脚边。
“不是故意?若水我对真的很失望!你明知道咱们白家在京北注定就是不凡,将来你嫁的人必须是门当户对!结果呢,你不找陆家阮家公子,偏偏去找个顾家的!”
说到顾家二字,他是嫌弃不已。
白若水尖叫一声,哭的一颤一颤,“爸,苑哥哥对我很好,他没有你说的那麽差!他在京北一中三年成绩是第一名,前途是无可限量......他那麽上进。”
“无可限量?”白父是冷冷的嘲讽,他锐利的眼神睨着白若水,“就他一个顾家私生子的儿子,你还真把他当块宝啊?早恋啊,不惜为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与陆斯年撕破脸......只能说若水你蠢,真的是够蠢。”
蠢?向来疼她的爸爸说她蠢?
顾家?苑哥哥何时成了私生子的儿子?
白若水是急了,“爸,爸!你原谅我,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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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字,两章合一
还有一更,生产中,麽麽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