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原来你喜欢扮男装,那我们陪你玩啊!我可以穿裙子配合你,要对我温柔一点喔!哈哈!」一个满脸醉意的彪形大汉,轻松捞起女孩纤细手臂,参差不齐的黄板牙直冲着她笑,他的话也引起其他两位的讪笑。
其中一个面孔浮肿,双眼布满血丝的男人,慢慢停住笑声,他目不转睛瞪着女孩坦露出来的凝脂霜雪,她的乳房虽然不大,但是胸形饱满坚挺,胸口一片肌肤,细致滑腻,像丝绸一样,他吞吞口水,等不及想品嚐她的滋味。
「喂,老贾……」他向同伴使了个眼色,意指找个地方,三人可以轮流享受这不小心发现的小东西。
就在三个大男人准备拖她到阴暗巷弄时,女孩似乎知道他们的意图,她再次发挥战斗的精神,又开始扭身挣扎,她狠狠往男人多毛肥厚的手背咬下,牙齿深深陷入,她嚐到鲜血的味道。
「哇呜!」男人大叫,痛得抽手,他不可思议瞪着跌到地上的女孩,表情凶猛的想杀人。「小母狗!我宰了你!」大手一伸,又想抓起她。
「你们是外地来的吗?」
参着雨声,柏恩低沉平稳的嗓音让他们三人同时转头。
漆黑夜色中,柏恩高大身材更显威权,他们面面相觑,还不知道他是谁。
「没错,有什麽鸟事?」一个牛仔不耐烦回答,不希望柏恩故意来破坏他们的好事。
「或许你们可以找红心的姑娘替你们搔痒。」
「狗屎,红心那些婊子嚐过太多男人,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一个男人从齿缝喷出菸草汁,彷佛想加强对那些妓女的嫌恶,他看着不苟言笑的柏恩,突然咧嘴。
「看你的样子似乎也想嚐嚐新鲜货,没关系呀,我们不介意多个人,我想这个小贱货应该也不会介意,你们说是不是?啊?」他们交换眼神,随即互拍肩膀,猥亵大笑。
他们的话也让柏恩扬起微笑。「没错,我也想嚐嚐新鲜货,但这种事,我喜欢一个人独享。」他淡淡说道。
他的话让他们顿时停止笑声,看着柏恩锐利眼神,知道他不是开玩笑。
其中一个牛仔暗暗诅咒,他可不想再让闲杂人等分一杯羹,他手悄悄移向腰际,准备偷袭。
在握住枪把的同时,快如心跳地,柏恩的第一颗子弹已贯穿他胳臂,顿时鲜血喷发,牛仔单膝跪地,痛苦嘶叫,眼珠子疯狂翻转。
其他两位呆若木鸡,他们惊愕瞪着柏恩手上的左轮手枪,不敢相信他的速度之快,他沉稳的姿态,让他们不自觉退了一步,手也不自觉松开女孩臂膀。
「嘿,老兄,有事好商量,干嘛动枪呢?」
「我习惯用枪来解决问题。」柏恩眼神不变的一笑。
此时雨势逐渐停歇,在屋檐下看热闹的人也踏出屋外,杰克热心的跑到三个牛仔旁边。
「让我为你们介绍,这是我们桑克镇的警长:柏恩‧库克。」
「……」原来他就是柏恩‧库克,听多了他的闻名事蹟,三人逐渐了解事情的严重性,看着柏恩的枪始终稳稳瞄准他们,他们彼此面面相觑,酒意全醒。
「真是失礼了,我竟然没先自我介绍。」柏恩冷冷说道。
「不不不!别这麽说,我们要是知道──」
「说实在的。」柏恩打断其中一个的解释,他嘴角扬起。「你们的枪让我神经紧张,我一紧张,手上的枪会拿不稳,一拿不稳,就很容易走火,就像刚才那样,或许你们可以懈下枪带,让我放心。」
柏恩最後一个字刚说完,三人枪带马上啪的一声放在地上,他们高举双手,表示身上没任何武器了。
「明天到警局领枪。」柏恩看看夜空,又看看他们。「要我送你们回旅馆吗?」
「不、不用了!我们自己会走,警长,晚安。」两人拖着受伤的同伴,落荒而逃,消失在黑夜里。
「狗杂种,呿!」看着他们的背影,杰克马後炮骂道。「警长,就这样放他们走,不逮捕他们?」
柏恩不吭声,一迳看着他,杰克尴尬移开眼神。
「到底出了什麽事?」他问。
「我也不知道,好像他们看她是中国人,所以故意捉弄,谁知道就一路追到外面,我有企图阻止,不信你可以问──」
不想听杰克的废话,柏恩转身找寻女孩。他发现她躺在泥泞中环抱身体,剧烈发抖,呼吸急促混浊。
看着她的伤口又裂开,血丝混杂着泥土。
天……他重重吐了口气,开始想像马修气红脸的样子。
他抱起她,湿淋淋的她发出痛苦闷哼,随即虚弱睁眼,当她发现又是柏恩时,令人惊讶的是,她这次没有挣扎,反而瘫软在他胸口。
靠着他厚实胸膛,听着他沉稳心跳,女孩已经分辨出谁是好人,她安心闭上眼,将自己交给他。
看着她苍白脸色,柏恩升起好多年没出现的怜悯心,他抱紧她,迈开脚步,又往诊所的方向走去。
或许她不是橡皮糖,柏恩想着:这个女孩是他背上的一根芒刺,而且短时间很难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