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排球少年】國王殿下要娶妃了 — 二十章、少女的過去(下)

「没有你的四月已经来了。」——《四月是你的谎言》

*

晴坐在书桌前,全神贯注地写四年级的数学题目,旁边堆了一叠高年级的参考书,这是她为了跳级考试与转学考买的。

这一年,晴花在读书的时间比以往来的多,窗外原本盛开的樱花渐渐凋落,取而代之的是蝉声,紧接着,蝉声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了。

晴从考场走出来,伸出手接住从树上飘落的枫叶。天气一天一天变冷,树木慢慢被冰雪结冻,她围着一条红色围巾,双手合十站在神社前,祈祷她的竹马们可以考上他们理想中的学校。

回到家里时,晴从信箱中拿出一封从北川第一中学寄来的信,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打开信——

转眼间,四季更迭,新的学期也到来,晴站在讲台上,看着底下昏昏欲睡的阿彻,笑得很开心。

「大家好,我是新来的转学生日向晴,请大家多多指教。」

及川半眯着眼,看着刚开学不久转来的学生,一秒顿时惊醒,猛地从座位起身,指着她惊讶道。

「你、你你你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晴嫣然一笑:「因为我跳级了。」

及川:「这也太突然了!不过,这样我就可以和小晴一起上下学了!」

「那麽,日向同学就请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位置。」女导师推了推眼镜,「现在我们开始上课吧,请大家翻开英文课本第二十五页。」

晴来到座位坐下,从书包拿出英文课本,突然间,一架白色纸飞机飞到她的桌上,她看向阿彻,及川正对她挤眉弄眼,用手示意她桌上的纸飞机。

「及川彻你在做什麽,给我去走廊罚站!」女导师的一声令下,及川只能悻悻然离开教室。

随後,女导师开始写起板书,晴趁机打开白色纸飞机,及川龙飞凤舞的字迹印入眼帘。

我们午餐一起吃吧!

晴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开始抄起笔记。

下课钟声一响起,晴的前桌立马向她热情地搭话:「你好,我叫森田美月,日向同学跟及川是熟识吗?还是你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她长相甜美,身材娇小,留着一头齐刘海的绿色短发,琥珀色的眼瞳充满好奇地盯着晴看。

「我们是熟识,但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晴微微皱眉,不知为何对眼前的女生有种反感,下一秒,她突然凑近晴的耳边,低声道。

「太好了,我可不希望有人跟我抢及川。」

「小晴!你在想什麽啊?」午休时间,及川叫了一脸正在发呆的晴,她回过神,询问他有关森田美月的事。

「阿彻,森田同学是个怎样的人?」

「你说美月喔……」及川想了想对她的了解,「长得很可爱,身材也还不错,还满受班上的人欢迎,除此之外,她跟学长姐满要好。如果小晴跟她当朋友,一定可以很快融入班上的!」

晴心里默默想着,所以,如果跟她不好的话,说不定会与班上为敌……

一年後,晴与美月几乎抗衡的势均力敌,晴在这段时间内,除了加入排球队担任经理外,就是享受愉快的校园生活,对於美月的那些拙劣的小手段,完全不屑一顾,然而,真正分水岭是——

二年级的分班。

晴由於分班的关系,和及川不同班,但及川却跟美月同班。看着及川跟美月越走越近,晴几乎快笑不出来,不过,她也毫无心思去处理,因为眼前出现更大的危机。

晴开始发现新班级对她很不友善,一开始抽屉里的书会无缘无故不见,到後来桌子上被写满「去死吧」等等的不堪字眼,即使用抹布擦掉,隔天还是会有新的,还有班上女生们的莫名敌意……

这些晴都独自一人忍下来,但真正让她情绪溃堤的是,班上女生们在厕所里的谈话。

「你不觉得那个日向晴自以为长得漂亮和成绩好就很跩吗?活该被霸凌,我老就早看她不顺眼了!」

「没错,真的有够做作,不知道为什麽男生都会喜欢她,大概是因为脸吧!」

「她除了脸之外就一无是处,她不是还在排球队担任经理吗,说不定她跟那些男生都做过了……」

「哈哈,你好色喔……」

等她们走後,晴忍不住哭了出来,她从未想过在她们心中,她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隔天晴照常上学,她看着桌上被写满字,迳自从书包拿出一块黑色的餐桌布盖了上去。上课期间,老师问她,为什麽桌上要盖一块布,晴面无表情地掀开布给老师看,老师看了一眼就走了。

至於,抽屉里的书时常不见,晴直接把所有的书都放入书包带回家,看有什麽课就带什麽书,对於此举,班上的女生简直快笑死,她们趁晴去上厕所的期间,偷偷打开她的书包。

不料,当她们一碰晴书包的电子锁时,一道强大的电击让她们瞬间倒地不起。

「这次是五万伏特的电击,下次说不定就是十万伏特,可是会死人的。」

晴好整以暇地站在教室门口,满脸笑容地注视躺在地上的她们。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就是晴对付她们的方式。可是,她挡的了她们,却挡不了一个人。

社团结束後,及川扭捏捏捏地说:「小晴!美月昨天跟我告白了,你觉得我应该跟她在一起吗?」

「你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晴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只是走出学校的那一刻,强忍的泪水又再度溃堤。

「阿彻……是大笨蛋……」

因为这件事,晴与及川几乎没说过话,加上及川忙於排球,常常自己一个人社团结束後拼命练球,两人变得没什麽交集。

另一方面,晴每天藉由狂做运动、狂吃甜点、狂写数学题,来转移对及川的注意力。

半年後,她升上三年级,慢慢地把经理的工作交接给学妹。

晴看着从学校拿回来的高中招生宣传单,提不起任何兴趣,要不要离开日本去国外念书。她的重心几乎围绕阿彻在转,完全不清楚自己喜欢什麽、想做什麽……

想完後,她拨了一通电话给父母。

……

下课後,晴被高中部的学姐们带到厕所里,她们把晴团团围住,一边骂她,一边对她拳打脚踢。

「你这个X子,不要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接近及川彻,他可是我们大家的!」

「听说这女人很不要脸,除了及川还脚踏两条船!」

「呵!那就给她来给教训!把她的头给我压进水槽里——」

来不及任何抵抗,晴就被压入水槽中,大量的水瞬间灌入她的喉咙、鼻子、耳朵……

世界瞬间变得宁静,彷佛停下时间般,她感觉所有的一切正似乎离她而去——

「你们在干嘛?」

晴猝不及防被一双温暖的手给拉了起来,她连忙呼吸,微眯着眼,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黑发少年沉着脸,杀气腾腾地盯着学姐们看,一副要将她们大卸八块的样子。

这不是……前几天找她教他功课的学弟吗?

「日向晴,下次就没有这麽好运了!」

学姐们恶狠狠地撂下这句话走。

影山担忧地注视她:「学姐你没事吗?需不需要去保健室。」

「不用,谢谢你。」

在那之後,学姐们总是跑来找晴的麻烦,一群人把她围起来,出言挑衅、动手打人,晴在收集足够证据後,就投诉给学校,最後她们分别被记过处分。

到了学期末,晴鼓起勇气约及川去参加花火节,凝视着璀璨的烟火,她告诉他要去台湾念书的事。

去了台湾,晴尝试以往没做过的事,像是把留了很久的长发给剪了,还有参加了学校的吉他社,一个人旅行、一个人吃火锅、一个人看电影……

晴一个人漫步在街道上,感到前所未有的悠闲,她看着街上的行道树,突然怀念起日本的樱花,两年没回去了,不知道她的竹马们过得如何……

「好想回日本啊……」

她停下来,想起日向家的第一条家训——人生在世,开心最重要,迅速地拿出手机传了封简讯给父母。

「我想回日本念书!」

*

一阵微风吹过,樱花飘飞似雪,朵朵粉色花瓣在空中飞舞、旋转,其中一朵樱花落在正吃着便当的翔阳头上,坐在对面的晴优雅地起身,将他头上的花瓣给拂去。

晴笑了笑:「今年的樱花开得真美。」

翔阳抬起头:「我觉得每一年的樱花都开得差不多。晴,你现在有空吗,我们来打排球吧!啊、你可以帮我托球吗?」

「可以啊!」

晴抬头望着盛开的樱花,不自觉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今年的樱花对她来说真的很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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