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嚣张的过份,窗纸被他用刀背毁成了碎片,虞珂知道这人武功极为高强,内力浑厚。
不害怕是骗鬼的。
我怕刺客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我屏息以待,呼吸岔开了气,一不注意咳出了声响,心中一惊,这人生铁定要完。
若有人知春去处,唤取归来同住,我多盼望我能白发苍苍的云归於春风吹落千絮的日子。
我在刺客将剑刺进被袄的前一刻,自枕下抽出长剑快速跃起,刺客似是意外我有三脚猫的功夫,加强了警戒心。
刺客的剑气让虞珂感到晕眩。
虞珂正要往床下奔去,突然脚一踉跄,整个身子扑向了刺客,剑也跟着胡乱挥着,刺客眉头一皱,以为虞珂正欲用甚麽剑法刺杀她,瞬间闪开了身子。
虞珂稳住脚步,扭头一看刺客步伐微乱,趁机冲出了客房。
我觉得这大半辈子就属今天有着莫大狗屎运,天不亡我,我就不亡天!
客房门被虞珂粗鲁的推开,刺客紧追在後,女孩冷汗冒到了鼻头,她咒骂一声。
长门笑与剑七待在房梁上迎风顾盼,对底下客栈的骚动不为所动,要是虞珂看见这画面,肯定会炸开了毛。
剑七站在长门笑的身後,偷偷瞥了眼自家主子的表情,却见他略带笑意,剑七正疑惑着,楼下的楼畔跃出了个长发散落於黑夜的女子。
仔细一瞧,那人不就是那个野蛮ㄚ头吗?
剑七愣在原地。
长门笑哼笑一声,眼珠子一直盯着与刺客周旋的虞珂。
看女孩在大街上抵抗地越来越吃力,长门笑清了清嗓子,对身後的剑七吩咐道,活捉刺客。
长门笑睨着在大街上被刺客用剑抵住颈脖的虞珂,呢喃,算你命大。
我觉得我的脖子已经渗出了血,一恍神,剑七自黑夜的深处飞下,眼见就要将刺客的头颅摘下,刺客扭身,反扑了剑七,两人开始缠斗,互相交错的剑气在无形中划破了空气,我无暇顾及其他,提起碍事的裙子正要逃命时,长门笑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後。
无声无响。
他缓缓地拿起我丢在地上的长剑。
我吓得身子一抖,转身看见眼前那人眼里的淡淡笑意,才缓过来。
我激动地破口大骂,你这人能不能别犯毛病?
成天阴谋诡计尽使,我好歹逃出来了,还得被你取笑?虞珂心理愤恨道,气不打一着来。
长门笑听闻了我嫌弃的语气,眉毛微微挑起,他突然长剑一挥,用刀尖指着我。
旁边剑七和刺客还在缠斗,刀剑无眼的声音在夜里此起彼落。
这人却在跟我玩甚麽把戏?
我仰天长叹一口气,不再与他多纠缠。
他说,怕了?
我装作妥协,轻轻地笑着。
他看出我的虚伪,将剑放下,似是很有兴致的又道,
你的三脚猫功夫还能保命,这世间可真是无奇不有。
虞珂没心情理会他,她看见天上的宿鸟归飞急,女孩双手抱着手臂,独自疑惑自己何时才有归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