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学里头想要分辨出人的真心或是假意,说真的并不容易,毕竟大家还未接触到社会本质,心态上自然单纯许多,所以即便是那些喜欢找人麻烦或是被找麻烦的人,也不过是人生中的一段小插曲。
但,第一次被人耍得团团转的感觉真的让人打从心里的火大,不管怎样,我的善意被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利用了。
说真的,我原本想想直接走人,这一整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就算我衰到底,然而我的心里始终不痛快,就算我很久没有对谁发过火,应该是说我根本都一直默默承受那些莫须有的挑衅,但不代表我就会怒其不争的意思。
为此,我愤然的等着那罪魁祸首的出现後,随手拿着店家放在外头的拖把就要往他身上打去,但他手脚够灵敏居然一个转身闪过我的攻击。
「你干嘛呢?」
我一面飞快地拿起拖把朝着他大吼道:「我从刚才就觉得你可疑,想来想去你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我们学校後山就更奇怪了。」
「你冷静一点,仔细想想我也不是平白无故的出现在学校—」
「你终於承认了,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见死不救。」
「胖妹,这事情不是你想得这样—」
「我不叫胖妹。」
「什麽?」
「我说我不叫胖妹,我有名有姓。」
我不想在这种时候,还要争论这样的事情,但我的心里真的很不舒服。
「不是吧,这就是一个简单称谓,有必要这麽认真吗?」他看着我持续鼓胀的火气,索性开口问我:「好,刚才你说你叫那个什麽季什麽的—」
「我叫季柔安!」
「好,季同学,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其实真的是学校的学生。」他摸摸口袋从钱包里掏出学生证展示在我面前。
丁子生,数位管理系二年级。
「既然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为什麽鬼鬼祟祟,难道你想偷学校资产,就像你今天把我骗来这里一样,你这贪小便宜的小偷,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真的被你害到连头都抬不起来。」我咬了一下嘴唇,一想到今天居然在众人面前表演如此惊天动地的演出,我越想越委屈,滚烫的泪珠差点就排山倒海的涌出来。
「季同学,有些话不是这麽说。」
「你还想狡辩。」
「好,我说可以吧,事实上我会出现在那,最主要原因是我在後山附近看到幸运草了。」
「幸运草?」
「没错,就是那个很稀有的幸运草,今天去後山的时候,我发现那颗幸运草好像被前几天的雨水淹得快要连根拔起,所以我才会不小心差点掉下去,若不是因为你,我可能连这条命都没有,我想这都是幸运草救了我一命吧。」
我觉得很尴尬,对於刚才粗鲁行为感到懊悔,所以我默默将手上那只拖把放回原位,小声低喃:「为了那个草值得吗?」
「当然值得,你看今天我希望你得到冠军,而你确实得到第一名。」他笑咪咪的说。
「可是我没有想得到冠军啊,这是有利於你而不是我吧。」我小声念着。
「怎麽会,今天你可是做了一件好事,我相信孩子们都会很感激你的善念。」此时他从店里推了台车出来,说:「今天你必须帮忙我,我这只脚受伤无法牵制这台车的重量,所以还需要麻烦你帮个忙。」
老实说,我本想拒绝,但我这个性一向不善於明白地拒绝人,而且我也很好奇这个丁子生到底要把十包米送到哪里,所以到後来我也只是认命走到他身後帮忙推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