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vateF-bridgeInternationalSchoolStudentForum〕
〔私立津桥国际学校学生论坛〕
当前:2007/3/XX08:07
内文:
各位日安!
倏忽已是三月下旬,而香城之大雪方停,春意欲起。
今日始,学校批准了凝小姐为期一周的假,她将回家去,协助操办赫赫有名寒梅宴。
有人不禁要问,这寒梅宴,究竟什麽来头?如此声势恢弘、嚣张霸道!
这可不单单仅世家大族之繁华宴会。寒梅即日,香城柳家广开院门,各方豪强奔赴而至。受邀家族少之又少,可一旦受邀,那便又没了限制,上至华发,下至稚童,凡大姓出者,皆可赴宴。
柳的老将军,及柳的少东家,藉清高的梅的寓意,以酒为池,悬肉为林,夸大之极,堪比皇家设宴!
只入了香城,千万记住绷紧了皮。柳的地盘,生杀与夺,自是在他们手中。
假使没有足够家族底气——
我且问一句,howdareyou?
/end/
……
清晨六点半,天凝在床上睁开了眼。望向窗外,雪早已停了,天光大亮,日头正好。春的迹象,含苞待放。
她长吁一口气。
她深刻记得夜里的那场雪。
当年,在她心中,这彷佛某种警示。雪一连下了三天,至寒梅前夕未止。
宴上,她和聂上行订婚,繁华隆重。
那是最後一场大肆操办的寒梅宴。也是最轰动宏大的一场。
柳家盛极一时,此後,万劫不复。
昨夜天凝归家,跨海大桥的风强劲得骇人,所幸有哥哥在香城那头疏通,否则官方差点要封路。阿佑在驾驶座上骂骂咧咧了一路,经了香城检查站,见飘起了雪,更直呼荒谬。
天凝衣物没带够,寒气浸入骨髓,她额头冒冷汗,心中旁徨失措。
这时柳元廷来电,让阿佑就近送到颐浦街寻裁缝添衣物,顺道试试寒梅的装束。
十点多钟,大多店铺早已打烊,整条街黑灯瞎火的,唯独裁缝舖子,一盏昏黄微弱的光,透过玻璃花窗流溢而出。
至此为止,都还与从前一致。
阿佑没跟进去,守在门口。柳元廷兴许听见声音,从里开了门。
暖风拂面,天凝不再发抖。先後和哥哥、掌柜问好。
掌柜挂一副带链子的老花眼镜,笑呵呵道:「有段时间没见凝小姐了。」
掌柜平时待在店里,不会到柳家去制衣。说句好久不见,并不为过。
柳天凝心绪微动。於她,才真真是许久未见掌柜了。
天凝高中毕业後,不曾再访颐浦街。出嫁前几年,听闻掌柜死讯。
死因众说纷纭,有民间的说法,亦有柳家的说法。
而柳家的说法又分成了好几个——当时的柳家,已近一盘散沙。
她远在国外,真正缘由,无从得知。
重来一次,她仍无法保掌柜不死。只知或许这次,她应从现下开始细察、改变。
掌柜领他们进到里面的厢房,室内十分雅致,雕花的镜立於墙角,孔雀蓝的壁纸,将一袭月牙绣锦簇繁花旗袍衬得愈发脱俗动人。
「你已经成年,爷爷说今年能做得花俏些。」柳元廷见天凝喜欢得说不出话的样子,说道。
寒梅装束分作三套,依序为前、中、後宴打造。三个桥段有各自主轴重点,前宴主交际,小点小酒,考量天凝喝酒面红,拣了浅粉色的衣料,衬脸色;中宴上桌吃食,坐而不动,则穿最醒目美丽的衣裳,有东家气势;後宴茶话,留下要好的几家,叙旧谈天,未尽兴者,尽可留宿,或是麻将上桌,因已深夜,便选沉淀的素面绿萝衣袍。
衣服顶好,然裁缝秉着完美主义的心态,修修改改,腰再收一些,袖再伸一些,过了午夜才作结。
阿佑下了班,天凝由元廷送回。车上睡着,大约睡得不安稳,眉头紧皱,梦呓不断,最後竟落下了泪。
柳元廷讶然,凑过去听妹妹在说什麽。
方听清——
「我不想和他结婚……求你了,爷爷……」
泪痕挂在脸上,元廷於心不忍,轻柔替她抹去。
心底,已有了新的打算。
*
又爆字了,刚刚过了一遍,好像没错字。如果有看到ㄉ,可以跟我缩!
好心疼凝凝喔,但她心机好重,计画通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