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唷--好啦,我要去吃你做的果冻了,掰掰~」
跳下床的王逸凯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笑嘻嘻地离开房间。
既放心又郁闷的情绪,矛盾的充斥在胸口。
回到正轨了……吗?
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後,房门发出滑顺的啪搭声关闭。
一室回归静淡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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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打理好的头发,又无聊起来的我趴在桌上读着《小王子》。
文字间的情节所诠释的象徵意义,化为画面展现在我面前。
『我当时什麽也不懂!
我应该看她做了什麽,而不是听她说了什麽。』
小时候无法理解的部分,如今已经慢慢通透。
也许等到老去,重新阅读这个故事,又会有不同的发现。
『她给了我芳香,给了我光彩。
我真不该逃走!我本该猜到她小小花招背後的柔情。
花儿总是这麽表里不一!可惜当时我太年轻,还不懂得怎麽去爱她。』
描述着不明白如何去爱的心情,初次恋爱的心情,困惑和哀愁,还有错过。
这也许就是成长的代价。
我随意扫视印刷整齐的文字并翻页,眼皮慢慢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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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时间显示23:50。
我的生日就要结束了。
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按开手机看了一眼,直起身子伸展了一下。
把书塞回书架,靠上椅背。
我把灯光调暗,静静躺在床上。
在最後一刻,终究还是无药可救的想着易烊千玺。
抬起手背遮住双眼,刻意遗忘的脸庞瞬间浮现。
内双的漂亮眼睛显得冷淡而安静,却不时对我流露出沉溺失神的情绪。
为了帮他带去药布和药膏,我既紧张又焦虑,眼神何其卑微无助。
那时候的他不像他,那时候的我不像我。
也许恋爱,就是会彻底脱胎换骨的改变某人,那过程既煎熬又剧烈。
而我们却沉迷在痛苦之中,并快乐着。
我闭上眼睛,意识逐渐深沉。
叩叩。
「!」倏然睁开眼睛,想确认是否听错,於是竖起耳朵。
--叩叩。
我没听错,有人敲了我的门。
对方像是不想让别人发现,敲门声相当细微。
乾涩而短促的声音,让我涌起些微的不安。
翻过身子,伸脚在床边寻了拖鞋穿上。
起身,缓慢而无声地靠近门边。
「是谁?」
我的声音也细微而娇弱,却是已经猜到了来人,心中掀起巨浪。
「……」门的另一边没有回应。
「千玺。」
我怀着深深感叹轻声如此称呼,将手掌贴在门板上。
「……生日快乐。」
他的声音久违的带了点不知名的温度。
隔着门板,低微却清晰地传来。
--靠着门,我把额头紧紧贴在手背上,颤抖不已。
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谢谢。」
最後只能说出感谢的话语。
门的另一端沉默良久,我却依然确信他还在。
我们之间常常落的无话可说的境地,却依然舍不得离去。
宁愿被尴尬和疏离填满两人之间的空隙,却还是一直坐在同一个地方,相对无语。
其实我并不了解你,你也不真正了解我,就像那天你跳的那首歌一样。
우리사랑하지말아요(LET\'SNOTFALLINLOVE/我们不要相爱)
即使如此,我还是想待在你身边。
虽然我不知道,那对你来说是不是真正的幸福。
「抱歉,我一直……都慢了一步,没能赶上。」
隔着薄薄障壁,他的细微声音传来,在我心里发出轰然巨响。
我拚命挤出声音:「……什麽?」
「没有……没事。」
犹豫的细微声音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紧接着又是沉默。
我叹了口气,开启了下个话题:「千玺。」
「嗯?」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有天会死?」
从喉咙传出的声音,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另一端沉默良久,像是因为我的问题而沦陷了,只听见他轻柔的呼吸声。
「有。」
叹息般的声音传来,他的语气也变得沉甸甸的。
「但是没什麽好怕的。」
千玺似是靠近了门缝,认真的对我如此传达--
「……如果一直想着自己有天会死,那就什麽也做不了。」
「嗯。」虽然他看不到,我还是点了下头,有些哽咽的回应。
他似是听见我的声音带点哭泣的腔调,稍微扬起声音靠近门缝:「你怎麽了?」
「没有。」反射性地说出这两个字,无法遏抑的悲伤却更加汹涌。
「你别哭啊……」不知道是惊慌还是紧张,千玺的声音有些模糊,逐渐低微。
「没有,我没有哭了。」
隔着门板彷佛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也许只是我意识过剩,但我宁愿相信他一直都在,从来没有离开。
我颤抖双唇,又说出愚蠢的话语--
「会不会,我们从认识到现在,都只是一场梦?」
贴近的另一端彷佛是时间凝固一般,忽然失去所有连结。
我紧张起来,手足无措的轻轻拍打门板:「千玺、千玺!」
「我在、我在。」
他的声音也显得有些慌张,手忙脚乱的安慰我:「你小点声。」
我立刻乖乖垂下耳朵,又恢复贴着门板的姿势。
他像是重新思考刚刚被我打断的问题,过了片刻,才又再度开口。
「--不是梦啊,我是易烊千玺,我就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彷佛无趣似的阐明了就在眼前的事实,他的思路简单又痛快。
我忽然好羡慕,这种不会被任何事物绑住的自由。
我现在,是否拥有着你?
能不能,暂时绑住你?
自问自答所得出的结论,让我的嘴唇扬起了悲哀的笑容。
然而,千玺接下来说出的话语,震撼了我。
「如果不信,你现在就打开门,看看我吧。」
脑中一片空白,我的手像被他施咒一样,缓缓握住了门把。
旋转打开。
他披着走廊的暖色灯光,对我露出带着梨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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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下回预告:
小爽双特制,不专业作文教室来罗!
分享超不专业的写作方法,以及小爽双生产本作的些许心得。
*引用:
文中小说片段节录自安东尼.圣修伯里(AntoinedeSaint-Exupéry)《小王子》(《LePetitPrince》),页53,译者张家琪,木马文化事业有限公司,2015年7月,初版28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