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悲脆的是,你在说实话,但奈何其他人的频率跟你不同。
「——好吧,就你来看并盛町并不正常,所以结论是什麽?」白大褂问。
有一种你在一个房间内,但其他人都是外星人的感觉——不,我才是那个外星人吗……
「……在风水中,有『福地福人居』的说法……」我好想掩面,原来我一直以为我们都在1号频道里,结果你们其实都在1.5号,不,2.5号里吗?
「你的意思是并盛町里有贵人?」这次说话的是女人。
「我比较想说命很重啦……」主角不灭定律。「要是用东方那一套说法,我跟『他』就像是互克那样……」我好想死……风水命理啥的我不懂啊。
「也就是说并盛里有贵人帮你抵消掉了……」女人双手抱胸,右手食指一点一点地点着左臂。
红褐发的白大褂瞪着眼睛在我与女人之间来回看,明显地他不懂亚洲那套。
「那你觉得贵人会是谁?」女人倾身问。
我的脸有点扭曲。我有点不甘地用大拇指比了下我斜後方的某只金毛犬。
「迪诺算一个。」虽然是配角但他出镜率高人气也高啊,反正跟主角搭上边就算是了,世界很优待他们的。
「欸?」迪诺。
「「哈?」」
房间之中唯有九代目赞同地点着头。
女人有些受到惊吓地深吸了口气,好像不得不赞同地说,「好吧,考虑到他的废材体质还不死……」
白大褂清了清喉咙,「还有呢?」
「跟我们一起来的山本——」
话被猛然打开的门打断了。
说的是一连串的义大利文,但有两个字让我反射性地摀了耳朵。
虽然腔调不太相同,但那明晃晃是我的名字。
卧槽不会是整合了吧?我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啊?我一点也不想过犹如在玩心脏病的日子啊!
白大褂的科学家跟黑发的女性医生都冲了出去,白大褂的脸是兴奋与好奇,医生的脸看起来是喜极而泣。
房里只剩九代目跟看起来想跟过去却很犹豫的迪诺。我看到罗马利欧站在门口,原来他一直在门外待机吗?
「迪诺,你过去会比较好喔。」九代目说,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麽事但我跟着点头。
房内只剩下我跟九代目爷爷,其实九代首领也算一个,但监於他差点死掉戏份常常只存在於字里……我不确定了。
「请问,发生了什麽?」我问。
「啊……我翻译一下,」九代目歉意地笑笑,「他说xuanying醒了。」
我忍住想摀耳的冲动,「请问怎麽写?」
「名字吗?」
我点头。
「汉字啊,老爷爷我写不好呢。」但他还是还是抽了张白纸跟钢笔。
轩颖。
只是拼音相同,外国人念起来都一样。有点松口气,我的名字依旧是我的。是说九代目字写得很好看,偏细长。
「谢谢。」我说。
九代目只是笑笑,没说什麽。
我沈默,但我总想跟他开启个话题,什麽都好,这肯定是大空属性的错。
「我记得你说山本……我记得是纲吉的家庭成员候补。」九代目说,「看来我做的决定没错,就是纲吉他会很辛苦吧……」
我很想跟他说我跟『他』没有更早被整合掉一定是托九代目在这里的福,泽田他老爸肯定是到处飘泊的家伙,瓦利亚还在封印中,所以肯定是九代目的缘故!
所以泽田那家伙能当十代目绝对是个天下掉下来的馅饼,他高兴都来不及那废柴纲敢有怨言?!
不不不,九代目肯定有毒!我觉得我继续待下去会被洗脑成九代目版狱寺二号虽然他只是坐那里散发着好爷爷气场!
总之我看过去九代目他就笑一笑,我就觉得有种安心感肿麽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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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午餐的时候听山本说他在彭哥列内迷路到了一个房间,然後跟里面一个长得跟我很像的大哥哥聊起天来了。
去你的我怎麽没听过你叫我哥的?
难道是气质问题?去你的我不接受!
「那是鹰的哥哥?看起来身体很不好呢。」
「……我们同岁。」大概。
「欸!是双胞胎吗?真想看你们站在一起的样子,一定很有趣!」
然後山本说听『我妈』说希望他多去探望『我哥』,因为很难得看『我哥』气色那麽好。
「晚点我们一起去你哥哥那边吧?」山本提议。
我说很可惜,我来义大利就是来处理事情的,很忙。
呵呵,这感觉真诡异。被强制配了个娘跟兄长。
之後山本又跑去找『我哥』了,有个聊得来的朋友总是值得高兴的。
在我想着该找谁解决我之後的身份时,遇到那时的女医生了。
「⋯⋯你⋯⋯从小就知道诅⋯⋯这件事情吗?」她问。
这事要我怎麽说啊?飞机上才知道的吗?
於是我没回答,直接建议还是把『他』送到并盛去比较好,泽田身边是最适合的。
女医生皱了下眉,「我记得纲吉那孩子……但他看起来不像啊。」
於是我跟她说了下泽田那货身旁的成员构成。
「我知道里包恩跟着他……为了爱的毒蠍、波维诺蓝波、筒子炸弹一平,SmokingBomb……的确都是些爱惹事难以控制的家伙。」她顿了下,「他还活着确实是个奇蹟……」
她沈默了一阵子,「那你之後怎麽办?」
「找个地方继续生活罗。」我耸肩,「⋯⋯虽然成年前还是得靠你们啦。」
她看着我思索。
「跟我过来。」
我好奇地跟着她搭电梯下楼到一个全白的房间内。仔细看中间还有同样是白色的桌子与一对椅子。
她走到桌子旁示意我坐下。
「我们没办法一直保护你……你得学些技巧护身。」
接着她挑出同样都是白色的纸跟笔要我画画。
excuseme?
「嗯……画脚踏车好了。」她说。
「喔。」了解,她是里包恩跟碧洋琪的减轻版本。
「听说排名风太替你排过名?」我边画她边问。
「嗯。」
「排了什麽?」
「……不为人知的兴趣。」
「嘿……有趣。」她从桌旁拿起电话,我这时才发现这白色的房间并不如所见是一片空白。
我继续在白纸上画脚踏车,她对着电话说了些义大利文,好像是叫人送资料过来的样子。
房里白色的打印机开始运作,也就印了两页。
她读她的资料,我画我的。她也没叫我停,於是我继续画。
说真的她是要我画几辆啊?
「画完了没?」她把资料丢到一旁,跟白色的房间合而一体。清洁工真辛苦。
「……最後一辆。」感情她只要我画一台?
纸被抽走,在淑女车篮上的白笔将我的三轮车切成不对称的两半。
她看着我的脚踏车大集合沈默,希望她没看见被我涂掉的摺叠车。
「……排名风太名不虚传。」最後她说。我画脚踏车跟风太小子有什麽关联?
然後她说要教我幻术,不管伪装还是逃跑都很好用。
⋯⋯不懂你们蛤蛎星人的脑回路。
於是继里包恩与碧洋琪之後的斯巴达教育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