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關於你的心事》 — 關於你的歲月:四

下午茶时间,夏禹弦吃了一碗皮蛋瘦肉粥,两人看了会儿电视,约六点半,曹尔绘再次进入厨房,想着晚餐该吃什麽,看着冰箱里那些处理好的香菇和猪肉,决定再煮一次皮蛋瘦肉粥,晚上夏禹弦就又吃了一碗。

约八点,曹尔绘洗好澡刚从浴室出来,夏禹弦与她擦身而过走进浴室,等他出来时,曹尔绘正在客厅吃葡萄,看着电视哈哈笑。

随手甩了擦头发的毛巾,走近沙发的夏禹弦一把抱起曹尔绘,走入房间,当她被丢到大床上时,双手还沾着葡萄的果汁,甜甜的,混着两人相同沐浴乳的香气,使人脸红心跳。

「你知道我二十五岁的第三个生日愿望是什麽吗?」

整个人被笼罩在他的身下,曹尔绘慢慢眨了眨眼睛,摇头。

他说:「我想当爸爸。」

隔天一早,曹尔绘八点才离开床铺,九点钟有课,好险夏禹弦的车技还不错,速度也够快,顺利抵达。

至远高中本就是夏禹弦读了一年的学校,虽然待的时间不长,但成绩够好,值得老师们惦记。

送曹尔绘上班後,他顺理成章的留在办公室里和高一的班导师叙旧。

连续三堂课,曹老师忙得连看一眼男朋友都不允许,而她男朋友就这麽厚着脸皮的待在老师办公室里,看着她忙进忙出,今天的他也乖得离奇,可能是体谅昨晚和今早实在太辛苦了吧!

夏禹弦订了下午两点的飞机,十二点整曹尔绘最後一堂课上完,坐上车陪他前往机场,两人在里头找了间面食店简单解决了午餐,在这段时间里,曹尔绘从没抬起眼瞧过夏禹弦。

此刻,两人漫步在机场大厅,他问:「你真的没有不舒服吗?」

闻言,曹尔绘红了耳根子,摇头,稍稍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夏禹弦赶紧追上,「别走这麽快,不是喊腰酸吗!」

然後曹尔绘停下了,一脸尴尬,「夏禹弦你不要一直说了。」

「我是想说昨晚你有点睡不好,然後一早是我没控制好,力道有些重,怕你不开心。」

瞧他说的直白露骨却又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搞得好像是曹尔绘霸凌他似的,明明现在满身酸痛的人是曹尔绘好不好!

虽然还是红着脸,但这次曹尔绘选择把自己埋进他的怀里,不让他难受,轻轻一句:「真的没有。」

「那就好——」夏禹弦终於笑了,伸手紧紧拥住怀里的她,满是宠溺,「我不在国内的这阵子,要是肚子里有什麽动静,一定要立刻告诉我!」

虽然无奈,可曹尔绘也知道他是出自於关心,哭笑不得,「知道了。」

一点半,夏禹弦准时入了关,飞回美国继续完成他的学业。

半个月後,平凡的上班日。

段考後还是一阵苦哈哈,堆积如山的平时作业及排山倒海而来的考卷改的曹尔绘上气不接下气,教务处那头还天天催着要上缴检讨报告,这个礼拜几乎餐餐以馒头为主食,根本没能好好进食一餐!

「曹老师,要跟我们一起去吃学校前面新开的牛肉面吗?」

与她同届进来至远高中任教的曾老师前来邀约,但她望了望左手边的作业、右手边的考卷,还是选择吃馒头⋯⋯

曹尔绘无奈地笑了笑,「我还是留在办公室继续努力好了。」

「为了每天能准时下班跟你男朋友讲电话,你也是够拚的!」曾老师也笑,「那我们去了,你加油!」

看着他们几个走出办公室,曹尔绘的确是有点羡慕的,但想了想又摇摇头,紧接着埋头工作,红笔刚握起来,手机便传来声响,是简讯铃声。

「小绘,今天我已经向上头提出回国申请,没意外可以回去陪你过圣诞节,教授去年就已经帮我在国内的中央研究所寄了推荐函,这次过年我就是赶着给那头交报告,审核时间是三个月,今天收到回覆,顺利录取,通知明年过年後开始上班,记得工作别太累了,老公养你。」

握着手机的她是忍不住的兴奋,第四年的第八个月的第十九天,她的夏禹弦终於要回来了!

暗下手机,丢下红笔,背起包包,奔出了办公室,朝前头的她们喊道:「曾老师,我跟你们一起去吃牛肉面吧!」

结果,夏禹弦比自己预想的还要更早回来。

十一月还是大考月,曹尔绘忙得昏天暗地,他归国那天两家子浩浩荡荡约着去接机,连小学生徐尔祈都特意向学校请了假前去接这位未来的姐夫,全部加加减减下来就只有最重要的曹尔绘没有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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