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心满满的相信只要我愿意没有什麽不可能,到了真正节骨眼上,我确实变成了哑巴。
不知道余文怀是否已经听到关於我的传言?我不断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即使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低气压,我仍一如既往地待在泳池旁等着他上岸。我承认就算他不说,那双冰冷的黑眸早已道出一切。
可我想要假装没看见他的任何表情,等着他准备拿乾毛巾前,我决定比他的手更早一步地放在他手上。
我以为他该有所反应,就算是平时那个不理我的他都会看我一眼,但这次他连看我一眼都不看,转身要离开,我成了完全透明人。
他对我无视说明了一切,所以,我决定先打破这样尴尬的气氛,我冲到他面前,说:「余文怀,我知道你不想相信我,但我保证那件事全是子虚乌有,你知道谣言止於智者吧!」
余文怀双眉紧凑在一块,那一瞬间,我觉得余文怀的脸上就是写着他压根不知道我说出的那些话,而最蠢的是我居然有点像是自投罗网的感觉。
然後,在我极度绝望的时候,余文怀开口说:「你不需要跟我解释,那是你的事。」
不知道余文怀的心是否为钢铁做成,我永远不愿意想起他那双与我何关的眼眸,因为从他发亮的黑眸中倒映出我的样子总是特别愚蠢。
在我的心荡到谷底时,只见余文怀举起手朝我挥着,我误以为他是想要跟我说话,连忙热络走到他面前,一心盼望他给我思与恩惠,可我没想到他居然是说:「你挡到我的路了。」
这算什麽?
我忽然觉得特别悲伤,我在班上考试成绩虽然不是最好也不算差,但在余文怀的眼里我居然只是挡路的一个人,他轻易将我踩在脚底板,我对他放下的身段根本毫无价值可言。
「余文怀,你太过分了吧。」在他要从我身旁经过时,我一把抓住他的手。
他偏头看了我一眼,丢下一句:「你这是做什麽?」
「你早就知道外面都在传我和李华的事情,对不对?」我问他。
「知道又如何,那件事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是的,不管我的脸皮有多厚,他这样毫无感情的言词,确实让我寒心到差点说不上话,可是我却是把怒火全吞了下去,用着一贯的态度告诉他,说:「不管你到底在不在乎,我只想告诉你,那些事情全是瞎话,你不该怀疑我的。」
「你没听懂我说的话吗?我不在乎你和谁在一块。」他说。
「我知道,但是我在乎你的想法,即使你说不在乎,我也会把事实告诉你,这是我做人的原则。」我说。
原以为余文怀会直接甩开我离开,但他冷哼了一声,对我说:「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好玩,但是现在看来你确实有些走火入魔,而那却是种把人逼到绝境的感觉。」
「所以余文怀你应该要拯救我才对,在我走火入魔之前。」
或许我是心虚,也或许我只是想避重就轻,我觉得全身如同冰柱般冻在原地,那一刻,我的直视着眼前这个男孩,我感觉他双眼晃动一下,即便如此短暂,我依稀嚐到胜利的滋味。
有些话,我认为点到为止是对彼此最好选择,但前提是我以为内心起的浪已经够剧烈,我甚至不动声色等着他给我一个答覆,然而我没想到余文怀仅只有短短几秒的震撼,那一时半刻我还真不知道该用何种心情迎接他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