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口中的奥薇妲政务官,是位恪守纪律又八面玲珑的高冷贵族,她的一言一行,都象徵着无与伦比的官家模范。
然而,这是她对外形象的完美期许,至於私底下是如何的放浪,里丝早已经有所见识,只不过或许在这世界上,并非唯有她一人私藏着奥薇妲这种极大反差的刺激感。
至少在副官面前,她能卸下心防,趁着四下无人之时,做回属於自己不可告人的一面。
等商会会长离去後,奥薇妲的情绪也在适当的时机里正式爆发了。
「比特萨斯,跪下。」
「.....是,奥薇妲大人。」
听见命令的男子,此时像个犯人似的双膝跪在长官的椅子面前,低着头不发一语,正当里丝跟艾狄莉不解其中原由之时,下一幕,奥薇妲竟然像是发了疯似的,一脚狠狠踹向副官的胸膛,力道大到把他整个人都踢倒在地并且咳嗽不止。
「咳!咳!奥薇妲大人.....。」
「跪好。」
「.....是。」
副官忍着伤痛,回归原本跪坐动作,紧接着又是遭受相同一击的脚力攻势,就在第二次击倒之後,副官忍不住吐出一口恶心,整个人抽搐全身的面带痛苦。
「知道我为什麽打你吗?」
「我错了,我没设法留住那些金主,我还,咳,还让奥薇妲大人受到言语屈辱,我错了,咳,我错了.....。」
「那你认为该怎麽请罪才对?」
......。
不知是不是里丝看岔了眼,怎麽感觉副官非但没有害怕的恐惧,反而脸上还带有一丝期待的愉悦,犹如犬类一般,正等候着主人拿取饲料准备豢养牠的饥渴之心。
他硬撑着残败的身体重新振作起身,双眼目光微微兴奋。
「.....奥薇妲大人,还请您怜惜我的无能之过。」
「啪!」
就在比特萨斯副官结束回话後没一秒,一声响当当的巴掌从他的脸颊顺过,开始一下,两下,不断的朝着身穿威武军服的男人脸上挥去。
等数十下的霸气挥发停止,奥薇妲这才将一身外层的衣物往旁掀开,双手直接褪去斗篷的厚重抛扔在地,露出自己保持神秘的容貌。
里丝看傻了眼,完全理智失魂的目光集中在奥薇妲的脸庞,因为这位出身显贵的达官贵人,就是曾经被她偷窥沐浴的自慰少女。
我干,除了私下搞自己,没想到也惯性虐待自己的副官,这孩子年轻有为呀!
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张脸皮的价值,奥薇妲真是看不出来的勇猛,明明她这长相对社会十分无害且有助於情慾幻想发展,却不料竟是个追求狂野的邪恶萌萌。
说真的,里丝很愿意立即跟副官交换角色,下场换她被奥薇妲虐虐看,只是她也是虐人惯犯,真要是玩开了,说不定还能讨个扭转局势,换奥薇妲求她别停手呢。
总而言之,看人玩乐实在不过瘾,可惜的是她不能说加入就加入呀!
啧啧啧,该死,连想乖乖卧个底都不行,里丝觉得自己的底裤又要湿了。
不光是里丝想着呕气,艾狄莉的心里也正处於七上八下的纠结。
好一个继承奥提亚绝世美人的基因,不仅自带不必打药的白嫩肤质,健康的褐色发亮更让一样爱美的艾狄莉羡慕不已,甚至被她惊艳有神的双眼给震撼住,那一对浅灰如狼的美丽瞳色,任谁皆是过目难忘的视觉飨宴。
不敢置信的艾狄莉睁大两眼,以跳脱世俗格局的深深思考着当中惊喜,认为世界上怎会有如此漂亮的女孩,不应该呀这是,简直太微妙了,再多看一眼会不会招来海神的天谴呢?
艾狄莉不如里丝喜好女色,可,有另一份认输心思缓缓升起胸怀,让她当场丧失较劲的冲动,自知根本毫无胜算。
她好恨,恨这种胜利人生根本就不是世间的产物,站在她身边都觉得平凡的自己可以去死了.....。
「脱下衣服。」
「.....是。」
比特萨斯匆忙的解开自己衣服,露出结实的胸膛,这时奥薇妲像是依循习惯的抓住他的肩膀,慢慢的张嘴一咬,朝向副官的肩膀狠狠啃去。
少女白齿的任性顿时令比特萨斯的面目接近剧痛扭曲的状态,却不敢断然请求奥薇妲手下留情,於是藉由深深呼吸,来调适他的心境压力爆表。
一股诡异的血腥味飘然渗出,比特萨斯颤抖手指,嘴角却意外的勾勒笑容,紧闭眼帘的他,正处於众人难以理解的情感暧昧,他享受当下的难耐,彷佛奥薇妲给予的薄情伤害,正是他所需要的快乐。
当奥薇妲满足自己的兽性之後,卸下紧贴男人肉体的染血嘴唇,她的神情不带怜爱,只是静静的望着比特萨斯强忍痛感的脸,最後一掌推开这烦人的无能东西。
比特萨斯头冒珠汗的狼狈倒卧在地,他用手挡住泛血的伤口,由衷感谢着奥薇妲对他仁慈。
「多谢奥薇妲大人的教训,属下今後行事绝对会更加谨慎,不辜负长官的期待。」
「既然这里的商人怕死,那我们就去寻找不怕死的,奥提亚很大,我就不信寻不到钱,杀不了躲在山上的那些鬼东西。」
「我们会成功的,奥薇妲大人。」
「.....回去吧,比特萨斯。」
「是。」
奥薇妲目光严肃,心情非常不好,她捡起地上的斗篷,拍拍灰尘的套回自己头上,在副官的陪同下,两人轻步离去惹人烦躁的会议中心。
不久,艾狄莉听见关门的声音,她静默一段时间,发觉会馆之内已经没有人烟走势,这才终於放宽紧绷精神的深吸一口纾缓的空气。
「看样子是走了,我们也该把握时间去和法罗米会合,走吧。」
「艾狄莉。」
「嗯?」
「那女的是不是疯了呀?」
艾狄莉知道里丝指的是什麽,毕竟这种诡谲不是常人应有的娱乐嗜好,何况还是身为高官的奥薇妲所干出的荒唐事,一旦传出去,势必声势下滑到不可原谅的地步。
扭曲的价值观,追求魔性的贪婪,以及在互相伤害之中找寻变态手段的依偎,这一切,也不过是顶端社会里所不可告人的真实秘密,奥薇妲的残忍只是其一例子,而有被虐倾向的副官也很明显仅是她的活体玩物之一。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欲达高峰,必忍其痛,或许,她有的是我们所无法体悟的经历,以导致她有今日这些所作所为。」
没有天生就爱乱咬人的狗,就怕找不出她咬人的真正动机,与其看表面说话,不如思索是什麽样的遭遇,才让好好的一个少女变的乖戾。
「我也很好奇她是怎样的一个怪人,听到方才的对话,看来奥薇妲是碰上困难了。」
「是呀,缺钱买军火又不能光明正大,这的确是道难题。」
「她向商人提出互换利益,竟然是因为要讨伐兽人,这似乎与我们不谋而合呢。」
「你打算怎麽做?」
「我们去帮她一把,趁势结盟,说不定会有新的转机发生,你觉得如何?」
「自然是好,原本以为官家的欺骗隐瞒才是最大的难关,现下看来这道关卡不攻自破了,既然奥薇妲和我们都是一致有心铲除兽人,而我们手中也掌握着当年的自白手稿,现下就剩兽人这唯一的目标。」
「我有个看法,也许我们能以佣兵的身分毛遂自荐,再以重审女巫旧案做为报酬条件,要是成功取下兽人的首级,奥薇妲就得向帕莱沃克村民们公开官方冤枉佩萝西的陋事,还予佩罗西和女巫村一个清白名号,同时许可将遗体送回女巫村安葬。」
「但奥薇妲为人跋扈嚣张,如果不答应替我们冒险得罪思想保守的村民呢?再以自保来说,拥有变态心理的嗜血高官,难保她会动不该有的心思,利用完之後就反扑我们,别忘了,她就连招募资金都只敢私下偷偷来,今日要她正视民众,想必不免有前程上的堪忧盘算。」
大胆计画,小心行事,保留求生余地,这三项纪律一直是艾狄莉坚持的铁规。
她在乎与坎德菈的道义,如此,行事一步都不能踏错,否则便是愧对自尊心强烈的佣兵精神。
相较之下的佣兵里丝就没这麽多人情束缚,她的做法反而偏向弹性且做法套路不一,是个擅长见机行事的新潮佣兵。
艾狄莉长期薰陶於老一辈的思想,导致十分讲究有条理的系统式作风,除了保守严谨,更应该步步为营,这想法并非坏事,但很容易因太过维护传统,最後错失灵敏应变的良机。
就在艾狄莉深思熟虑着下一步的中规中矩之前,里丝就已经从奥薇妲个人的魅力当中找到可推行的线索。
「放心交给我吧,明日,我就会让奥薇妲乖乖听我的。」
「什麽!?」
里丝抿嘴一笑,肚子里开始酝酿一锅的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