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所有的连续剧一样,结局来了就要收场,我们呐喊,我们拼了命的练习,我的脚踝硬撑的,比赛到了时候,华彩灯光亮起,气势万千,就短短的十五分钟的绽放,属於我们的舞台就暗了下来。
比赛结果虽然不尽人意的是决赛最後一名,我看到很多人哭了,我跟着大家一起拍照留恋嘻笑,但我的相当平静地想,属於我的大学生活没有遗憾了,对我来说,应该足够了。
远方,也看到阿京学姊穿着如往常率性的出现,而不同的是短发剪的更帅气还抹了发腊,毫无赘肉的大腿在深色牛仔裤下显现她的下半身修长的身型,不过她没有看我一眼,一个人如此落寞的乱走,最後离开现场。
她怎麽没看到我呢?我的第一个念头。
我不受控制的双脚,也跟上她的脚步,完全弃於班上庆功宴不顾,我跟上她落寞的脚步,也跟上她的机车在台东市奔驰。
我不知道我执着是为了什麽?
也许那时我闻到与自己相同的味道。
在那背影里。
她走到东农超市停下来,直接冲进超市里,我在超市外的车轮饼买了两块奶油饼,跟着她。
她在玩打鼓的游乐器,我第一个直觉却是她真是可爱呀!
我的脚步不自觉得移过去,甚至奔跑到她那儿。
「阿京,你好啊!」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声音竟如此有元气,连笑容都是自己自愿性的绽放,与跳啦啦强迫自己不同。
「学妹!真巧啊!」她看见我还是如往常般的暖笑了起来,莫名带了一些阴郁;「想不想一起来玩打鼓的游戏,这是新游戏唷!」
「呃…我没什麽节拍,而且我没玩过。」
「没关系我挑一首简单一点的歌。」
「这样浪费你的钱。」
我还没接完话,她一个劲儿把打鼓棒塞给我,我吓的慌乱地双手不知怎麽摆,游戏画面伴随着音乐响起,我的眼睛、脑袋、双手都纠结在一起,於是节拍没有一个是对的。
「我看我来好了。」她终於看不下去,接过我手上的东西。
「对不起。」我在她身後呐呐的说。
「……」她没说话,脸色转为严肃。
「我比较喜欢看人家玩,因为觉得很新鲜呀!」
「嗯。」看的出来她在敷衍我,拍击鼓声的声音越来越大,她的脑袋随着鼓声摇头摆脑的,姿势看起来像专业的鼓手,连站姿都比我男性化多了。
「那你今天有看到我们班的小希吗?」我试图找她喜欢的话题;「她跳啦啦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好可爱。」
「小希吗?」
「嗯…」我的笑脸对一直看着游戏萤幕的她,一直不停的闪耀着;「她还…」
我还没说完,阿京就直接打断我;「她拒绝了我。」
「啊?」
安静了一会儿,任其游戏分数失漏太多而gameover。
「她逃的我远远地。」
「嗯?」
「她躲我一个礼拜,而今天也是…」
「那你想不想来我家?」
「啊?」
「我最近有一个运伤的报告,要找一个人来做刮痧实验,你之前不是嚷嚷你的肩膀有旧疾,来吧!鱼老妈帮你治疗,呵呵。」我像个老妈子的姿势又老又驼,笑声像老巫婆似的。
「那老妈要好好治疗我唷!」她无奈的配合着我。
「安啦!」
我知道她只是寻求能分心的事情,而我呢?
也许是不知何去何从渴望爱的心。
「你家在哪里呢?」出东农超市门口,阿京问。
「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