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日出林霏開 — 意外

即使Z大的攻击很难对C大构成威胁,但左撇子仍常常让人忘记他是左撇子,拦网偶尔判错边、後排也会判错攻击路线而失分,这让江崇瑀很後悔平常没给他们接左撇子扣球。

Z大的左撇子2号又来了,打了个大斜线,後排鱼跃接到了但球往场边方向飞去,莫峥飞扑才勉强将球碰起来。只是球没回到场内,而是朝裁判的方向飞去形成一个极低的抛物线,球的落点无论是在网前的江崇瑀还是2号位的凌佑辰都不好接。

「不要!」

「小心!」

……撞击声後全场瞬间寂静。

「崇瑀!」「学长!」「佑辰!」

裁判示意刘教练及林悠然进场查看选手伤势。

凌佑辰缓了一会儿自己坐起来,先是看到刘教练的脸,再看到身旁动也不动的江崇瑀,才意识到他们相撞了!

「佑辰!会晕吗?撞到哪里了?」刘教练问懵了的凌佑辰。

「我…我撞到学长了…」

「别慌,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刘教练帮凌佑辰评估有没有脑震荡,幸好没什麽问题,但还是让他下场休息。

另一边,江崇瑀趴在地上,他慢慢恢复意识却只觉得头痛欲裂,没办法思考更是痛到说不出话。

在旁人看来,他除了紧握拳的手看得出他可能还有意识之外,对叫唤也没有任何回应,林悠然心里很慌,但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她先握住他的手:「崇瑀!江崇瑀你有听到我说话吗!有听到的话动一下手指!」

过了一会儿江崇瑀的手指才轻轻动了一下。这一下却让林悠然放心不少。

「现在哪里痛?头?脖子?耳朵?」

江崇瑀的手在林悠然讲到头和耳朵时动了动。

「我现在压你的颈椎,会痛的话动一下,不会的话试着握住我的手。」

林悠然感觉到他的手有点颤抖,无力地轻轻握了一下。颈椎没问题。不过他浑身紧绷像在抵抗疼痛。

「你自己可以试着移动吗?要我们帮你吗?」

江崇瑀忍着头痛试着让自己坐起来,但一动就天旋地转,「等…等一下…很晕…」

「好,没关系,等一下我们帮你。」林悠然让他先继续趴着缓一下。

裁判问林悠然有没有需要担架,林悠然摇头,说等他一下。

过了一会儿江崇瑀又试着把自己撑起来,但仍一动就晕,「帮我一下…」

林悠然让学弟来帮忙把他扶起来,而江崇瑀移动时只觉得头快炸了还找不到平衡,被搀到场边坐下後赶紧用手抱着头,想把不适压下去。

比赛继续进行,刘教练让林悠然在场边继续评估江崇瑀的伤势,看要不要送医。

「感觉有好点吗?」

「现在很晕。」江崇瑀勉强让自己坐着不要倒下,右耳却突然传来尖刺的耳鸣声,於是又把手捂上耳朵:「呃…」

林悠然看到他的反应:「你把手放下,我看看。」

「没事,耳鸣,让我缓一缓。」

林悠然等他一下,「你还是很晕对吗?」

「嗯。」

「崇瑀我现在带你去医院,可以自己走吗?还是我们叫救护车?」

「现在…好,不用救护车。」

「好,我先去跟教练说一下。」

「他怎麽样?」

「头痛晕眩耳鸣,应该有脑震荡,我先带他去医院检查。」

「等等悠然!…他说你留在这…」范诚在江崇瑀旁边向她喊道,一边仔细听他说什麽:「他说让楚衡学长带他去就好。」

她望向观众席的楚衡:「学长可以麻烦你吗?」

「没问题。你跟我说一下状况。」

「头部右侧被撞击,现在会头痛头晕、右耳有点耳鸣,学长你可能要注意一下他应该会走得不太稳。」

「好,我送他去市立医院,你结束再过来。」

「学姐,崇瑀学长还好吗?」劭承屹刚换下来,看江崇瑀坐在球员席正被楚衡扶起来。

「学长带他去检查,你们专心比赛。」林悠然安抚一下学弟的情绪。

林悠然继续在场边帮凌佑辰检查,发现他肩膀红了一块:「你怎麽没讲?要冰敷吗?」

「还好,不太会痛。」

「你等一下也去检查,撞哪了一定要跟医生说,不要隐瞒。」林悠然对隐瞒伤势太有经验了。

「学姐…学长不会有事吧?」

「要检查过才知道。」林悠然看他有点低落,说道:「你别自责这是意外,你们都拼命救球才会这样,没有谁对谁错。」

「可是…」

「没事的,好好赢球再去看他怎麽样了。」

其实林悠然心里很担心江崇瑀,但她还要把场上这些人顾好,江崇瑀也知道所以让她留在这里。唉再担心他也不会比较好,还是先顾眼前这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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