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派对结束後,准备回家的霏霏接到来电,听他醉醺醺的声音,「你在哪里?」电话传来的话不清不楚,直到换了一个人接听,那个人帮他回答了所在地。随後霏霏就赶到兰酒吧,尚卫也跟来了。
「他来做什麽?我不要他,我不喜欢他。」唐可几乎是醉倒的状态。
尚卫率先拿出他的信用卡结帐,霏霏想阻止都没来的及。他苦恼着,店长这一趟出国──会不会就决定不回来了?
尚卫开车送唐可回家。到了家门口,问他也说不出门锁的密码。
……怎麽办?三个人在他家门口站着也不是办法,而且其中一人根本是倒在别人身上支撑着。
「我打电话问安妮看看,他也许知道密码。」
「不要,我不要回家。」唐可紧紧抱住尚卫,然後又把他的脸挤得想正常说话都有些困难。「我带他回我家好了。」
霏霏原想跟着去,但尚卫却把霏霏先送回家。
「你一个人可以吗?」霏霏不是不信任尚卫的能力,而是一个喝醉的大男人,感觉会做出什麽事都有可能,两个人还可以照应。
「栩生不在家,正好。」
霏霏的心惊了一下──尚卫这话可说是会吓坏人。
要不是霏霏知道他指的是主人不在家,就不会怪他私自带酒气冲天的男人回家──有洁癖的店长最讨厌臭男人了。
「我会照顾好他。」尚卫都这麽说了。霏霏也只好下车,目送到看不见车尾灯後才上楼。
唐可被尚卫背着到房里,他又踢又打,嘴里唠叨着,「你绝对不可以辜负霏霏,不然我饶不了你。我讨厌你,但是霏霏喜欢你;我喜欢霏霏,霏霏不喜欢我……」
唐可拉着尚卫的脖子,「你别走,我还没说完……」突然一阵晕眩,恶心感随即而来,接着,惨不忍睹的画面与味道充斥了整个房间。
尚卫冷冷地说了句,「幸好,栩生出国了。」
早晨,唐可头疼剧烈,扭动身体时撞到了旁边的……男人,眼睛睁大,发现这里不是他的房间。
我为什麽没穿衣服?唐可发现躺在他身旁睡得安稳的男人也是赤裸着身体,脸色极度难堪──他失去记忆了。
唐可随手拿了枕头丢,尚卫的脸被重击过後醒来,眨了眨眼,撑起慵懒的身子,打了个哈欠,然後说了声,「早,昨晚睡得好吗?」一脸疲倦,好像昨晚干了什麽辛苦的劳力活。
「不好,一点也不好,快告诉我你都对我做了什麽事情?」
尚卫一脸疑惑,想了一会儿,「把你的衣服脱了,把我的衣服脱了,还有换床单,拿湿毛巾擦你的身体……」
「打住!」想像中的画面让唐可想把对方给杀了。「你怎麽可以对我……」唐可越想越不对劲,「你说你喜欢霏霏,现在又对我这样……」说不下去的他一拳打了尚卫的脸。
「你不要告诉我──你不喜欢霏霏。」这种人渣在电视剧里演的人多了,唐可现在要替霏霏、他自己和所有电视剧里的受害女子出一口气。
「我昨天晚上在你店门口什麽都听到、看到了,你说你喜欢霏霏,还抱他。」严格说来是霏霏自己投怀送抱──这让唐可更气,他凭什麽是霏霏喜欢的人。
唐可又打了一拳,尚卫不气不恼,始终人畜无害的表情。
因为酒醉醒来的後遗症,加上尚卫没有反击的情况下,唐可的拳打的并没有很用力──尚卫脸上只有轻微的红肿。
看着唐可打累了喘气的倒在床上,尚卫说,「你快去洗澡。」
这暧昧的话让唐可想再起身揍他一顿──却碍於没劲,「你是有病吗?」
「我没办法跟脏臭的人睡在一起。」
「那你就别跟我睡。」还碰我的身体──唐可有想哭的感觉。
「这是我的床,我不睡这里,睡哪里?」
「昨晚我怎麽会跑到你床上来的?」
尚卫觉得无奈,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梳理思绪,然後从昨晚和霏霏到酒吧接唐可回家开始说起。
「然後你往我身上吐,连带你的衣服上沾有呕吐物,我的床上也有你的呕吐物。」他花了大半个夜晚清洗两人的衣服和床单。
好不容易换了乾净的床单,但唐可身上还残留的酒味、酸味与汗臭味,都让尚卫的忍受到了极致。「快去洗澡。」
唐可知道自己是清白之身後,整个人喜出窗外,对尚卫怀抱歉意,却不後悔打了他。──谁叫他喜欢霏霏。
洗完澡,唐可穿着尚卫的衣服,吃着他做的早餐,看他冰敷过消肿的脸想着,虽然尚卫说话笼统大概,但他靠着模糊记忆拼凑和自我身体检查中了解,昨晚两个男人确实没有发生过什麽不该发生的事。
「有件事你没清楚。」尚卫突然冒出这句,唐可口出结巴。
「…什麽…还有什麽我需要清楚的事?」唐可冒着冷汗──他的记忆还缺失了哪一块。
「听到『我喜欢』这句话,是霏霏想听所以我说给他听。」
「所以你不是喜欢霏霏,却说喜欢霏霏吗?」唐可又升起要揍他的慾望。
「我是喜欢霏霏。」……唐可还是想揍他。
「但我昨天说给霏霏的『喜欢』,对象是指霏霏的朋友──艾希。」
唐可蒙了。
尚卫试着解释。霏霏一直在实现艾希的愿望名单,其中一个──就是听到喜欢的人说『喜欢你』,所以他说了……
尚卫不是说谎或是同情,艾希是一位勇敢又开朗的女孩,所以他喜欢艾希。只是和艾希的喜欢不是相等的关系──霏霏明白。在尚卫的心中,对艾希或对他都是朋友间的喜欢。
「只要有这句话就够了,至少艾希在这世上还有一个知道他的人、喜欢他的人……」霏霏哭红了眼,压抑在心里许久的一个人──能有个和他一起思念艾希的人,他就不觉得孤单了。
从尚卫家离开後的唐可,总觉得还有一份记忆他遗忘了──在他心里似乎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直到他接拍一部公益广告。
和朋友喝酒後的女主角准备开车回家,在他开门要坐上车时,唐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顺势抱入怀里。两人的眼神四目交流,粉红爱心泡泡围绕在他们身边,唐可甜言蜜语般的口吻说着反酒驾的宣导字句……而此时,他的脑海断断续续浮现出霏霏的影子。
酒醉的他也说出对女主角相似的话,「……爱我,好吗?」
看着霏霏的眼睛到令他春情荡漾的红唇──感受不到霏霏有一丝拒绝他的想法。唐可不想再等下去,顺着心,他……就差那麽一点要吻下去。
有人心里在骂人,「搞什麽鬼,老娘情绪都到位了,你给我在关键时刻停住!」
导演也想骂人,却碍於唐可是男神,他也只能摸摸鼻子说,「没关系,我们再来一次。」
但不管拍几次,感觉都不对。男女主角身边的粉红泡泡已经不再出现──最後换来的是女主角哀怨的气息。
「……不是你。」唐可嘴里的碎语被女主角听到──他很是错愕,脸色铁青。
「不然我们休息一下再拍。」导演也只能这样来化解现场的尴尬,但工作人员没法闲着,要重新调整灯光照明、物件摆设、拍摄角度……
安妮默默拿了瓶矿泉水来,唐可喝了一口後陷入沉思。安妮不再打扰他,就在老远的一旁守护──这个时候的唐可需要一个人冷静。
唐可摀着眼睛,努力从脑子里挖出和霏霏有关的记忆……
那天,他醉倒在自家门口,尚卫提议自己一个人走去停车场把车开来。
唐可趁着两人独处时间──把心中的苦闷全吐露出来。
听完他的告白,霏霏没有拒绝他贴近在自己的脸──眼看两人的嘴唇就要……霏霏问他,「你能只吻我一人吗?」
过了一个月,好不容易盼来了店长回国,玫瑰王子蛋糕店终於开门做生意,一切看似回复日常。
霏霏望着店外,一名中年男子站在门口频频看着他,让他觉得很奇怪。
小芳说是霏霏的粉丝──霏霏自从参加了综艺节目宣传电视剧,店里很多上门的客人都知道霏霏是演员,想要拍照、要签名的不在少数。
这让霏霏感到困扰。一方面不希望尚卫再次提起要他离职追求梦想的事;一方面被陌生的视线投射在他身上──刚开始并不会太在意,可是日子久了,霏霏连回家都幻觉自己爸妈的眼神时不时的怪异。
可怕的粉丝曾在与唐可和清澄在一起时见到过,霏霏没想到自己红到也有一位疯狂的粉丝──他竟然还跑到家里来。
那天霏霏提早下午就回家。一进门发现曾在店外频频看他的中年男子竟然跑到他家跟他父母套交情──他差点吓死。
好在吴琐苿立刻对他解释这男的是他的一位老朋友,「叫陈伯伯。」
他们失联了好多年,所以霏霏从未见过这位陈伯伯。陈伯伯说,是因为在电视上看到了霏霏长得跟吴琐苿年轻时很像;就想,他该不会和吴琐苿有关系──就打听了霏霏平常工作的蛋糕店。
陈伯伯承认自己有跟踪过霏霏──知道了他家住址,然後在他家门口遇见了吴琐苿,这才联系上。
听着这段经历时,霏霏觉得莫属的脸色比过去要沉默许多。虽然在和陈伯伯交谈过程中还是轻松愉快,但对话并不多──这点让霏霏莫名地感到不安,而这不安在几天之後变成了晴天霹雳……
霏霏万万没想到吴琐苿有一天会离家出走。
「这是怎麽一回事?」家里只有莫属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既不是在看电视也不是在等人。望着空荡荡的位置曾经坐着一位他的妻子,霏霏的母亲。
霏霏打电话给吴琐苿──手机不通。问莫属──一句话也不说。霏霏着急地打电话给凌凌和江江。
凌凌知道缘由後,告诉霏霏不用担心,「妈应该没事,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平淡的话语像是早就知道陈伯伯这个人的来历──霏霏央求凌凌把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他,不然他无法置信。他的母亲竟然为了一个男人抛家弃子──那口里说着和他父亲永远都恩恩爱爱是什麽意思?在结婚纪念日说着愿意相守一生、携手不分离的誓词又是什麽意思?深爱妻子的莫属又该算什麽意思?
莫家三个孩子约在凌凌的公寓见面,霏霏和江江听着凌凌解释──
小时候,凌凌偷看过妈妈的日记。吴琐苿在结婚前曾有过一位心爱的人,那人是他的初恋。男人年轻时去国外发展後就一直没留下音讯,吴琐苿心灰意冷放弃等待,後来有人介绍莫属,两人没多久就结婚……
霏霏现在才知晓他的父母是相亲结婚,一直以来他都误会两人是一见锺情而结的婚。──吴琐苿是这麽向他说的。
「妈妈也不算是对我们说谎,因为他们第一次相亲後就决定把对方视为结婚对象。」
「那不一样。」霏霏难过的哽咽,他从来都不知道他母亲心里一直藏着一个男人──这让他的世界完全崩溃。
在霏霏的认知里──爸妈是彼此的初恋,命中注定的情人,月老牵起的红线,是为了再续前世的缘分,两人这辈子依然要相爱一生。「所以父母有可能不是因为爱而结婚的吗?」依现在的情况,这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但没有人敢直接说出来。
「听老一辈的人说,爸爸年轻时也有一个心仪的女子。」
「天啊,难道他们在我们面前做亲密样是假的吗?」
「别胡说,如果妈不爱爸怎麽还会生下你们。」
「干嘛说得好像你不是。」
霏霏言语间像是质问──凌凌闷在心里的火还是忍不住窜了出来。
「我是在他们结婚第一年生的,那时应该没这麽快就相爱吧。」不是一气之下说出口的话,凌凌一直都是这麽想──他不是两人相爱的结晶。
「那我应该也不会是两人爱的产物,不然怎麽老说多生了我一个。」
江江一开始的情绪起伏不像霏霏那样大,听完了凌凌的解释後,更是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浮现在身体上的任何部位。
霏霏这才发现他的姐姐和弟弟从很久很久以前就这麽想了。
江江难得露出微笑,「至少你一定是他们相爱的证明。」这话并没有让霏霏感到安慰,反而得到更多的感伤──凭什麽这个家的三个孩子就他得到的爱不一样,他真的是父母相爱的结晶吗?霏霏开始质疑他过去的人生是真是假。
陷入暗黑深渊的霏霏被一声响亮的拳打醒。
凌凌对江江的脸揍了一拳後说,「我不用你陪我装可怜,爸妈只是都有女儿控,所以对你冷淡了些。但你从小要什麽他们也都会给你──不要小心眼了。」
江江就是觉得他过得太自由了,所以反而没有感受到他要的爱。
「你们不要担心妈妈了,他要回家就会回家,不回家……就不回家,他爱谁,想跟谁在一起,他开心就好。爸爸不是也没怎样,在家一个人也好好的。」
三人说完後,江江表示要回公司继续忙工作的事,霏霏还是拼命打电话想连络到吴琐苿。
夜晚,气象报导今年第9号台风即将进入本岛,各地皆有豪雨发生,请民众不要外出。
唐可在家里阅读剧本,听见门铃响起,他从录像画面看到全身湿漉漉的霏霏,焦急地把门打开,「发生什麽事了?」
霏霏哭得唏哩哗啦,好像身上的水全是他的眼泪。
唐可赶紧拿了浴巾给他擦拭,等到霏霏情绪稳定了些,「我妈跟人家跑了。」说完霏霏又崩溃大哭。唐可心疼霏霏的难受,把他抱在怀里,轻拍他的背安抚。
唐可没给霏霏太多时间感伤──他去浴室放了热水後就到客厅抱起霏霏,哭到没力的霏霏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力。
「泡澡,不然你会感冒的。你若是感冒──我会心痛的。」霏霏泛红着脸,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感冒了?他赶紧遵照唐可的指示。
洗完澡後,穿上唐可给的衣服,就像是穿着比自己大很多的玩偶装,只是下半身没着落,赤裸裸的两条腿有些旁徨。
唐可泡了人参茶给他喝,听他说完爸妈的事後。
「你姐姐没说错,如果父母没有爱,不会有你们。而且我去过你们家几次,相信我的眼光,你的父母真的是相爱。」
「过去在我的眼中,我的父母是这样。但现在我什麽都不知道了,也许他们都是在演戏。」霏霏的演技是遗传到他的父母吧……霏霏苦笑,那麽他这一生也是像他的父母一样都是在演戏吗?凌凌和江江也都在演戏,扮演着恩爱夫妻下的子女,哇!他们这一家都是戏精。
「他们的感情是真是假──你当过演员还看不出来吗?」唐可靠近他,「所以……才看不出我对你的真心吗?」面对毫无戒备的霏霏,唐可吻了他的额头。「这样感觉得到吗?」从霏霏眼中看到热度,若感情是假的,这吻就只是一个碰触。
「在我演戏时的所有的吻都是碰触,像喝水碰触杯子,像吃饭碰触到碗……」
接着唐可吻了他的下眼歛,「我对你的吻都是在诉说我爱你,感觉到了吗?」唐可又吻了他的手背。「我相信你的父母牵着你陪伴你长大的时候,也会感觉到他们的爱和对你的爱。」
霏霏被亲的发烫,炙热的眼眶看的唐可心动,「像你现在这样看着我,就能感觉到你的爱。」唐可缓缓靠近那含着蜜水般,他朝思暮想也要品尝的甜美香唇……
霏霏的手机响了。
唐可就差一厘米的距离失去了口中的热火。
「是我妈!」
……原来是霏霏的外婆生病,吴琐苿一接到消息就赶回乡下老家照顾。
当时莫属不在家,所以没有及时跟他说。也因为出门得太过焦急──没留意到手机没电,也没有带充电器。吴琐苿奔到老家後一直处於忙碌状态,就没心思跟人借电话联络家人告知此事。直到现在外婆的病情稳定──只是要在医院多住几天观察。
吴琐苿跟人借了充电器後就马上打电话给家里人,「爸爸怎麽没接电话,家里没人还是电话坏了?」霏霏尴尬的说他现在不在家,不了解情况。
「台风天你不待在家里是去哪里了?」从手机听到另一头风声飒飒,吴琐苿所处的地区正好风势强烈。比起霏霏的担心,吴琐苿更是担心家里门窗有没有锁紧,爸爸一个人在家有没有问题……
听到吴琐苿这麽多的问题都是爱的表现,霏霏开心极了。
「我要回家了,等到家我再跟你联络。」
「你那边外出安全吗?」
「岳母大人,我们这边雨小,也没有什麽风,我待会儿就要送霏霏回家。」听见唐可的声音,吴琐苿贼笑着说,「唉呦,我都不知道你们进展到这个地步,我女儿都不跟我说,害我打扰到你们谈情说爱了。」
霏霏想拿回手机解释──他们并没有在谈情说爱。但唐可不给他机会,就这样拿着霏霏的手机和未来的岳母大人相聊甚欢。
唐可把霏霏送回家後,马上用他的手机向未来的岳母大人报告家中安然无事──没错,唐可的手机有吴琐苿的手机号码,不只是他,莫属、凌凌和江江的手机号码都被唐可存在手机里头,还被他设为家人群组。
霏霏觉得这节奏根本就超越了情人的范围──但是他们还不是情人啊!
面对唐可的体贴,霏霏也无法对他发怒──毕竟是自己在最需要人的时候找了他。
霏霏正视自己对唐可有着一定程度的依赖。霏霏纳闷着──这份依赖的源头会是爱吗?
当天晚上,霏霏作梦梦到唐可,而梦里的内容还真是让人脸红心跳。醒来後久久无法忘怀──霏霏确定自己是真的无可救药的发春梦了。
吴琐苿回到家後,他们一家人找了个时间好好聊聊这件事……
莫属和吴琐苿向三姊弟解释了陈伯伯并非妈妈的初恋,而是两人的红娘。在他的介绍下认识对方──两人一见锺情就结婚,这点绝对没错。
吴琐苿日记上的初恋,不过是对帅哥的憧憬假想写出来的剧情。因为他的朋友都爱班上那位长得帅的男人,所以他也不免俗的跟风。後来他觉得那男的不过就是好看而已,「哪像你爸不只人帅聪明又能干。」吴琐苿说这话时,在儿女眼中就霏霏微笑同意。而关於莫属的情史,不过是老一辈的人胡说八道,莫属义正严词的说道──妈妈可是他的初恋。
霏霏疑问当天与陈伯伯见面时,莫属表情有些不好。
莫属回答──是因为陈伯伯知道太多他年轻时候的糗事。那天叙旧,他一直很怕事情被抖出来让老婆女儿知道,才会脸色怪异。况且更早几日,陈伯伯就问他,何时能来家里探望老朋友?莫属迟迟回避说没空,结果陈伯伯自己找上门来。
其实陈伯伯也不过就是提起当年是怎麽帮莫属追到吴琐苿,莫属还以为吴琐苿知道这件事後──生气而离家出走。
吴琐苿笑莫属傻,当年他也请陈伯伯帮忙追莫属,只是陈伯伯碍於不好意思说女孩子家的事,而没说出口。
知道彼此的秘密是一样内容後,莫属和吴琐苿身上流出来的浓情蜜意就快要淹没整间屋子……三个孩子是再也待不下这个家──纷纷逃出家门。有的回自己的小窝享受假日难得睡一场慵懒觉;有的回公司,喝下一杯提神的咖啡後,继续埋首苦干;有的就去找他心里想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