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如果我不是学生的话,站在你身旁的,会是我吗?」
嫣羽国三那年,喜欢上了一位年轻的女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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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老师,主修美术,清秀脸蛋,清澈双眸,及腰长发,高挑身材,却不至於弱不禁风。
与她的初识在国三那年的第一节美术课。
「同学,你画的是甚麽花?画得真好。」素描课上,老师凑近嫣羽身旁,擦出两人的第一撮火花。
「是彼岸花。它的花语是『伤心』。」她并没有看向老师,只是随口回答,持续认真地给素描添色。
「你遇到了什麽伤心的事吗?」老师更贴近嫣羽一些,轻声地一问使嫣羽的肩膀微颤了一下。
「老师为甚麽这麽问呢?」嫣羽停下了动作,转身看向身旁的老师。
「艺术这种东西是很奇妙的,将艺术表现出来的人,总是会带着自己的情绪和心境去呈现。」老师笑吟吟的解释着。
「是这样吗?」嫣羽一个单挑眉,载满了困惑和讶异。
「你觉得呢?好好地画吧!就快下课了。」老师微笑着最後说了这句话,就起身离开,没得到答案的嫣羽更是困惑了。
一下课,嫣羽叫住了正要离开的老师。
「老师!」由於老师刚刚的一番话,嫣羽决定与老师倾心交谈。
「怎麽了,同学?」老师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向嫣羽。
「我……的确是发生了一点事,我想要……跟老师你谈谈。」嫣羽搔了搔头,有点结巴地说。
「呵呵,好啊!你叫嫣羽对吧?你来我办公室吧!」银铃般的轻笑,明眸皓齿彷佛代表着宇宙,嫣羽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两人就这样并着肩走在一起,一路上,嫣羽只是低着头静静地跟着,脸颊有些红晕。
下课时的办公室,不意外的跟百货公司周年庆一样挤满了人。
「我们去操场吧?那里应该没有人。」老师无奈的笑了笑。
「啊,好的。谢谢老师。」嫣羽有些受宠若惊。
「谢我什麽呢?」老师一脸困惑的看着嫣羽。
「就……因为我觉得老师你人很细心……也对我很好,还会……顾虑到因为里面人很多不太好讲事情。」本来就对美女没什麽抵抗力的嫣羽,又遇上这麽温柔的老师,她简直招架不住,频频结巴。
「这是很平常的事,没什麽好谢的啦!说吧!你怎麽了?我也许可以为你分担一些哦?」两人慢慢地走到了操场的司令台,并肩坐在台上。
「我……妈妈她……前两天……过世了……」依然结巴,但这次不是因为跟老师待在一起的紧张造成的,而是因为过度的伤心及思念。
第一个字才讲出来,嫣羽就哽咽了。
「嗯……很遗憾这个我没办法帮你,但是!我也有过同样的经验,所以我可以理解你,也可以陪着你,只要你需要我,都可以来找我,我一直都会在。」老师轻抚着嫣羽的背,直视着嫣羽的双眸,坚定的说着。
「谢谢老师……」嫣羽依然哽咽,但是眼泪从没流下一滴。
「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老师侧身温柔地抱了抱嫣羽。
直到上课钟响了,两人才慢慢走回教学大楼,科任老师的办公室跟年级教室是反方向的,两人在穿堂分开後,嫣羽不打算回教室,她决定这节课先去保健室休息,缓一缓情绪。
嫣羽见保健室没人就自己躺到床上休息,不过没拉上屏风。
没过多久,保健室的门被打开了,嫣羽觉得是校护阿姨所以没多做反应,只是闭着双眼。
「还好吗?」
闻言,嫣羽立刻睁眼转向声音的来源,说话的人是美术老师。
「老师怎麽来了?」嫣羽马上坐起身子。
「刚刚看你没回教室,走进这里,所以我就来看看了。没事吧?」老师又让嫣羽躺下。
「我没事,只是这节刚好是数学课,有点不想上。」嫣羽搔了搔头,这节其实是她最拿手的英文课,但她只是不想让老师担心。
「没事就好,休息吧!我来陪你。」语毕,原本坐在床缘了老师缩起双腿,将穿着鞋子的双脚馈在床尾。
「老师……?」没想到前面善意的谎言还是白说了。
「没事啦!你好好休息。」老师迳自地将屏风拉上,便拿出准备好的小说开始读。
看着老师本来就决定待在这,嫣羽也不打算赶走老师,两人就这样在保健室待了一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