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仙宫内在帮张贵嫔更衣的宫女忍不住连连称赞称赞
张贵嫔理所当然,下巴却不自觉的巧巧微扬。
这是理所当然的,她牺牲的她该受得。
宫女们打理得差不多时,在外张罗回来的吉言进殿禀吿,“娘娘,差不多该出发了。”
“好了,走吧。”
张贵嫔一行人到了册封典礼会场皇上还未驾临,根据礼法後宫是不必参加比自己品位低的宫嫔生辰宴及册封典礼,册封典礼成後再由册封的妃嫔前往上位後宫宫中朝拜,所以皇后也没在宴席上。
张贵嫔到来,宴席上的後宫、外命妇、小姐、宫女们纷纷起身给张贵嫔行礼,只有一人未起身,那人便是坐在三个主位其中一个主位的小金氏,根据太皇的御令,大小金氏姐妹无需向任何包括皇上行礼。
张贵嫔也是知道的,向小金氏微微颔首便坐下,小金氏看也不看冷哼一声。
“这衣裙也太华贵了,简直是皇贵妃级别的。”
“陛下是要封她为皇贵妃吗?才进宫几天啊。”
“怎麽可能,不是说才晋封一级吗?”
“陛下贤明着称,励精图治,必是这妖女威胁尚衣局给皇贵妃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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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贵族派世家的贵女们你一言我一句丝毫没顾忌上面的张贵嫔,张贵嫔也装没听到,皇上对她多有宠爱,给晋封的朝服细腻点也没什麽。
有个小公公低声在小金氏耳边说了几句话後,小金氏突然站起来走到张贵嫔前面,一个巴掌下去,”跪下,把衣服脱了。”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底下贵女皆怔愣还没反应过来。
张贵嫔摀住自己的巴掌半裳也散落的钗发盖出半面不知在想什麽,看不到的面容发出诡异的长笑。
小金氏也没怎麽畏惧,她乃正儿八经的尊贵身份,”怎麽?不服?”
张贵嫔撇回头目光如炬,”敢问国夫人,本宫做了什麽要受您如此侮辱?”
“大胆,敢置疑老身?来人,给我扒掉。”,小金氏不亏本来就贵为公主,一席话威严而自然。
说完便有许多壮实的仆妇上前强押张贵嫔跪下,因是小金氏,所以皇家的卫兵和宫女也犹豫了。
“我乃是当今皇帝的妃嫔怎麽能让宫外无任何品位的奴婢如此冒犯?”,
张贵嫔无惧的直视小金氏恨恨地说,”国夫人大德,本宫记住了。
小金氏气节,发话,”来人拨了这丫头的外裳,再给老身上板子,惩戒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张贵嫔随着小金氏带来的人被几个小金氏带来的壮实婢女压下去当众脱了朝服剩到中衣,美丽的织锦华服彷佛是要凌辱穿过它的人般转瞬成了片片碎片。
围观嫔妃宫女要不畏惧小金氏的地位、要不看着好戏,竟一时无人上前制止。
张贵嫔恨恨说道,”国夫人,您这样公然侮辱皇上的宫嫔是否是当众与皇上为敌?”
小金氏不以为意冷哼,”就你还代表皇上?我老婆子可是有太皇御赐的”如朕亲临“,就不信那小子敢为一个女人跟亲祖母翻脸,在干什麽、还不给我打,打断这妖女的腿让她无法再魅惑主上。”
当板子落下时随侍在张贵嫔左右的吉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上去挡了好几下的板子。
吉言也不叫痛,只是强掴着态度依然恭敬用只有她与张贵嫔听得见的声音小声道,”娘娘再撑一下,冬青去找皇上了。”
小金氏自然听不到吉言对张贵嫔的耳语,冷哼,”忠仆嘛?要帮你的主子挡?好啊,成全你,来人两个都给我打。”
板子一下一下打下去,,吉言好几度都帮张贵嫔挡了板子,却又被踢到旁边。
小金氏得意的说,”今儿个册封典礼完前皇上是不会出现的,我看谁救你。”
而施刑的人完全没手下留情,而张贵嫔从头到尾咬牙不曾叫过眼睛像是一条蛇定定看着小金氏。
因张贵嫔眼神太过直白毒辣,小金氏抖了一下却冷哼,”看什麽看,等打断你这双腿成残疾看皇上还要不要你这残废。”
板子下去已见血肉模糊,云嫔站起走到小金氏面前跪下,”姑母.....”
这时,外边太监朗朗的喊着,”皇上驾到!”
但打板子的人是小金氏的人仅管说皇上来了,没有小金氏的命令板子仍继续打着,能多打几下是几下。
皇上看到此景飞快跑到张贵嫔身下抱着张贵嫔,施板子的来不及收手打了皇上一下,而宇文昼斌怀里的张贵嫔已然没血色只靠一口恶气在撑着。
随宇文昼斌一起来的还有张贵嫔另一个随仆冬青,就是冬青偷溜去向皇上禀报的。
宇文昼斌看着自己捧在手心的女人被人任意对待暴怒道,“来人啊,将这两人以意图谋害皇上的人收监刑部大牢择日问斩”
又转头对小金氏道,”拿着太皇御赐金牌当攩剑牌公然打朕的嫔妃,皇姑母莫不是要造反?”
看到皇上来小金氏也不惧,”哼,老身我本来就是公主造什麽反?皇上可别强安罪名,打你这不安份的嫔妃怎了?才封妃位却穿着皇贵妃的服制,这是安得什麽心?皇上可是忘记我老婆子可是有权利执行?”
宇文昼斌脸色阴暗的可怕一言不语。
“看来皇帝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敢跟我这老婆子叫板?”,小金氏见宇文昼斌的脸色多有不满又说。
”不敢”,宇文昼斌压抑道。
小金氏下巴昂起道,”那好,小子今天我老婆子给你选择,要嘛你放了我的人、废了这妖女、要嘛你从我老婆子身上跨过。”
小金氏彷佛自己还是正统公主对臣下般命令,像是国家不曾禅让般。
在小金氏眼中,宇文氏一直都是金氏的臣下,就算王位传了三代。
宇文昼斌面色一沈,十指攒紧,”来人,请国夫人出宫。”
说完已有禁军在小金氏两侧,小金氏气节还要再说什麽,宇文昼斌倒是先开口,”皇姑母,朕敬您一声国夫人,是因为您是朕祖母的亲妹妹、朕的长辈,如果今天是祖母训斥朕,朕当闭门三日反躬自省,皇姑母是这国家的正统公主不错,但终究不是继承大统的那位公主,继承大统的公主是朕的祖母、皇姑母的姐姐,今日皇姑母的侍从打了朕,朕可以说皇姑母是意图谋害皇上。”,尔後宇文昼斌不语盯着小金氏。
这事赤裸裸的威胁,小金氏怎麽听不明白,意思是你今天敢跟朕过不去朕就直接以意图谋害皇上的罪名抄了金国公府。
管你是不是不小心还有意,就像此次朝服事件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况且如今她还只身在皇帝的地盘,思及此小金氏冷哼拂袖离去。
小金氏离去後宇文昼斌对现场所有人冷哼,”哼、看来国夫人在诸位心中的地位在朕之上锕?竟然任由国夫人在朕的後院撒野。”
在场众人皆是一吓,纷纷跪伏磕头称不敢。
宇文昼斌甩袖,语气没有多好对後面还愣神的小太监道,”发愣啊?还不快去把贵嫔扶起来。”
尔後宇文昼斌又说,“传朕口御,贵嫔张氏秉性惠贤温良、朕之所重、可属大任,着升皇贵妃,赐封号「熹」,皇后怀孕身体不适即今日起由熹皇贵妃暂代六宫事务。在场後宫禁足一个月,罚俸半年,在场命妇品位各降一级一年不准踏入皇宫,在场宫人无论职位大小一律驱逐出宫,永不录用。”,说完宇文昼斌就抱着熹皇贵妃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离去,留下身後一堆跪着喊皇上请您收回成命的命妇宫人们,与嫔妃们说着”皇上圣明,恭送皇上”的声音。
毕竟从宫中被驱逐的宫人是无法再被任何主家信任录用,就算嫁人也是污点,太监更不用说了都割了男人的权利还被赶出宫,後半身大概只有小琯儿院的去处。
而命妇,降品位还可以升回来,但一年不能踏足京城社交圈最顶级的地方,何况如果宫廷举办的朝廷命官的宴会势必要带女伴出席,他们这些正室无法踏足宫廷,势必就是底下的侧室代为出席,那简直要了她们的命。
宇文昼斌知道这朝服事件只是一个筏子,起因还是缘於世族派与新贵派的斗争。
所以他将六宫事务从皇后手中顺给了熹皇贵妃,反正在宇文昼斌眼里金、武、赵自始自终都是一夥的。
而之所以会直接封张氏为皇贵妃则是给张氏面子,否则仅管朝服事件是个陷害,穿了越了身份的朝服还是会为人诟病、国夫人越了自己打了张贵嫔只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抬不起头没面子。
反正封张氏为高位宫嫔是迟早的事,现在不过是提早。
熹皇贵妃蜷缩在宇文昼斌的臂弯里,整张脸脸埋进宇文昼斌的怀,气若游丝的吞吐媚喘兰芷,”皇上,臣妾没事....国夫人位高权重......还是将臣妾交出去吧,臣妾舍不得看陛下您皱眉.....臣妾若不是侥幸得陛下垂怜本来便人微言轻,更不想拖累陛下....”,说着便小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