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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初恋不是最美
电影拍摄比预计的时间提早杀青，万仁敏偷偷改了机票出发时间，打算飞去美国给书豪一个惊喜。
查尔斯：「仁敏，等等的杀青酒宴，你会来吧。之前我好几次找大家聚餐，你总是找理由没来参加，你不是因为躲避我的关系才不出席吧？」
「不是的，你别误会。我只是平时真的不太喜欢这类聚餐。我酒量也不好，去了坐在那不知道要干嘛。而且我的助理今天不太舒服，已经让她提早回去了。」
「你今天若不出席，可能不太好吧。等等又要被人说你耍大牌、不合群、难搞。这种谣言被说多了，对你的形象毕竟不太好。你等等就坐我的车吧，我也不会待太久，之後再送你回家。」
「好吧，谢谢。」查尔斯说的也是很有道理，万仁敏想想决定还是出席吧。大不了，等等提早叫辆计程车回家。
宴席间，她没喝多少，倒是查尔斯明显的已经不胜酒力。结果反而变成她开他的车，送他回家。
「你门锁密码多少？」
「是你的生日。」
「别开玩笑了。」心想他是醉糊涂了。结果……，竟真的是她的生日。
好不容易将他搀扶至床上安置好，他突然跩着万仁敏的手不让她走。
「你快点放手、放手啊！」查尔斯的力气很大，一点也不像刚刚快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样。这才想到，他在美国开酒庄，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喝醉了，自己肯定是被他骗了，很生气的说。
「你放开我，我知道你根本没有喝醉，不要再装了。」
「仁敏，你别生气，我是真的有一点头晕，没有要对你怎麽样，只是希望你能留下来陪我讲几句话而已。你若答应，我马上放手。」
「好，我答应你。」
他缓缓起了身，打开床边柜子的抽屉，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
「这是要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我一直没找到适当的机会给你。虽然晚了几天，仍希望你能收下。」他打开盒子，盒中躺着一支精美的限量手表。我知道这只表身价非凡。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你是不能收，还是不想收。怕你的男友介意是吗？没关系，你就说是厂商送你的就好了。」
「查尔斯，你何必如此。我已经明确的跟你说过，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我们分手都这麽多年了，你现在才想回头，你不觉得自己很离谱吗？我们又不是在演爱情片，这是真实的人生。」
他完全无视她的话，自顾自地说着：「仁敏，其实我和公司自从三年前开始，早已经没有合约关系，而且我知道你的合约也快到期了。我已经筹画许久，准备开一间经纪公司，让你当我公司的第一女主角。公司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帮你办一个盛大的出道十周年纪念日。我们还可以以情侣档之姿，参加大陆的实境节目，那边已经有人私下跟我接洽了，价格绝对令你满意。我们还可以来个彩蛋，在节目的最後一集，跟你求婚。你想要的任何东西，我现在都有能力可以给你了，回到我身边好吗？」
听到查尔斯说了一堆自作主张、一厢情愿，却以万仁敏为名的演艺规画之後，她突然如梦初醒。原本还傻傻地以为因为彼此是对方的初恋，查尔斯对自己仍有几分旧情难忘。即使知道和书豪交往中，他还一直默默地关心，令她心中一直感到几分愧疚。如今想来，参加电影「双珠」的拍摄，如他当初所说的想拿座奖是真，接近自己应该只是顺便而已。他前几年太过专注国外市场，也有可能是想利用自己来提升在亚洲市场的人气。
「喜欢你的女人多的是，我一直不懂你为何还没对我死心。如果我现在还是默默无名的小明星的话，我真怀疑你是否还会对我这麽有兴趣？我最後一次回答你，我跟你是没有可能了，无论是私人领域或是工作方面。」
「我也不懂，那毕书豪到底是那一点好，值得你这样死心踏地？让你做他黄金笼中的金丝雀！」他的语气变得有些生气。
「你当然不懂，对你来说，演艺事业、金钱财富，才是第一优先。你刚刚说了这麽多，根本全部都是你自己想做的事，你从来没问过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那你想要什麽，豪门阔太，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去吃喝下午茶？」
「所以你根本都不了解我。我出道时因为工作忙碌，大二就休学了。这几年来我的生活只有工作，我一直很想休息一阵子，找个机会再回去学校学点什麽，或是好好地去世界各国走走看看。」
查尔斯嗤之以鼻的表示：「女艺人最珍贵的就是青春，你不趁这几年好好大赚一笔，将来还有没有机会就很难说了。」
万仁敏给了他一抹微笑：「算了，我也没有期待你能懂我。现在戏也杀青，以後我们也不用再见面了。」
「你会後悔的，富家子对女艺人，怎麽可能有真心。」
何必向不了解你的人，浪费时间去解释什麽，她没再回话，毅然离去。
孙协理正在办公室加班。毕彩霞准备离去时，瞧见他的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便走过来看看。
「还在忙啊？」
正专心看公文的孙协理，没注意有人走进办公室，被吓了一跳：「是啊，你要下班啦？」
「有没有空，一起去吃顿饭吧，我想顺便和你讨论一下公司的事。」
孙协理看了一眼时钟已经七点半，思寸了一会儿便说：「好，我也是有事想和你谈谈，请你稍等一下。」
他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喂，亲爱的，是我。」
「还没。就是要打来跟你说一声，我要和公司的经理毕彩霞去吃饭，大概还要一个半小时才会到家。」
「好、好，我知道。你放心，我还要开车不会喝酒，晚安。」
毕彩霞看到初恋情人和老婆如此亲密，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酸溜溜地说：「吃个饭都还要跟老婆报备，你老婆也管得太严了吧。」
「她从来不会查我的寻踪，因为我都会主动报备，这是一种尊重。主要也是让她不会担心我。」
「随便你说，要吃什麽？」
「就公司附近的咖啡厅吧，简单快速。」
「好。」
「你先说吧，找我要谈什麽？」
「我有听到密报，书豪是不是打算收购一间精油公司？」
「其实现在也不怕你知道，他在出国之前已经和对方把这件事搞定了。」
「我真是太小看他了，原本以为他每天忙着和女明星谈恋爱，无心处理公事。原来只是障眼法，要降低我的戒心。」
「你又错了。他对万仁敏的感情是真心的，但是在事业上，也是一点也没有松懈。」
「那他有打算怎麽对付我吗？」
「彩霞，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你私底下偷偷收购股份，想要利用书豪这次出国的机会，去说服其他股东，改选你做董事长。我奉劝你一句，立刻放弃这个想法，否则结果只会令你自己难看罢了，你二哥也那边绝对不会支持你的。董事长也早就知道这件事，只是因为你是她最疼爱的妹妹，所以一直还没采取行动。」
「原来你们早就什麽都知道了！我今天原本还想说服你站到我这边来，等我当上董事长之後，就让你做总经理。原来，被人玩在手掌心的是我！」毕彩霞凄厉的一笑。
「彩霞，董事长要我转告你，以後你留在大陆分公司负责就好了，没事就少回台湾，要不然你这个经理的头衔恐怕也保不住。」
「凭什麽？这公司是我爸爸建立的，为什麽董事长的宝座要给孙字辈的书豪，只因为我是女的？」
「这是老董事长过世前的遗愿。更何况，当你大哥在为公司打拼的时候，你年纪尚小。当年若不是你大哥坚持建议工厂得转型，不能只做代工厂，恐怕公司早就被时代的洪流给淹没了。书豪到公司还不到二年，去年和今年上半年度的公司业绩成长已经达到百分之三十，这已经足够证明他有这个能力，可以继承董事长这个位子。你应该输得心服口服。」
「那我呢，这些年来的付出又算什麽？」
「董事长有留给你其他的房地产。你拥有经理这个头衔，公司在薪水和分红这方面，一向秉公处理，并没有亏待过你什麽。」
「那我们呢？听说你的妻子不孕，看来你也没有多幸福，呵。你後悔和我分手了吗？」
「我在娶她之前，早就知道她不孕。我们夫妻二人相敬相爱，不需要靠一个孩子，来维系感情。虽然当初分手是我提出的，但是你比我更清楚我们分手的真正原因吧。我早发现你和那富二代有来往，不想戳破，只保留我们彼此的面子。你嫌贫爱富的结果呢？你的前未婚夫，和你其实属於同一种人，因为你的身分才追求你。只不过，他另外金屋藏娇，不小心被你发现。」
「你不要再说了。我承认我是彻底失败了。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再留在台北，你帮我转达大哥，我买好机票就去大陆，我先走了。」毕彩霞红着眼，一脸羞愧地要离去。
「彩霞。」
「你还要说什麽话，来羞辱我！」
「听我一句，你还年轻，从现在开始学着不要任何事都用金钱去衡量，用真心去对人，还来得及。」
毕彩霞只是凄然的望了他一眼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