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天晚上和妈妈的对谈之後,虽然江梓曦安心了不少,但面对即将加诸於她身上的那支警告,她还是很不知所措。
今天一早的晨练,她就显得很不在状况内,连程柚都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学妹,你今天怎麽啦?」程柚上前关切。
「嗯?没有啊,我挺好的。」江梓曦想装傻带过,「是学长多心了。」
程柚眉头紧蹙,「是吗?我总觉得你怪怪的,不像平常一样有朝气又有活力的样子,今天的你不像你。」
「没有,你真的想多了。」她朝他摆摆手,「学长,你赶快下去训练,被教练看到你在偷懒,他又该念你了。」
眼看程柚还想继续追究下去,姜宇恩和杨源皓同时大叫,「程柚学长!」
程柚回头,「怎麽了?」
「汪教练说有事要找你,很急,要你赶快过去。」杨源皓说道。
「他在休息室等你。」姜宇恩帮腔。
「喔好。」他回头看了江梓曦一眼,迈步前往休息室。
「教练真有事找他吗?」江梓曦歪头。
「怎麽可能。」
三人同时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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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室的夏荷,看着温睦慕怡然自得的样子,对比江梓曦昨天下午的失魂落魄,终究是於心不忍,想告诉她整起事件的经过。
夏荷把她约到外面,将所有事情拖盘而出,包含江梓曦要求他们保密的部分。
「所以教官记了梓曦爱校?」温睦慕瞪大双眼,自责的情绪在她心里膨胀。
「她是这麽说没错,但我总觉得没有那麽简单。」
杨源皓一回来就看见倚着墙对峙的两人,他就知道夏荷一定不会什麽都不说,毕竟事件是因温睦慕而起,她有权力知道真相,「许教记了她警告。」
「充一次电就记警告?许教会不会太夸张?」夏荷不服气道。
杨源皓耸肩,「许教是出了名的机车,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总之,睦慕,我们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没有理由让梓曦为你承担你的错误。」夏荷说,「这锅,你得自己背。」
温睦慕微笑,「当然,谢谢你们告诉我。」
许教是吧?
温睦慕跑到教官室的柜子抽了一张奖惩记录单,找到许教的位置,重重地把单子摔在他桌上,手掌撞击桌子的力道之大,使整个教官室的人都转头看她。
许教官不明所以,「同学,你……」
欲吐出的话被温睦慕打断,「许教官是吧?我是一年三班温睦慕,学号570564。」
「所以呢?」
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跟许教那天在他们班教室查到的是同一支,「这支手机是我的,在学校充电的是我,请你撤销江梓曦的处分,有什麽问题冲着我来。」
「温同学有承认错误的勇气,很好。」许教拿起她放在他桌上的奖惩记录单,准备要帮温睦慕记过时,却发现她细长的手指没有半点要移开的意思,「同学,你什麽意思?」许教的脸色铁青。
「在座都是很有经验的教官,大部份也都是学生所景仰的。所以我想请问一下主任教官一个问题。」温睦慕在此时把她女王的姿态发挥的淋漓尽致,在外偷看的夏荷等人看得啧啧称奇。
「同学请说。」被点名的主任教官示意。
「大家都知道,在学校充电是不符合校规规定的,而我温睦慕在昨天做了这个不好的示范,还让我朋友受了委屈,我很抱歉。」温睦慕九十度鞠躬,五秒後恢复站立姿势,「但是我想请问主教,校规里的规定,是否为『如遭查获使用学校的电充自己的手机,处警告乙次处分』?」
「这个嘛,」主任教官想了想,「教官认为,若为初犯,惩处以爱校服务五次为上限。」
温睦慕听完很满意,转头看向许教官,「诚如主教所说,我认为许教对於江梓曦的处分过当,希望学校介入处理。」她说,「何况犯错的是我,该接受处分的也是我。被记过我无所谓,但江梓曦,是我温睦慕用生命也要守护的人,请撤销她的惩处。」
「好!」听到风声的学务主任走了进来,「不瞒各位教官说,一年三班是我任教的班级,温睦慕同学和江梓曦同学在课堂上的表现都相当优异。这一点点小错就想要记她们警告,老实说我不知道许教官你存何居心。」
「你们!」许教官气得脸红脖子粗。
「教官,希望你们看在我的面子上,从轻处分。」
学务主任对温睦慕微笑,她回给他感激的笑容。
「虽然江同学没有犯错,但她在一开始欺骗师长,所以仍免不了一定的处罚。」主任教官如是说,「既然如此,我就记两位同学两次爱校服务作为惩处,下不为例。」
「谢谢教官。」
温睦慕走出教官室时看到一群人对她喝采,她调皮地比了胜利手势。
江梓曦朝她走来,「睦慕,谢谢你。」
「谢什麽谢,三八。」她抱了抱江梓曦,「这种事情为什麽不早点告诉我?我又不是承担不起。我是谁?温女王欸,什麽没有,鬼点子最多了。记过又怎样?记我总比记你好啊。」她轻弹她额头,「真傻,干嘛替我担?」
後来的後来,她们的感情变得更好了。奖惩记录下来後,他们一群人共五个,一起在校园里拔草,边笑闹着边骂那个机车的许教官。
而许教官过了不久就被解职了,那个公告看得一年三班心情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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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睦慕是干大事的女人(推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