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脚下踩着的是一坨云,我脚步有些不稳的走回班上。
学姊的话,犹如一道天雷,劈的我六神无主。
”云伴月在四年前的12月31号发生了一件很大很大的意外,在两年後,也就是前年......”
”那一天对她来说非常特别。空蓝是最早认识伴月的,四年前的意外发生後,每年的那一天,她都会整天陪着伴月,前年因为空蓝那天有事,加上她以为伴月已经走出阴影了,所以那天没去陪她。”
”云伴月,在前年的12月31号,闹过自杀......”
”她差一点就要走了,空蓝被通知到医院时,整个人差点崩溃。”
”我说的这些话,请你不要对云伴月说,我目前也没办法詪你说,在四年前的那场意外发生了什麽。我相信,是还没找到适合的时机对你说,她总有一天一定会告诉你的。”
云伴月......那个笑容清甜的女孩,曾经命悬一线,死神的镰刀已经要碰到她的喉咙。而这些......还是另一个人告诉我的。
远远的,我看到宇文寒站在我们班门口,好像是在等人。
「席宇谚。」在我前脚踏进班上的那一刻,他出声叫住我。
我回过头,直觉不是什麽好事,「怎麽了?」
怎料,他从口袋拿出一张挂式的工作证,递给我。
我草草撇了一眼。
是云伴月早上丢在地上的识别证。
「给我这个干嘛?」我不接,冷冷地回他。奇怪,这个人不是也喜欢云伴月吗?怎麽会有人不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像是看穿我的心思一般,他轻轻的笑了,「云伴月不会接受我,她也不会接受我继续怀着这种心思待在她身边。她只给我两个选择,要继续喜欢她就只能像所有被她拒绝过的人一样,远远的看着她。在不然,就收起那些心思,继续当她的朋友。」
听到着些话,我只有一个感觉:哇靠。
「她说她根本不在乎谁走谁留,又是谁为她伤心为她哭。」
哇塞,云伴月会不会太狠,对一个喜欢她的人说出这些话?
「不是都传说云伴月拒绝人很委婉的吗?」我傻傻地问。
他嘴角勉强扯起一个弧度,「你知道云伴月为什麽拒绝他们都很委婉吗?」
我当然只能摇摇头。
「因为对云伴月来说,她拒绝了,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就算他们继续喜欢她,她也不管,因为她根本不在乎他们。反之,对她在乎的人,她就会拒绝的不留任何一点余地。」
话音落下,过了好几秒我才反应过来。
因为不在乎,所以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突然觉得云伴月好......无情。
那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她吗?
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我其实根本不了解她。
她就像一团迷雾,每次总想看清楚,却又更加的疑惑。
「云伴月......是不是发生过什麽意外?」我低下头,轻声问着早已得到答案的问题。
抬起头,我看见宇文寒和南雪枳学姊一样,脸色大变。
「你......」他说了一个字就没有了下文。
过了好久,久到我以为他不打算告诉我了。我听见他苦笑,「你多多少少还是有察觉一些吧,但是不知道她真正发生了什麽?」
我点点头。
「我不敢先跟你说,因为伴月希望是她亲口告诉你,而不是由别人的口中听到。」
他扬起一抹破碎的笑容,「这个学期,伴月一定会告诉你所有事的,一定。所以我希望,在那之前,不要去问她有关之前的事。」
「拜托了,不要辜负她的用心和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