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朝陽下的露水 — 第一章 第五節 回歸

「林大夫,季公子的状况如何?」

「柳大小姐,不要太担心,季公子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手脚都有反应,手也抓的稳了,只是久卧病床的关系脚可能不太能适应走路,不过下床多练习几天就可以了,到时就完全像一般人一样活动了。」

「大好了!姊姊,季公子就快康复了。」

「多谢林大夫,否则民女和令妹无法救活季公子。」

「小生也感谢林大夫和柳姑娘你们的救命之恩。」

「鄙人救人是天职,不必多谢。」

「季公子我和巧儿从今天起会和你一起练习,这麽久了你一定也很想念家了。」

「嗯……,多谢柳姑娘。」

「季公子,你的表情和声音怎麽看起来有些失落呢?莫非─,季公子不想回家?」

「没、没有。」

「真的─没有─?」

「巧儿,你说话多多收敛点,季公子令妹生来胆大妄为,若有失礼的的地方还请你见谅见谅。」

「小生绝对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计较,小生我感激你们都来不及了。」

「姊姊─知道了─,我不欺负他就是了嘛。」

稳实将智皓的恢复状况告诉昭露和月桂,听到智皓快康复月桂开心的抱着昭露,昭露和月桂想着就快要回归平常的日子,昭露非常感谢稳实愿意代替江老爹帮助她们,好让她可以救活季公子,昭露想要让自己和月桂还有智皓可以恢复以往的生活,於是决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专心陪伴智皓练习,月桂一看智皓有点失落的表情和有点无奈的语气,免不了调皮的调侃智皓,被昭露念了几句後,像小孩子似的黏着昭露撒娇。

「哇─阿!」

「季公子你还好吗?不要急先慢慢爬起来。」

「柳姑娘真是非常抱歉。」

「喂,我说你呀,你是故意跌倒的吗?」

「小生没有……」

「没有?那麽你跌倒怎麽那麽刚好往姊姊的身上扑?」

「小生、小生马上起来。」

「我扶你起来,不然不知道你还要在姊姊身上压多久。」

「巧儿,你怎麽老爱挖苦季公子呢?他还在适应,难免有些意外。」

「就怕他吃姊姊你豆腐呀,不过没想到一直不走路会变得不会走路呢,明明平常也有帮他按摩脚,没想到手是不笨蛋脚却笨了。」

「那时季公子的伤口尚未痊癒,所以无法让他到处走动,避免有些较大的伤口裂开,好了,多帮帮季公子,让他可以走稳。」

「说的也是呢,再不走稳就没人帮他洗澡了。」

一个不小心智皓就跌倒并且扑倒在昭露身上,看到这一慕的月桂故意挖苦智皓,搞得智皓更加手忙脚乱,月桂看着智皓手足无措又一直无法顺利地从昭露身上离开,连忙将他扶起来;被扶起来的智皓又开始扶着桌椅慢慢地适应双脚的移动,昭露替智皓说几句话,而且要让智皓至少要走稳,月桂这时才想起智皓的伤口和身体都痊癒了,稳实就不会再过来医治智皓了,只有留下之前让智皓更衣的衣服,这样剩她和昭露确实没有办法帮智皓洗澡。

「季公子慢慢来,先走稳。」

「啊!」

「哇!」

「啊啊!」

「季公子今天就先练到这,这瓶药给你,这是林大夫留下来给你练习时受伤擦的药,我先去准备晚膳。」

「谢谢柳姑娘。」

昭露给了智皓一瓶稳实留下药後就到厨房准备晚膳,看这智皓死死盯着朝露离开的月桂,决定调皮的对智皓说:「季公子─,我姊姊很美对吧。」

「呃,小生没有别的意思。」

「可我看你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巧儿姑娘,你别玩小生了,小生、小生不敢对柳姑娘有非分之想。」

「你这麽说,那我姊姊一点都不漂亮罗?」

「不、不,柳姑娘……是我……是我……」

「是什麽呀?说话支支吾吾的。」

「是小生我见过最漂亮的。」

「喔!这就对了,我也是最喜欢我姊姊了,所以我不会让给你。」

「小生虽然喜欢,但小生不敢……」

「听说你是一个官人,没想到这麽木讷,平常的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个个都不是好东西呢,怪不得姊姊都帮着你说话,老说我陪你练习都太粗鲁了。」

「不会的,小生很感谢巧儿姑娘和柳姑娘陪着我练习。」

「哎呀,别谢了,你都谢那麽多次了,这对我和姊姊本来就是小事情,虽然有那麽一小丁点不方便的地方,可是我父母生前就常教我和姊姊要多多助人了。」

「先令堂一定是正义又和善的父母,才能把巧儿姑娘和柳姑娘教的活泼又良善。」

「啊!姊姊来了,嘘─。」

月桂起身偷看了一下门外,发现昭露端着智皓的晚膳走了过来,月桂赶紧对智皓比了嘘的手势,智皓连忙点着点头。

「季公子,晚点我再拿热水过来,我和令妹就先去吃饭。」

「好的,谢谢柳姑娘。」

「姊姊呀,你觉得季公子才麽时候才能回家呢?」

「至少要恢复到跟一般人一样才行。」

「那看他这样跌跌撞撞肯定要留一下子罗。」

「所以我们要多帮帮他。」

「姊姊既然伤和病都医好为何不能让他回家学走路?」

「要是这样回去肯定会吓坏他家的人,我虽然也希望可以早日恢复平常的日子,但是不可以忘了祖训,能多帮一个就多帮一个,不过月桂你不用遵从柳府的祖训,没关系的,我希望你可以一直这样开心活泼就好了。」

「不要,我就是姊姊的妹妹,哪有姊姊遵守规矩,妹妹就可以不遵守的道理?姊姊放心我不会忘记的,因为我是你的好妹妹。」

「好了,你整理完就先去休息,我把热水拿去给季公子擦澡後就会回房休息。」

「知道了,姊姊。」

昭露对於柳府的兴衰都看在眼里,她确实也很喜欢帮助别人,也很开心自家以救人和助人为本,但是她也明白夺走她父母性命的也是为了救人才被陷害了,但昭露希望月桂不用像她一样遵守自己家的祖训,一来没必要,二来她希望月桂可以保持着那样的活泼;月桂知道昭露的用意,但她忘不了那天的事,她也决定跟在姊姊左右,不管如何她俩就是姊妹互相依靠;看着月桂又这样子撒娇昭露笑着笑要月桂早点睡,自己就拿着水盆和擦巾给智皓後就休息了。

「季公子,牵着我的手,不要急;来一、二……」

「姊姊,这几天来季公子的练习似乎有些效果了呢,不过走的还是很慢。」

「是有些慢可是至少能走稳了,季公子真是太好了练习总算有成果了。」

「这些都是多亏柳姑娘和巧儿姑娘尽心尽力帮助小生的关系。」

「是呀,是呀,多亏我和姊姊,接下来姊姊总算不会被你偷吃豆腐了。」

「小、小生不敢。」

「巧儿你少说两句,别老是这样捉弄季公子。」

「姐姐你说她明明是个官人,却这样木讷生涩一点都不像走路有风的官人。」

「季公子只是为人务实低调,所以和一般公子哥不一样,而且一个人的个性和品行都是休养而来的。」

「今天就练习到这里吧,那我问你这位木头,你知不知道城里的月花楼?」

「小生听闻过,但从没去过,顶多就路过。」

「啊?还能路过不被带进去?那你说说看你听闻过的月花楼。」

「小生听闻月花楼有两大美女,第一位不用说就是月花楼的老鸨灵百丹,第二位据说是比较难遇见的花丹儿,灵百丹曾经为了一名孤儿的偷窃案到小生的庭里开庭过,所以见过。」

「你都见到月花楼里其中一朵牡丹花,还不会被吸引?我还从没遇见你这样的男人呢,城里不管是有钱的公子哥,还是一般书生或小市民,有时连可爱的小女孩都想要亲眼目睹月花楼的两朵牡丹花呢。」

「小生从小就爱饱读诗书,很少外出,对於姑娘家没什麽接触,而且也不爱虚华无实。」

「那季公子是喜欢赵府的姑娘?」

「不,虽然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但小生对赵姑娘没有意思。」

「像季公子这麽好的人希望可以早日遇见好姑娘。」

「小生心里确实是有个人,但她还不知道。」

「等季公子你好了,尝试去追求那位好姑娘,想必被季公子看上的姑娘一定是位好姑娘。」

「姊姊,木头喜欢的人肯定是好姑娘,可是木头的个性……」

「好了巧儿,别因为季公子生性木讷害羞就老欺负他,他喜欢的姑娘可能会因为他的真诚而喜欢他,别忘了对方好歹也是位官人,别因为季公子不计较就失了分寸,天快黑了,我去准备晚膳了。」

眼看智昊的练习有了成效姊妹俩除了开心,月桂闹玩着智皓,想到城里的月花楼人称有两朵漂亮的牡丹花,故意问问智皓;智皓心里喜欢着昭露,就如同月桂说的他害羞木讷,只能暂时偷偷的将这份心意藏在心里。

「季公子你刚走稳,这几天我先扶着你去澡堂。」

「好的,谢谢柳姑娘。」

「夜色暗,季公子注意脚边,别跌倒了;呀─啊!」

「小心!柳、柳姑娘没事吧?」

「我没事,季公子你……」

「放心,小生没什麽大碍,不过月色照着柳姑娘你的样子……」

昭露扶着智皓去澡堂的路上提醒着脚边而已,昭露自己却不小心拐到东西,智皓赶紧用自己的身体护着昭露,使昭露跌在自己的怀里,昭露担心自己伤了智皓,但是智皓一边回应着昭露一边看着月光洒在昭露的模样,轻轻地抬起手想要触摸朝露的脸庞及发丝时,昭露轻轻地回避。

「季公子,我们快起来吧,夜色太晚的话会很冷的。」

「啊……是,柳姑娘。」

「季公子,更换的衣物我放在这儿,我会在门外等你。」

「知道了,谢谢柳姑娘」

过一段时间智皓从澡堂里出来。

「季公子我扶你回房吧。」

「谢谢柳姑娘,小生今晚总算是可以好好洗澡。」

「季公子能够觉得舒适就好了,府上只有我和巧儿姊妹俩相依为命,吃的也只是粗茶淡饭,若有什麽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季公子体谅。」

「不会,小生觉得这里很安静,不像城里喧哗热闹,可是这里很像世外桃源,就像今晚的月色很美。」

「是吗?季公子不嫌弃就好,季公子请好好休息。」

「柳姑娘也请早点休息。」

经过多日的练习,智皓已经可以自行在前院活动,昭露和月桂多半会和智皓在前院的凉亭上作画;昭露眼见智皓的状况已经恢复的良好,便私下暗示了月桂今晚要将智皓送回城里。

「姊姊为何不把木头送回季府门口,偏偏要送客栈?」

「季府和西湘城的武俯是亲戚关系,加上一直尚未找到季公子的下落,我想武府应该早已派兵守候。」

「所才要把木头身上放上银两和纸条,丢在在客栈门口再敲门,不过姊姊木头都被店小二抬进去了,为何还不走?」

「月桂就让我多留意一下吧,确定好没问题再走也不迟。」

昭露和月桂偷偷躲到店小二帮智皓准备的房间窗下,等店小二吹熄了灯,便偷偷查看智皓是否有被安顿好。

「看样子姊姊是多虑了,不过这药的安眠效果也太好了。」

「嘘─,既然可以了我们回家吧。」

「姐姐你对木头是否有爱慕之心?好歹木头你尽心照顾了一个月半了。」

「傻月桂季公子只是我救回来所以要负责照料他,而且他是名官人,我哪有什麽背景可以和季公子在一起,我跟季公子之间即使可能也只是梦一场罢了。」

「如果木头不在意姊姊的身世背景就能在一起。」

「即使季公子愿意,但他的家人无法接受的,更何况他们若是知道的我还有别的身分就更加不可能接受我。」

「姊姊,月桂明白,若姊姊真的只能孤老一生,月桂也会一直陪着你。」

在回去的路上,月桂随口问问朝露对智皓是否有儿女私情,昭露明白自己没有喜欢或讨厌智皓,但是就算喜欢结局铁定是一场空,门不当户不对不仅仅还可能连累智皓的未来,就连他的家人也要长期受他人的眼光影响,再加上自己还有一个特殊的身分,不如不要妄想,免得被人说是要攀附有钱人家;月桂也知道昭露的意思,对月桂来说昭露是不管如何是她要守护的人,虽然功力比不上昭露,但昭露是她唯一最重要的人了,即使昭露宁愿终身不嫁,她也愿终身不嫁追随在昭露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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