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不行。」
律果已经不知道是今天晚上第几次这麽说道,苦着脸看向一旁正和人调情的沐沐。
「我是不是应该写个挂牌挂在脖子上?」
沐沐巧笑倩兮地推开试图靠近她的男人转过身,眨眨眼,「你就知道当初我们是多麽努力地保护你。」
律果扶额,身为服务生但就是连吧台都不想踏出一步。
「我从来不知道这里这麽……龙蛇杂处。」她看了眼上次还跟他哭诉女朋友劈腿,今天却不断试图尝试要让她分一点点血。
律果在这里待了一年,直到近日才终於知道这间吧原来是这一区极少数人类与血族的共有地,在老板眼皮底下也还没出过什麽大事。
虽然沐沐说被吸一点血也没什麽大碍,但总感觉自己的血每个月留一次都不够用了还想分给谁。
她看了眼难得营业时间出现,紧是坐在吧台角落抽菸却仍然存在感极强的斯文男人。
老板像是感应到了转过头。
「律果你以後没班的时候也过来吧,让沐沐教你一些防身术,免得哪天我要重新找员工很麻烦。」老板支着颊这麽说,转头精准地吐了一大口烟在身後准备解开皮带的客人。
「要玩去其他地方开包厢。」老板微笑,上勾的眼角竟媚色无边。
「本大爷想做什麽还轮的到你管?」那男人张狂地吆喝,白森地獠牙像是在威吓。
老板没说话,只是伸出纤纤手指摇了摇。
「不行就是不行。」
「你嚣张──」男人话还未说完,另一人抓住男人就往外走,一边向老板陪着笑,「抱歉抱歉,我这朋友第一次来,不懂规矩。」
老板没回答,只是回身继续抽菸。
男子气急败坏地拖着一旁醉醺醺的朋友老远,才气喘吁吁地停下,「你找死吗?」
朋友打了个嗝,不满意地嘴碎。「不过就是个老家伙!」
「……我来这区这麽久,就没听过谁活着从那里带出任何一个人类。」男子拖着那朋友走了老远,才脱力般一屁股坐在地上。
「就算不说那个诡异的老板,那个女酒保知道吗?」
「啊?就是个人类,美倒是挺美的。」
男子冷哼,「听过夜莺吗?」那朋友本来还打着饱嗝,一听整个人都醒了。
「是那个刽子手夜莺?我以为应该是个男人啊……」
「夜莺怎麽听都是女人吧?」
「可哪个人类女子能单挑一整个族窝还活着回来?」
「……她就是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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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果实在是很想睡,连着几个礼拜让沐沐特训身体也有些吃不消。
身手是灵活了一些,可摆在开挂的血族面前还是……律果摇了摇头。
练习几个月的最大成果,大概就是她已经可以很高比例地分辨出人类和血族了,至於怎麽个不一样也就是一种直觉。
其实沐沐很讶异律果可以区别得这麽快,毕竟人类和血族平常看起来实在是一模模一样样,说实话也就是皮肤白一点,举手投足间风骚一点。
可这样的特质在人类身上也不是什麽怪事。但律果每每猜中的比率高的吓人。
可就算知道谁是血族又能怎麽样呢?即便两族之间有签定和平条约,但在沐沐看来根本只能当参考用。
「如果我哪天被吸乾了你会来我的丧礼吗?」律果有一次一边蹲马步一边问,红扑扑的脸蛋布满汗珠。
「不要,我没有钱包白包。」
「……好小气。」
沐沐吐舌,伸手打了律果屁股一下。
/tobe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