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再有一个时辰便好了,老狐仙给村民们都下了蛊,包括我,但是我用《上古仙集》里的一种以毒攻毒的方式,强行将蛊毒解了。
我虽然解了老狐仙的蛊毒,可以不受他摆布,但是我的内丹却变的异常狂躁,导致每半个月便会复发一次。
昨晚便是复发之日。
这种狂躁只要服用冰川雪莲就可缓解,如果没有雪莲,发作时,就会在每天天黑时痛不欲生,如剜肉剔骨。
天亮时每间隔两个时辰便开始疼痛,疼痛每次会持续半个时辰。
若不是怕老狐仙忽然过来闻见你的味道,我便会在服完雪莲之后再度给你内丹了。
但迫于形势,只能先度给你,可是这样的话,你也会承受着和我相同的痛苦。
你没承受过这苦,我怕你会受不了那种疼痛,就只能先把雪莲给你了,结果你还给浪费掉,可你为什么没有发作?”
“我..我服下雪莲了。”
我想对她说声谢谢,可始终没有说出口,我的内心被她的话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有种莫名的感动。
此时,她紧紧的咬着下唇,扬起下巴拧着眉毛。表情十分的痛苦,甚至一向顾及面子的她竟疼的哼出声来。
我见状真不知道该怎么替她分担,她就像在替我受尽酷刑一般,让我心疼不已。
她明明可以自己吃掉雪莲,我明明是她的“敌人”,现在,在这里受这种苦的,明明应该是我啊。
我为她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将我的手臂伸到她的嘴边,她是真的忍受不了那种疼痛,猛然间,她的瞳孔再次变的赤红,然后瞳孔开始收缩,狠狠的一口咬在了我的小臂上。
我强忍住那钻心的痛楚,咬紧牙关硬是不叫出声来,汗水已经在额头上凝聚成滴,这点痛楚,相比她所承受的,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已经承受了一整个晚上了,如果可以,我真想替她承受这一切。
直到她松了口,我的手臂上已经好几处见了血的牙印。
“你走啊,我不想让你看见我这个样子,你离我远点,将手臂拿开啊,我痛起来还会不由己的咬你的,你让我自己呆一会就好了,你不要管我。”
她在推我,奋力的推搡我。
此刻,疼痛已经稍微缓和,她恢复了一些理智。
“昨天为什么不采两株雪莲。”
“那冰川共三座山峰,每座冰峰仅生长一株雪莲。
其中一座峰的雪莲在我赶到的时候,不知道被谁拔掉了,第二株便是你吃的那株。
雪莲被拔掉以后,再长成熟需要一整个月的时间,而现在所有山峰上都已经没有雪莲了。
目前最快的一株,也要在明天晚上才能长好。”
“那我们一会等你好些了就动身。”
“去做什么?”
“去采雪莲啊。”
“你又上不去,你去做什么啊。”
“对了,既然你没有受伤,那你这一身血是...”
她解释道:“我本准备昨晚就上冰峰,可就在上山的路上我便发作了,之后又遇见了几个土匪,他们要轻薄我,我便捅伤了那几人。”
说着,从梦皱起那十分好看的眉毛。
“那你通常上到峰顶需要多久?”
“两个时辰左右。”
此时,天已快亮,我猛的将她抱起,向外奔去...
只留下一串回音..
“我说的两个时辰,是我全盛时期的脚力啊…你要抱我去哪里啊?”
“去哪里?当然要去找雪莲啊,我们越早出发越好,所以现在就走,早一时找到,你便能少一时痛苦。”
我这么想着,随即更加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她闻言一怔,搂着我脖子的胳膊貌似紧了一紧说道:“你怎么...突然...”
“什么?”
我抱着她,因为有她的内丹,我觉得身体里力量充盈,抱着她一点都不会累,她搂着我的脖子见我在看她,便低下头说道:“没什么了。”
“是不是走这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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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下来。”
“怎么了?”
“天亮了,我能自己走了。”
我便放她下来,尽管有了功力,但我一直抱着她在狂奔,而且上山的路又陡峭又难走,我身上几乎被汗水湿透,她浮起袖子帮我拭了拭额头上的汗水。
此时天已大亮。
我已经带着她来到了气温很低的冰雪地带,地面都被冻的很结实,上面裹着一层薄薄的霜花。
此刻她已经好多了,她说我们要在这里稍作停留,让我歇一歇,顺便传授我一些运气的方法和加快脚步的步伐。
“你以后可以叫我师父。”
“不要。”我拒绝,我其实仍然对她一点好感都没有,每日冷冰冰的,对我又近乎苛刻。
“为什么?我可以答应收你为徒,传你功法。青狐求了我八百年我都没有答应他。”
“我可以和你学功法,但是我不能叫你师傅,师徒是一辈子的羁绊,但是我执行完这次任务就走了,恐怕,恐怕我们此生不会再见了吧。”
她沉默了片刻,眼中有些失望。
“好吧,随你吧。”说完,她转身竟加快了脚步离开了。
“喂,你不是要教我功法吗?”我边追她边呼喊着,她不理我了,好端端的生什么气,这女孩子的心思真是难懂。
我只好继续喊道:
“喂,你怎么突然生气啦。喂,为什么突然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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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丛梦的话语,是用内力传送过来的。内容是一段心法,我只用心背诵了一遍,便将之熟记于心。
当我告诉她我已经背熟了,他似乎稍显惊讶。
然后便站定,考了我几句心法语句见我真的背熟了,别用很诧异的眼神望着我。
随即它收起来冷冷的目光,开始耐心的教我脚下的步伐。
这步伐我也学得很快,但是我却并不会将所谓的内力和步伐相融合。我虽然理论的东西学得飞快,可到了实践就不行了。
这步伐是需要多多的练习的,很多东西悟性高是一方面。但是熟练度也是非常重要的,我虽然智商高,但不代表我的熟练工种就不需要练习。
而且他这个步伐变化莫测,可以根据地形地势的不同而变换,她让我熟记步伐,有空的时候再练习即可,目前我要练习的是,暂时先学会把内力凝聚于下盘和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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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继续向前跋涉,终于看到一片面积巨大的冰湖,我前去查看了一下,湖水是半冻结状态,我敲了敲冰面,有一些坚冰。
冰冻的湖水往往是很致命的威胁。
湖水一般都是从中间向外冻结的,所以边缘是非常脆弱的。
这片冰湖并没有冻的太结实,如果此时的户外温度超过零下30度,这冰面就能承受正常人的体重。
但是现在的温度显然没有那么冷,也就刚好零下20度左右,那湖面的冰就没那么结实了。
丛梦会轻功,她脚尖轻轻的踩踏到冰面等着我,她教我如何凝气到脚底,顺便让我练习。
如果没有她,我想我此刻要过冰河的方法就是四肢着地的跪下,这样可以减轻每一个支点的重量,可是丛梦在,我怎么好意思用跪下这种姿势行走呢。
丛梦说我可以借此机会练习脚底聚气,当然,她若是不说,我就是宁可掉进冰窟窿也不会当她的面跪下爬行的。
就在我以为我已经微微掌握了聚气的方法,正开心的看着丛梦显摆我的悟性,却发现她此时头上已经微微泛起汗珠,手捂着腹部,貌似那剧痛又开始发作。
我随即收齐笑容,急忙向她奔去,可大概是分了神,又加快了脚步的缘故,我居然,忘了聚气。
但听“咔嚓”一声,自脚下传来。
我瞬间跌入冰冷刺骨的冰水里,就在我手臂都要没入冰窟窿里的时候,我本来以为这次完蛋了。
别说她想不想救我的问题,就算想救我,她现在如剜肉般的剧痛着,自顾还不暇呢,怎么救我啊。
结果就在我入水前,一道白影飘来,她抓住了我的手腕,就在她要将我提起时,她的脚下的冰块也尽数碎裂。
从前她是在地面上用内力反作用于地面上,使出轻功,但是此刻,她将内力反作用于冰洞洞口的薄薄冰面上,冰面却轰然塌陷。
如果..
如果没有我,她只要一个蜻蜓点水便可飞到安全的冰面上。
但是此刻,她若放了手,我则就会被卷入这冰河的暗流之中。
如果我被卷入河底,河面全是冰,我甚至连换气都做不到。
但是,丛梦没有放手,她宁可随我一同掉入这刺骨的冰窟窿之中,事实也正是如此。
我们瞬间被激流带入河底,像河底的远处推动。
我只觉得那刺骨的寒,犹如当年在古墓那剧寒的水潭,那冷犹如刀子,一刀一刀的切着我的皮肤,或者是,我们的皮肤。
身体热量在冰水中丧失的速度,比在空气中要快25倍,当我们感觉到身体完全失去知觉之前,大概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她抗争了几次,但慢慢那手,似乎放松了力道,随即,她放手了。
大概是那腹部的剧痛再次让她难以承受再加上这冰寒绝望的一切,也或许,她那边遇到了什么危险。
我立即凭借一口气,动用了感知能力,游向她。
已经掉下来有一分多钟了,我的氧气量好像也不够了。
“求求你,战刃,求求你,刃之灵,醒来吧,就借给我一点点力量,就像那次在水潭一样,借我一点点就好,她都是为了我才掉下来的。
包括来这里也都是因为把雪莲让给了我啊,本来承受这一切的,都应该是我而已啊。求求你,战刃,我想,救她。”
但是,他们好像没有听到我的呼唤。
“求你了。”我的内心几乎在带着哭腔祈求着。
奇怪,难道是我感知能力出了错?
为什么,为什么我感知到有无数的人形模样的东西四面八方的向我们游来,他们张牙舞爪的快速向这里靠近。
我甚至无法分辨哪一个人形是丛梦,他们数量简直太庞大了,忽然,好多只手分别抓着我的四肢在用力的往下拖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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