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天地王朝的遊戲 — 第二卷-54太快殺了就不好玩了

她一年多前,就一直想嚐嚐这号称皇宫贵官也赞不绝口的京华楼饭菜,可惜一直抽不出时间来,加上她跑五国时,并没有多重点於一地方停留,自然也没什麽机会能体会下当地的民俗风情。

近月来,更是对未能嚐到闻名五国「天下地衣」中的红衣厨师亲手烧出的好菜,而带着丝丝的遗憾和扼腕。

今日来到此楼,虽不是红衣厨师亲自下厨,而是他曾指导、带领的人马作为掌厨者,但也算是终於的、让她间接的嚐到了这顿美食。

不过美食却让她失望了。

她後悔那二十两银子也没有用了,所以只能老老实实乖乖的把这些普普通通的菜色给好好吃下肚里。边想着,她边愤愤的咬下那口鸡腿肉。

其实她不是没想过把餐点打包到其他地方吃,只是现下一团混乱的,而且剩下的菜也就那几样,不怎麽想大费周章,因此那念头还是就此打住了。

反正有拓坐在那桌护食着,什麽波及什麽混乱的,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呢。金面具姑娘皱皱鼻子如是想。

月流星听後,兴味盎然的再问:「怎麽?瞧姑娘你似乎是对这儿的菜色不满意?」所以花钱才花得这麽不痛快。

不听这话还好,一听可不得了!金面具姑娘又是一腔的哀怨!

「那当然!你瞧瞧我手上鸡腿肉,还号称是连古时太妃也爱吃的酱烧鸡!但咬起来乾涩不说,肉质滑嫩没有,就连那淋上的酱汁都特别咸腻!更别说原本我还期待的金黄香酥多汁脆皮了!」金面具姑娘愤愤说着。

「或许那原先食材真是好的、是上等品,但你瞧一只好端端的鸡都被烹调成什麽样子了!根本就是他们客人多、人手有限,忙得无人顾酱烧鸡!这种二流菜色也敢称作上品拿出来要我们买单,简直欺人太甚!」

看着金面具姑娘那好似要尖叫抓狂的模样,与刚刚客观评论时两极落差不小,月银雪小愣一会。

或许是前阵子刚辞下暗卫那一职,作息还未完全调适过来的关系,晌午还不饿,她和月流星就只在上头客房,泡茶吃盘乾果闲聊罢了,倒还没真正於这间京华楼点个餐来品嚐。

一旁早用过餐才来京华楼跟月银雪会合的月流星,倒是不怀好意的开始煽动:「既然付钱付得这麽委屈,不如就去把钱给拿回来吧。」

「啥?」

月流星无视月银雪的眼神警告,刻意靠得近了些,冲着金面具姑娘笑得痞痞的、些许坏坏的:「反正楼下也闹得乱哄哄的,刚就你抱怨这会时,不少不想离开、想等着看好戏的人都上这楼来了,连那掌柜也在你我对面的楼台呢。」他眺望左右楼台的人,更指了指前方一脸担忧望着一楼状况的那掌柜,怕是哪些东西被砸被毁可是要心疼个半天呢。

言下之意便是,趁这一时候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也没关系。反正你人在一楼拿了钱财就跑,即便是二楼的掌柜注意到了,赶忙追下来也拿你没辙。

只是看你敢不敢做,要不要做而已。

这是……把人当白痴耍的吗?

金面具姑娘忽然嗤笑一声,笑眯眯道:「少侠这话问的真是有趣。就像你走在一条路边有钱庄的道上,钱庄不知发生何事,正巧一团人乱着,无人能顾及你,金库门也没人守着,我问你此刻敢不敢闯、要不要去抢而已。」这是多麽荒谬与可笑,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做出选择。

或许其他偷拐抢骗都还算小事,但一旦沾上抢钱庄盗金库的罪名,那後果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料月流星却是一脸正经的道:「我自会去抢。」

金面具姑娘一愣。

「不论我当下是否有银两,又是否缺银两,反正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自然是得去抢的。」

他加重语气:「一定得抢。那姑娘呢?」甚至把问题给扔还回去了。

金面具姑娘安静的望着他一会,缓缓开口:「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何况这餐纵使吃得再多不情愿,但我毕竟吃了一餐,岂有不付、抑或藉着菜色不佳不顺口而白食的道理?我初到青遥城,可没那吃霸王餐、在别人地盘惹事生非的打算。再者,」

她正眼看着月流星,声音坚定:「趁火打劫是很不道德的。而刚刚的比喻上,少侠明说不缺银两却非要动钱庄主意,无非就是想幸灾乐祸看人在旁穷焦急、伤透脑筋,这般恶趣味实是令人厌恶!先不论抢钱庄盗金库之罪所引起的各样麻烦,劝少侠打消念头并改过从新,莫要再对他人诉出这般!」

月银雪惊愕。

而被这话明明白白的给说了一顿的月流星,脸色阴沉,心下不悦。从来敢对自己说教、当面指责自己的人若非亲人友人,都早已到阴间地府报到去了,眼前的姑娘显然是不知他庐山面目才敢在这儿大放厥词。

不给点颜色瞧瞧可不行。心思一转,月流星手腕一翻,衣袖飘动。

在月银雪轻喊「哥哥」,要制止他为这种口舌之争动气甚至杀人时,月流星的衣袖已然停止。

他忽然朗笑出口:「哈哈哈,姑娘说得是呢,月某只是一时玩心大起,才略些口无遮拦罢了,倒也不是多希望姑娘做这般鸡鸣狗盗之事。」

月银雪默然无语,心里直叹气。自家哥哥杀兴一起时,通常都得是旁人劝阻才能大事化小,这次怎麽简单的就小事化无了……哥哥一定又在打些什麽鬼主意了。

瞧对方变脸变得这般纯熟自然,金面具姑娘眉尾一抽,不知道他这突然是唱哪出,一双白眼给他後便撇撇嘴道:「但愿如此。」

心里则暗暗嘀咕他是个胡乱爱怂恿人、把人当白痴耍的疯子。还是个话不投机就想动手动脚的危险疯子。

刚刚她已注意到他衣袖的动作,不过是眼睛稍稍地往他袖口处一瞄,想看他要使出些什麽,他就敏锐的、清楚的知道——她已知道他待会要对付她了。所以他收手了。

至於月银雪因为站在他俩的中间,唯恐自家哥哥又因为些小语小事觉得心情不顺就乱杀人,故没留意到金面具姑娘这边的动静。

而月流星自知道这金面具姑娘有两把刷子,能看清他手上动作後,便收起了杀机。

毕竟太快杀了就不好玩了。

本着这样的念头,他原来痞痞的笑容瞬间改成爽朗温和的样子,眸中精光若隐若现:「我看你对下头那麽感兴趣,又满口仁义道德。瞧底下两派人马都要开打了,喔不,是逸水门那帮蠢蛋仗着人多想打他一个,不如你下去化解化解危机,就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好了。」

金面具姑娘眉一挑,露出一脸看白痴的视线看他:「你当我神仙啊?无所不能?底下那团个个火气那麽大,一定是、铁定是要二度开打的。我又不是圣人圣母,可不想平白无事倘这浑水。」

月流星不理会她的视线,抓住她语病,贼笑着打商量:「不想平白无事?不若这般,你既嫌那二十两贵,代表你手头上也不宽裕,合该缺着钱用。你若下去摆平那俩二货,让这枯燥乏味的场面变得有趣些,这二十两我就给你补上,当我请你这一餐了!」

金面具姑娘听完,一脸的莫名其妙:「谁说小家子气的人就是缺钱用?况且我若是缺钱用了,干麽要接下你这为求私慾满足的交易啊?你当看戏啊,我才不想去做什麽戏子戏女的演给人看。」

「唉,可是就这样看下去,我也是知道结果的,还不是那帮逸水门的占着优势,任意胡做非为。看他们大出风头我心里就是有些不平衡、不高兴。」

月流星还是坏笑着脸,继续道:「我刚听姑娘那番大义凛然的言论,知姑娘也是个路见不平的,何不趁此下去拔刀相助呢?我身份金贵,虽是很想下去闹个天翻地覆,可立场不便啊,你代我去,我加码至三十两银子可好?」

之所以提到加码,那是因为他并不把刚刚金面具姑娘的反问给听在耳里。毕竟女子话里还留了个「况且」,没把话给全部说死,因此他也认定了对方虽是缺钱银用,只是不在急的范围上,故才又使出加码的手段想引诱对方出手。

月银雪默默白了月流星一眼。

身份金贵?立场不便?他号称月花宫的小魔头,最怕无聊无趣,老在外为非作歹、干些扰乱治安的事儿,这楼下逸水门虽为正道三大流派之一,倒也不是邪教第一月花宫不敢招惹的,自家哥哥无非就是想推人下去多添乐趣、搅一番混乱罢了。

金面具姑娘似乎也猜到了他这般顽劣性格,瞪他白他眼并口出恶言统统无用,他仍是不屈不挠的烦着她要她下楼,甚至以金钱诱之……斜眼望去底下自己的夥伴还在用餐,短时间真是走不了……

莫非就要一直待这儿听他聒噪吗?

似想到这样的烦躁会不断持续,头开始犯疼的金面具姑娘不高兴了。

她双手插腰:「你到底够了没啊,我说白了点,假设今日楼下那几个是不会武的还好,或许我还真能看在三十两和想要一个清净的份上,到下头去,看是唬几个是几个,可事实就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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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忘了标注第二卷了(汗)

另改了一点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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