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花邊教主】珍妮的成王之路 — 第十九章

下午她照着蓝斯给的地址到皇后区,就店面来看前身应该是家时装店面,房屋仲介带他们到二楼,这里的房子最高只到三楼,这条街上有面包店和餐厅,还有少许服装店和珠宝店开在这,没有过於壅挤,却也有不少女孩来这里消费。

「我觉得这里很棒。」珍妮站在二楼,语气有些梦幻,那有一大片的落地窗,阳光透过玻璃穿透进来,都不用开灯。

基本上空间比一般的时装店大很多,靠墙的一面能摆上衣架,两侧能放上沙发,供客人坐着,中间能摆放金属或大理石的桌子,甚至还有空间能有玻璃橱窗,展示他们最优秀的作品。

她多年来努力的梦想,却在年仅15岁的时候就要实现,如果不是她手上的痛感,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天堂。

「这真的很棒!你想好店名了吗?」珍妮感觉自己有点缺氧,双手摀在嘴巴上。

经过重生前那次,珍妮不在乎店名是否要有她的名字,只要大家能知道她是设计师,那也足够她心满意足。

蓝斯看着珍妮快哭出来的样子,笑了笑:「JENZIE,我们的品牌叫JENZIE。」

「是什麽意思?」珍妮茫然的想了一下,自己所认识的英文没有这种词汇。

「意思是你的名和我的姓的缩写。」蓝斯在创立品牌的时候一直犹豫要用什麽名字,大多数设计师会用自己的姓名,蓝斯也有考虑过,後来邀请珍妮加入,他也想加入珍妮的名字,几番思考後,他决定用两人不同的缩写,多种排列组合,这是他最喜欢的一种。

「我该怎麽感谢你!」珍妮发出尖叫,直接抱住了蓝斯,她不能相信蓝斯居然为她这样做。

「我们是夥伴。」蓝斯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女孩,笑容越发灿烂。

此时房地产仲介不合时宜的抛出一个问题:「齐格萨先生,关於我们上次谈的价钱可能有点变动,这里附近要新开一家电影院,到时候的人潮会比现在更多,租金也会提高一个月会多出一千美元。」

「我们上次谈的可不是这样。」蓝斯的表情很严肃。

「屋主临时改变主意,我也没办法。不如给你们一点时间讨论?我在一楼等你们。」房产仲介合起手上的合约,就往楼下走。

「怎麽了?」珍妮将蓝斯的表情变化看进眼底。

「我手上的现金不够付这里,只够付原本价钱的一年。」蓝斯双手叉在胸前,注视着底下的人潮。

他的资金除了店面,还有之後生产的项目,每一分钱都用的紧绷,根本不可能再拿出来,这已经是跟家里借的上限,他要开口家族一定不会同意。

二楼陷入了沉默,珍妮眨了眨漂亮的眼睛,方才的欢喜彷佛只是一场梦,这才是现实。

「我知道有个人或许可以帮忙。」珍妮拨电话给她认识最有钱的。

「这是谁呢?」查克沙哑磁性的嗓音响起。

「查克,有空吗?我想跟你谈谈一些事情。」

「我在我的公寓等你。」

抵达查克的公寓後,珍妮告诉他关於品牌的事情,希望他能帮忙入股赞助。

查克拿着酒杯,脸上看不出来是什麽表情:「当你说谈事情,我以为会是那种不说话的美好时光,但我没想到是生意,你让我很失望。」

「别废话,你觉得这生意能做吗?」珍妮坐在他旁边,整理要拿给投资人看的档案。

「我们今晚有慈善酒会,我可以带你过去,你亲自和巴特解释,成功率更大。」查克靠在沙发椅背,将杯子里最後一滴酒喝完。

珍妮想起来,重生前她似乎也去了这个慈善晚会,带着模特去现场办突袭时装周,还差点进了警察局,要不是颁奖嘉宾是莉莉,她帮忙把事情压下来,她可能就会有前科纪录。

她身上正好是自己设计的小洋装,去晚会不至於太过突兀,查克穿着红棕色的格纹外套,两人准备去广场饭店,经过他们家的时候,查克说有事要走一趟,让司机先将珍妮送过去,自己回头再跟珍妮汇合。

「珍妮?」莉莉拿着酒杯朝她走去。

「嗨,贝斯太太,恭喜获奖,真的太棒了,恭喜你。」

「谢谢你,老实说我不想成为关注的焦点,可是……所以你和谁来的?」珍妮绝对不在受邀名单,所以肯定是别人邀请她一起来的。

「她和我来的,我妈来不了,她叫我代替她,所以我邀请了珍妮。」奈特从後方走来,搂住了她。

「真是太好了。你有看到瑟琳娜吗?」

「没有,对不起。」

「好的。」莉莉无可奈何的样子,瑟琳娜肯定没来。

「想拿点东西喝吗?」奈特问珍妮。

「好,太好了。」珍妮听到这个邀请松了一口气。

「失陪了。」他们向莉莉说一声,就往别的地方走。

「我的天哪,你在发抖。」奈特表现的游刃有余,这提醒了她就算奈特家里破产,他还是能轻松面对上流社会的社交场合。

「对,你为什麽会来这里?」珍妮不懂,她明明没有跟任何人说。

「查克打电话叫我过来,他不能来了。」

珍妮突然感觉头有点痛,她需要一个人面对巴特‧贝斯,她突然很想打道回府。

「你觉得说服巴特‧贝斯投资时尚产业的机率有多大?尤其还是他讨厌的人的小孩。」珍妮扶额,感觉太阳穴快爆炸了。

「跟让人把钱交给我爸管理差不多吧?等等,你的意思是……?」奈特瞪大了眼睛,他不知道珍妮和蓝斯的计画。

珍妮简单将过程告诉他,当他听完满脸的不可置信。

「珍妮,你知道创业是多大的风险吗?」奈特皱着眉毛说。

「我不需要背任何责任,所有钱都是蓝斯出的,为什麽不能试试?」虽然和过去自己创业的风险比起来更大,但既然过去的她都做了,为什麽重来一次她不拚拚看?

「这是我的梦想,我的梦想就差那麽一点点可以实现了,为什麽我不去努力?结果也要等努力过後才知道不是吗?」

对她来说,可怕的不是努力之後失败,而是根本没有付出行动,未来的日子都在为此後悔。

珍妮深吸一口气,脱口而出的话带给她勇气,虽然她还是害怕,但那并不能阻止她前进。

她朝巴特走去:「贝斯先生,我是珍妮‧韩弗瑞,艾利克的朋友。」

巴特常常不在家,他们只有见过几次,珍妮不太确定巴特记不记得她。

「珍妮佛。」巴特和她握手,表情还算温和,他对後辈总是会叫全名。

「我有个生意想和您谈一下,不知道您有时间吗?」珍妮拿出档案,翻开後递给他。

巴特出於礼貌接了过去,本想看几眼就拒绝,毕竟小孩子能有什麽生意?看到其中一个名字却停了下来。

「齐格萨?」

「那是我们品牌的主要负责人,他成年了,在时尚产业有人脉,认识范伦铁诺和MarcJacobs的设计师,同时也是一名很有潜力的设计师。」珍妮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感觉自己都快喘不上气了,巴特做生意的那种威严感让她不自觉的敬畏。

「我会考虑看看。」巴特将档案交给身边的助理,语带保留。

「谢谢,恭喜你获奖。」珍妮拿起酒杯和他致敬,巴特点头气氛还算融洽。

其他生意人走近,巴特说句失陪,珍妮就自动的退开,到角落喘气,她像是刚跑了十公里的马拉松。

「结果怎麽样?」奈特拿着酒杯,轻敲她举着的玻璃杯,引起注意。

「他说会考虑,我应该没机会了?」珍妮的语气很慌乱,过去跟巴特的接触仅此打招呼而已。

晚会结束後,瑟琳娜和查克都没有出现,莉莉和巴特在礼车上谈论着晚会的事情,和未来巴特的工作安排。

「我看到珍妮拿东西给你,是什麽?」莉莉想起刚才在晚会上的一幕,实在想不出两人会有什麽交集。

「珍妮佛想请我投资她朋友和她的时尚事业。」

「你同意了?」莉莉惊讶的问。

「当然不,过几年她有足够的才华,我可能会考虑。况且她的朋友是齐格萨,我们是生意的对手,他家的孩子可以求助自己的父母。」

莉莉沉默,将目光转到车外。

回到家,珍妮接到查克打来的电话,他父亲同意投资,不过只有两万的投资金额,珍妮向他道谢後就打给蓝斯告知这个消息。

在上东区的高级公寓,莉莉拿着电话:「谢谢你,查尔斯,我想就不要让她知道比较好,这笔钱没了也无所谓,就交给你处理。」

今晚过後,奈特还是离开了珍妮家,理由是回去拜访外公。幸好这次他们保持距离,没有让丹发现他们的关系,丹和鲁福斯还挺不舍奈特的。

查克的钱汇进蓝斯的帐户,他们终於租下那个地方,接着就是决定首批服装的设计主题,和目标群众。

蓝斯和她有不同的意见,他想把目标放在高级的上东区,衣服的单价都非常昂贵,珍妮出身布鲁克林,自然知道生活中不是所有人都能负担的起昂贵的衣物,他们彼此的消费族群就有分歧。

「不然这样,我们可以在一年之中做少数简单的设计,是我们品牌旗下,休闲简约的款式,单价可以比其他的稍微便宜一点。」珍妮说完後,抿着唇等着蓝斯的反应。

「这个主意可行。」蓝斯用原子笔的笔盖敲着桌子,想了想觉得可行。

二楼被改建成工作室,目前只有一张大桌子摆在中间,他们坐在桌子的一角,卡其色的木质工作桌上是他们散落的作品。

「珍妮,我们下周日再把各自的作品带过来,今天就先这样。」蓝斯漂亮的眼睛下是厚重的黑眼圈,就算用遮瑕膏都不能完全遮住。

他们目前刚开始不如想像的顺利,蓝斯决定减少人力开支,等到第一批货制造出来,才要雇用店员和员工,品牌公关则委托公关公司处理。

「我需要更多咖啡。」来开会的时候蓝斯带了三杯咖啡,开完会後,他全部喝完了。他让左脸与桌面亲密接触,看起来下一秒就可能猝死。

「你应该更多睡眠,适量休息灵感才会上门。」珍妮将自己的设计稿收拾好放到包里,站起身来。

「我也希望我能。」说完这句他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还好吗?」

「还好。」蓝斯像滩泥一样,靠在桌上一动也不动,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珍妮凑近他,摸了摸他的脸颊,音量提升许多:「你很烫!你发烧了!你吃药了吗?」

「吃了,不过没什麽用。」他已经吃了一个礼拜。

「这样不行。」珍妮放下包,她去拿医药箱过来,将体温计塞进蓝斯嘴里。

「40度!耶稣!你一定要马上去医院。」看着体温计的数字,珍妮简直要疯了,生病自己吃成药是固定步骤,但如果吃一个礼拜都没好就应该立刻就医。

她拿着包包,将蓝斯扶下楼,蓝斯的重量有一半压在她身上,好不容易叫到计程车将蓝斯送到医院,医生检查过後要打退烧针,蓝斯却不愿意了。

「我感觉我已经好很多了。」蓝斯扶着柜子想站起来,看起来非常勉强,脸色比医院床单还要苍白。

「你给我坐下!医生说了你打退烧针会很快就好。」珍妮一把将他按回去,不容他反抗。

「我不要打针。」蓝斯带着一点哭音,似乎很委屈的样子。

「你怕针?」

「才没有。」蓝斯抿着嘴看向旁边。

看他这个反应,珍妮也猜出来,她忍不住笑道:「没想到你怕打针,我小时候也怕,但长大就好很多,不然我摀着你的眼睛,看不到就不害怕了吧?」

蓝斯不说话,点头算是默认提议,当护理师过来,珍妮将手放在他眼睛上,轻声安抚:「没事的,没事的。」

当针插进去那一瞬间,蓝斯抱住了她的腰,将头靠在珍妮的肩膀上。

「打完了。」护理师打针的时间不超过三分钟,很快就结束。

「结束啦!没事了没事了。」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蓝斯松开手,去按着手臂上的棉花,脸上还有泪痕,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

在各自回家的路上,蓝斯都异常沉默,他从医院出来後就镇静了不少,一路上都没什麽表情。

计程车开到珍妮家楼下,珍妮打开车门下车,转过身透过车窗跟蓝斯说:「你回去好好休息,不用担心设计的事。」

蓝斯嗯一声回应,沉默一段时间後:「今天的事情不准说出去。」

还不等珍妮回应,蓝斯就催计程车赶快走。看着扬长而去的计程车,她忍不住笑了,比她高大这麽多的男人居然会为了打针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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